李乾大手一揮,笑道:“嘿,怎么還不好意思起來了,真是的!那做哥哥的我先帶個頭,我干了,你們隨意!”
噸噸噸,將汽水一飲而盡。
里奧·李雙手抱胸,高傲道:“明明你最小,我們才是哥哥!”
李乾立刻轉移話題,問王工程師:“王老師,你上次去瓦坎達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王工程師說道:“瓦坎達的5G基站也是一年前才建好的,到現在我們只進去維護過兩次,今天這是第三次,其他日常的運營和每月巡檢工作都是瓦坎達方面自己操作的。”
里奧·李突然冷哼一聲:“我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瓦坎達明明和我們美國關系最好,居然會偷偷選擇你們天朝菊廠的5G設備,這要是讓我們總統知道了,肯定又要大發脾氣,將瓦坎達列入全面制裁名單,黑豹特查拉雖然沒有女兒,可他有妹妹,蘇睿公主到時候恐怕哪兒也去不了了,一出瓦坎達就會被立刻拘捕!”
李乾嘲笑道:“和你們美國關系最好?得了吧,你也不看看瓦坎達的全球第一大貿易伙伴是誰?是我們天朝!知道不?!”
“什么?”里奧·李大驚,“瓦坎達科技發達,一向都是自給自足,怎么會跟你們天朝做生意?還第一大貿易伙伴?”
李乾又打開一瓶汽水,美滋滋喝了一口,一抹嘴說道:“瓦坎達科技確實不錯,尤其是醫療技術,可以說是全球第一,但畢竟體量太小,缺少很多重要的工業部門,就比如說5G吧,他們就沒有,而我們天朝又是全世界唯一工業門類齊全的國家,兩邊互通一下有無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瓦坎達有什么可以賣給你們的?”
李乾奇怪的看了老黑一眼:“振金啊,還用說!”
里奧·李一愣,氣憤道:“不可能,振金瓦坎達連我們老美都不肯賣,怎么會賣給你們?我們當年幫了他們多少忙,他們也才不過用振金做了一面小小的盾牌,作為答謝送給美隊!”
“不可能!”里奧·李還是不愿意相信。
“怎么不可能?”李乾打了個嗝,嘿嘿直笑,“振金多貴啊!每次只裝半船就超過我們和其他所有非洲國家的貿易總量了!”
里奧·李急的眼珠子亂轉,咬牙切齒半天,最后放狠話道:“哼,等著我們總統的制裁吧!”
李乾靠在座椅上,翹起二郎腿,哈哈大笑。
火車酷嚓酷嚓,飛奔在嶄新的坦贊鐵路上。
鐵路兩旁草木茂盛,郁郁蔥蔥,各種大小動物來來往往,撒歡兒的撒歡兒,打盹兒的打盹兒,交配的交配,吃草的吃草,吃肉的吃肉,喝水的喝水,吃瓜的吃瓜,到處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根據王工程師描述,瓦坎達的真正入口其實是在坦贊兩國邊境的贊比亞一側,四人于是在火車跨國邊境后的第一個車站下車。
車站不大,站臺上乘客稀稀拉拉。
王工程師告訴三李,他的同事待會兒會開車過來,將四人送到離瓦坎達邊界不遠的地方,然后他們就得下車步行走過去。
“走過去?”
三李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滿的抱怨道:“這就是瓦坎達的待客之道?對自己的商業伙伴竟然如此的不禮遇!”
王工程師歉然笑道:“瓦坎達畢竟還沒有完全開放……咳咳,其實也沒多遠,中間再坐一段兒船,很快就能到!”
出了站臺,前面是個小廣場,幾個推車小販懶懶的坐在陰涼兒下面,偶爾吆喝幾聲,招徠客人。
四人也找了個陰涼地兒坐等。
李乾手拿汽水瓶,嘴里叼著吸管,無聊的四處亂瞧,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廣場中央一座怪異的雕像上。
這里是非洲內陸,然而那座雕像的人物面孔卻能明顯看出來是東方人的,而且雕像的衣著飾物也十分奇怪。
雕像竟然身著一襲長衫,看那款式,仿佛是天朝舊時說書藝人所穿的大褂,手里拿的東西也是一樣,高高舉起的左手里握著一柄打開的折扇,右手虛按,捏著一方醒木,肩頭上搭著一條毛巾。
雕像嘴巴張開,目光灼灼,仿佛書到精彩之處,唰的一聲,折扇一甩,啪的一聲,醒木一拍,就要吐出一句:“汰,哇呀呀呀呀,你這鳥廝哪里逃!”
尤其是雕像的發型,更是怪中之怪,李乾怎么看怎么都覺得那是一頭非常時尚的燙毛卷兒。
雕像是純銅所鑄,經常有人維修保養,整個表面锃光瓦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太陽光照耀在長長的銅大褂上,金光燦燦,耀眼奪目。
李乾拉過王工程師,好奇問道:“王老師,這雕塑是誰啊,怎么看著這么像咱們天朝人?”
王工程師看了一眼,笑道:“不是像,就是咱們天朝人。”
李乾大奇:“誰啊?竟然能在遙遠的非洲被人立像紀念,嘖嘖,這得做下多大功德啊?”
王工程師笑道:“跟功德沒關系,這是咱們天朝一位老相聲藝術家,這座雕像是他的女兒給他立的。”
“他女兒?為啥立在非洲?”
“因為他女兒是非洲人啊!”
“啊?什么情況這是?”李乾湊到王工程師身邊,“王老師,快給學生答答疑,解解惑!”
王工程師指著雕像,娓娓說道:“這位老藝術家的身世說起來相當坎坷,當年因為自身才華太過卓著,老藝術家遭到了許多同行的嫉恨,最后被他的搭檔合伙外人誆騙到贊比亞一個蠻荒地區,他的搭檔重金賄賂了當地一個部落,想要將其置于死地,可是老藝術家畢竟是說相聲的,憑借著自己的巧嘴靈舌,愣是將那個部落的人全都給忽悠住了,不但自己活了下來,最后竟然還成了這個部落的首領國王,老藝術家當時心灰意冷,于是就在贊比亞安心住了下來,娶妻生女,一家子倒也其樂融融。”
“原來如此,好一段奇妙的遭遇!”李乾感慨道,“這么說,這座雕像就是老藝術家的女兒用來紀念他的?”
王工程師卻又搖頭道:“說不上是紀念。”
“啊?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