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雨，師父有什么仇人嗎？”
“仇人？”
雨童女回道：“就是想讓師父死的人嗎？”
“嗯。”
“那可多了，東山境的皇窮奇，當年被師父坑過，玉玄宗的玄玉真人，被師父坑過，黃王宗上下全體，都被師父坑過，北山境的帝師妾，被師父坑過……”
雨童女接連說了足足有20個名字，才算告一段落。
楊小凡一一記下這些名字，而后問道：“那宗門內部呢，有和師父做對的人嗎？”
“有啊，比如東脈的周博通師叔，一直修長壽術，整天保養自己，就想著把師父熬死，在師父臨終的時候罵個痛快，然后親手鞭尸。”
“還有西脈的李觀福師叔，估計恨不得把師父掐死吧，因為八年前開會的時候，師父把他的名字念成了‘李寡婦’，從那時候開始，李師叔的名字就變味了…”
聽完雨童女的話，楊小凡得出一個結論。
自己的師父很賤，而且是個一流高手。
否則，他不可能活到現在。
按照《歷代成道志》里描述的，天下洪荒分五山海、海內外、大荒原。
五山海是人族的境地，占洪荒十分之一的范圍。海內外則是以一座近乎無盡的大海為區分，靠近人族的為海內，其他為海外。
大荒原是人族以外的全部領土，居住著數不清的洪荒生物，更有許多實力未知的存在。
“哥，得虧咱師父是一個宗門的老大，要不然，按照他得罪的這幫人來看，他的骨灰……應該已經隨風飄蕩洪荒數百圈了吧。”
“也可能就是會逃跑而已。”
楊小凡低頭沉思一番，等金童子將紙筆送過來后，他才開口道：“師兄剛回來，有一些修行的問題不太明白，你們幫幫忙唄。”
二童連連點頭。
“好呀好呀！師兄你說，怎么幫？雨雨現在懂得可多了，啥問題我都知道！”
“嗯嗯，小金金也是！”
“好。”
楊小凡含笑，在一張紙上，用繁體寫下了幾個問題，然后交給了二童。
“你們把這幾個問題寫一下，越詳細越好，等傍晚的時候，師兄過來收你們的答案。”
“沒問題！雖然雨雨最討厭考試，但為了大師兄，我豁出去了！”
“我也是我也是！”
“好，加油！”
說完，楊小凡便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楊小凡進屋，雨雨松了一口氣，直接將紙塞給了金童子，看都不看一眼。
“小金金，老規矩，寫兩份答案。這回是給大師兄看的，模仿的字跡要更走心點，要是再被發現了，我打斷你的腿！”
“啊？”
金童子當即不樂意了，反駁道：“雨雨，平時學堂考試作業之類的，我幫你寫就算了。可這次是大師兄找我們幫忙，你能不能自己動手？”
雨童女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說的有道理，這樣吧，你每個問題寫十份答案，然后我過目，綜合一下，就算是我的答案了。”
“…好吧”
金童子只能答應了。
然而，當他把幾個問題看完之后，覺得有些不對勁。
“雨雨，我覺得，這幾個問題，咱們得去找師父。”
“開什么玩笑，大師兄剛重新修煉，問的肯定都是基礎問題，這些還去找師父？”
金童子當即指著問卷，委屈道：
“不是，你看這些問題，這…這是一般人會問的？”
“我看看。”
雨童女瞪了他一眼，將問卷搶了過來。
“第一題：描繪一下每個修行階段的完美狀態。”
“這有什么？不是很正常嘛？小金金，我懷疑你想偷懶，而且我有證據！”
“你往下看！”
“行，等我看完了，我看你怎么狡辯！”
雨童女往下看，從第二題開始，畫風確實不對勁了。
“第二題：如何在不傷害根基的情況下，廢掉修為重修。”
“這個…也算合理吧，畢竟大師兄的修為沒了…”
雨童女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強行往下繼續看。
“第三題：什么洪荒生物和人體最為接近，符合人體功法運行，法術使用的規律，可以用來試驗新的功法、法術，或者藥物？請舉例說明。”
“第四題：如何創造出第二條生命，比如完美分身、身外化身之類，第二條生命死亡，自身不會受影響。”
“第五題：如果沒有第三或第四題的答案，那拿凡人做法術實驗（自愿情況下），符合仙門規章制度嗎？”
“第六題：如果第五題答案是不符合標準，那么請在第三題上多花點工夫，并列出相關參考書籍。”
雨童女默默收起問卷。
“小金金，我們去找師父，我懷疑大師兄瘋了…”
……
掌宗殿內，
王鳳仙正在和兩名副宗主開會，會議的主題是“比武招親時的招待標準”，以及“抽簽時如何暗箱操作，確定順序”。
而當聽到王鳳仙準備以人均5000塊靈石的規格，準備自助餐，而且還每人附贈一萬靈石的特產時，副宗主徐晃爾連忙反對道：
“師兄，人均5000靈石？到時候過來的宗門至少50家，每家來十個人，那就是500人，這么算起來，可就是整整250萬！而且還每天三頓，還要送禮物給他們？！”
“師弟，眼光要放長遠一點。”
王鳳仙不慌不忙，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想想看，那些過來的宗門，每家的聘禮，好歹要值個500萬吧？低于這個數，找書苑 www．zｈaｏsｈuｙuan．ｃoｍ 他們拿得出手？”
“話雖如此，但聘禮我們只能收一家，按照師兄你這標準，聘禮不僅不夠，咱們還得倒貼錢！”
“誰說聘禮只能收一家？”
王鳳仙當即昂首，一股自豪從胸口溢出，朗聲道：
“我徒兒有無敵資，此等良種，他們還想空手套白狼？做夢！等各派使者們吃完了我們準備的靈食，之后我們再宣布，失敗方聘禮不退！”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而且那些錢都是公款，使者們也犯不著跟咱們拼命。只要把這幫人伺候好了，說不得他們下回還能給咱們爭取更多的聘禮呢！”
徐晃爾一聽，眼睛都直了，趕忙勸諫道：“師兄，此等殺雞取卵的事情，還請慎重！清譽！宗門的上萬年清譽啊！”
“師弟，你放心，此事只要咱們操作的好，和咱們宗門的清譽沒半點關系…你等下，我兩個徒兒說有要緊事，我先讓他們進來。”
說著，王鳳仙關了掌宗殿門外的禁制，將金雨二童放了進來。
“師父！這是大師兄剛才寫給我們的，你快看看！”
雨童女連忙沖向臺上，將問卷交給了王鳳仙。
“徒兒啊，為師教過你們，身為皇權宗的弟子，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不要怕，要微笑的面對，曉得不？”
王鳳仙淡定一笑，接過那張問卷看了起來。
他個人有個閱讀習慣，喜歡先看最后的內容，所以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最后一題。
“第十八題：宗門祖墳在哪里？里面的骸骨是否完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