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先是一陣顛簸,然后很快行駛到平穩路面。
越野車開出去大概三個小時后,停在了某個地方,李乾被人從車上拽下來,押著往前走了一段。
“上去!”后面的傭兵猛推他一把,李乾一個踉蹌,膝蓋磕在一處硬物上,痛的他差點兒叫出聲來,接著有人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拽起塞進一個座椅里,很快,他的耳中聽到了螺旋槳轉動的聲音。
“這是——直升機!”
對方來頭果然不小!
直升機升空后,李乾在腦海里問道:“智子,你能看到外面的情況嗎?這幫家伙看起來很專業,逃脫機會恐怕不太好找。”
“看不到。我只能看到您眼中正在看的東西,和您曾經看到過的東西,您的眼睛就是我的眼睛。”
“……”
“你就沒有點兒紅外、熱成像、夜視儀之類的功能?!”李乾郁悶的想吐血,這家伙還說是什么高級文明制造出來的,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我只是一個記錄文明的載體,是用來傳播信息的,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功能。而且,您的身體太過弱小,即使我知道怎么做,您也根本發揮不出來。”智子語氣依舊溫柔,聽不出來一點兒嘲諷的味道,當然也沒有任何自我害臊的感覺。
“我他媽就不該相信一塊兒硬盤說的話!”李乾氣的直撞腦袋。
“老實點兒!”旁邊的傭兵給了他一巴掌。
直升機在空中飛了大約兩個小時,緩緩落地。李乾被一腳從直升機上踹下,然后被人用槍口戳著后背往前走。
硬盤是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
李乾很聽話的走著,耳朵卻一直在留心周圍的聲音和動靜。
沒有人說話。
經過一道大門進入某個室內,走了不遠,又是一道開門聲,緊接著他感到一股涼意從頭套下面鉆了進來,腳下也變成了向下方延伸的樓梯。
樓梯很快走完,地面又恢復成平地,大約一分鐘后,一扇鐵門打開,李乾被推了進去。一個傭兵跟進來,用手銬將他鎖在一把椅子上,然后將他頭上的頭套拿掉,轉身關門而去。
李乾睜開眼睛,打量著眼前昏暗的牢房。
一束黯淡的黃光從頭頂落下,照在他身前一張斑駁陳舊的桌子上,除此之外,牢房里什么都沒有。
“智子大姐,你到底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啊?咱倆現在可是一根簽子上的串兒,一擼俱擼啊!”李乾伸手一摸,發現屁股底下坐的是一張鑄鐵椅子,骨架粗重,四條腿被直接焊在地上,無法移動。
“準備開始刺激腎上腺,請宿主平穩呼吸,做好心理準備。”
“管用嗎,需要多長時間?”李乾十分懷疑。
“以宿主當前的身體狀況,激發之后的力量應該足以扭斷手銬,牢房的鐵門也是很簡單的外開門,很容易撞開。刺激不能太過猛烈,否則力量爆發的時間會很短,您的身體也會承受不了,大概需要十分鐘左右。”
李乾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平緩下來。
“開始吧!”
漸漸的,李乾感到身體開始發熱,呼吸變得粗重,心跳也無法抑制的再次快了起來,一股躁動的力量從體內某處蔓延開來,整個身體不自覺的扭動著。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聲,聽聲音沉悶遙遠,應該是來自地面建筑,先是一陣呼喝打斗,桌椅翻倒,緊接著槍聲響起,乒乒乓乓打了大約一分鐘左右,聲音開始逐漸遠離,來人似乎被守衛者擊退了。
難道是那幫文物販子追過來了?
“還沒好嗎?”李乾在心里催促,這可是逃脫的大好時機啊!
“請您耐心等待,還需要五分鐘左右。”智子說道,“最后提醒您一下,全部完成之后,您的反應速度和力量會數倍增加,足以打倒守衛搶奪武器,但是爆發過后您的身體會變得非常虛弱,出去后必須盡快尋找安全之所。”
“知道了,知道了!”
李乾現在已經是面紅耳赤,氣喘如牛,身體里像是有一團火焰在劇烈燃燒,渾身滾燙。
突然,外面打斗聲又再次響了起來,這次雖然沒有剛才那般激烈,聲音卻越來越清晰,離他越來越近。
一陣破門聲傳來,有人打進了地下室!
是來救我的嗎?
李乾隨即搖搖頭,不可能。
他剛剛穿越過來,根本沒有認識的人,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雖然家里挺有錢,但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都市青年,而且還是和家里鬧了矛盾,屬于離家出走的。
“管他媽是誰,兩邊打的越亂越好,最好同歸于盡!”
“喂喂,智子,怎么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李乾突然發覺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瞬間就燒的他渾身骨骼麻癢難耐,緊接著火勢迅速蔓延,皮膚下面也開始傳來一股股跳動的燒灼感。
“為了保證成功率,在刺激腎上腺的同時,智子也刺激了您的河蟹,大幅提高了河蟹酮的分泌量。”智子解釋道。
“臥槽,你這是要搞死我,這個樣子你讓我怎么——”
咔噠一聲,門鎖轉動,地牢門被人推開。
昏黃的燈光中,一個河蟹河蟹的身影走了進來。
來人一身灰褐色迷彩裝束,腰間兩側各掛著一把手槍,長發高高盤起,扎在腦后,英眉微挑,面容白皙。
女人來到桌前,冷聲問道:“你就是那個盜墓賊?我問你,玉璽是被外面的傭兵搶走了嗎?”
簡直是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李乾只看了女子一眼,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剎那間異軍突起,殺氣騰騰,左胸肋下那顆心臟也立時跟進,咚咚咚響若戰鼓。
“智子你大爺的,搞什么幺蛾子,快給老子滅火!”李乾心里狂吼,一張臉憋的通紅,口中嗬嗬說不出話來。
“好的。”智子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依舊溫柔可親,“不好意思呢,第一次碰到宿主這樣的低級生命體,力度沒有掌控好。”
桌子前的女人見他神色怪異,也嚇了一跳,低聲喝道:“你怎么回事?”
她見這人一張英俊的臉皮漲的通紅,眼中凈是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心中大為疑惑,“這家伙怎么這個樣子,就算河蟹也不至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