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凡點點頭，嚴肅道：
“嗯，我知道有點難以置信，但這就是真相。”
“這叫有點難以置信嗎？花費大量資源把天才門人送去投胎，為的就是把他修為弄沒了，然后拉回來搞配種？你這完全就是瞎猜！”
“真相從來不是讓人相信的，僅代表著事實。”
楊小凡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繼續道：
“后現代心理學家蒙奇阿里，在他的著作《心靈真相》中有一句名言：真相或許會讓人震驚，但它永遠是事實，排除所有可能，最后剩下的，便就是真相。”
“蒙其阿里？哥，真的有這個人嗎？”
“有，那就是我的一個筆名，書也是我花錢打通關系出版的。”
“……”
系統知道問這個問題有點跑偏，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問：“哥，你花錢出書干什么？”
“我做過一個實驗，找一幫人來看這本書，給他們七天時間看完，并要求他們寫一份讀書感悟，不限字數，酬勞是1萬塊，而且寫得最好的人，能有10萬獎金。”
“后來？”
“等他們交了感悟，我看完之后，當場就燒了。然后我告訴他們，那本書的內容，是我復制白話文《道德經》，找人翻譯成英文，再找人把英文翻譯成中文之后的結果。”
系統不解道：“那不就又是原文了嗎？”
“把英文翻譯成中文的人，并不知道原文是道德經，所以最終的成果，從文字上來看，完全就是白話的新書。”
“那再后來呢？”
“再后來，我告訴他們，這就叫‘紙上得來終覺淺’。尤其是在現代，沒半點實踐就瞎寫的雞湯太多，要是盲信了，不僅會被騙的團團轉，還沒錢拿。”
楊小凡聳聳肩，有些無奈道：“本來，我只想做完實驗就遣散他們，結果他們集體去了我旗下一家小公司面試，不到三年，體量翻了5倍，還給我送了‘人生導師’的錦旗。”
“……”
系統沉默片刻，把話題拉了回來：“可我還是不信，宗門把你扔到地球，就是等著你回來，讓你出去配種。”
“我原來也只是假設，沒有足夠的證據，但剛才，我確認了。”
楊小凡嘆了一口氣道：“人族上百億的人口，卻只有不到100名大真人。怪不得，人族要建立‘眾墻林’那樣的陣法，連族人死前的最后一口精氣都不放過。實在是…實力不夠啊!”
“哥，那按你這么說，你生下的孩子，就絕對能成為大真人？”
系統剛問完，就覺得自己沒必要問。
按照吳發的說法，楊小凡去地球之前，也就20歲出頭，但已經是大真人境界。
這等優良的雄性血脈，和一個不算太差的雌性血脈結合，再加上各大宗門的培養，那孩子不想有成就都難。
“說不定，他們希冀的是大真人往上的境界。不過…這些不重要，倒是‘配種’的思路，有點意思。”
“啥？”
就在系統困惑之時，楊小凡凝出一道信件，投遞出去，詢問自己師父現在有沒有空。
信剛出去沒多久，王鳳仙就出現在前。
此時的王鳳仙，美顏全開，滿面紅光，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徒兒，你找我？”
“我本來以為比武招親是你恐嚇我修煉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呀。”
王鳳仙理所應當道：“徒兒你的種這么好，加上歷練沉淀一番，按照過往的研究，你生100個有大真人資質的孩子，完全不在話下！尤其是頭一胎，說不定能和師父我比肩啊！”
“呵呵。”
楊小凡冷笑一聲。
“徒兒，別一副吃虧了的表情。”
王鳳仙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頂著‘為人族貢獻’的名義，和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姑娘來一場不用負責的婚姻，這分明是個美差啊！要不是為師種不夠好，巴不得這事兒落到我頭上呢！”
“這不重要。”
楊小凡直接開門見山道：“按照人族頂尖勢力強，中部實力弱的現狀，你們肯定做過血脈傳承的研究吧？我要這些資料，全部！”
“呃…”
王鳳仙一愣，旋即為難道：“徒兒，這些資料是各大宗門聯合掌管的，為師一個人說了不算啊！”
聽見王鳳仙有推脫的意思，楊小凡淡淡道：“師父，我的頭一胎有望與你比肩，那么想來，這次比武招親，你收的聘禮不少吧…”
“徒兒你莫胡說，為師收什么聘禮？全都放入公庫，由你北脈的師叔保管著，非宗門必須時，絕不動用！哪怕是我想花，也得走十八道流程呢！”
王鳳仙連忙否認，但在楊小凡冷漠的神情下，改口道：
“不過…既然徒兒你有志向做研究，那些資料嘛，為師會幫你爭取的！”
“嗯，還有個問題。”
楊小凡用手一揮，在身前投影出洪荒的地圖來。
地圖上，有一大四小五個圓圈，代表人族五大山海，剩下的地方，則是被楊小凡以當地最強者標注。
比如東境皇窮奇，南境王畢方等。
楊小凡指著這兩族，發問道：“師父，你之前見過普通的窮奇一族，或者畢方一族嗎？”
“見過，怎么了？”
“他們腦子好使嗎？語言能力，邏輯能力，尤其是用陰謀陽謀之類的，和我們人族比起來，差得遠嗎？”
“差？”
王鳳仙正色道：“徒兒，你可別小瞧洪荒生物的腦子，除了外形和各自的修煉天賦，它們也都有著不弱的智商。而你剛才說的這兩族，雖說整體數量不多，但個個都是頂尖聰慧的存在，否則也不會穩坐洪荒頂尖勢力！”
“這兩族，有過通婚嗎？”
“啥？”
“就是這兩族的人，有沒有配對結婚過，有沒有生過后代？”
王鳳仙嘴角一抽，反問道：
“徒兒，我說了，他們個個都是頂尖聰慧的存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價值觀也和我們人類相近，我問你，換做是你，你會和猴子結婚嗎？”
楊小凡眉頭一皺，“它們都是掌握超凡實力和智慧的種族，就沒想著，將兩族的生命本源結合起來，然后扔到某個母體孕育新生命？”
“沒。”
“所以，他們只會吃老本，啃天賦？”
楊小凡搖搖頭，失望道：“怪不得人族到現在還沒被滅，換做是我，早就想盡一切辦法，先把這種潛能可怕的種族滅了，絕對不給半點發育的機會。”
“……”
“那低等的洪荒生物呢，比如施拉姆一族，有沒有和其他種族通婚的歷史？又或者，人族和幻魅妖？”
“也沒，這些生物都是天生地養，根本沒結婚的概念好吧。”
“沒有就不能試著有？”
楊小凡滿臉認真，甚至掏出自己的日志，一邊寫著，一邊說道：“師父，你幫我跟吳師叔說一聲，我們明天再去南山海，今天我有些問題要想。”
問題？什么問題？
王鳳仙偷瞄了一眼，看見了‘雜交生物項目’幾個字。
雜交？
什么和什么交？
“徒兒…這個你就別拿人實驗了吧，要不為師真的護不住你啊。”
“師父，你可以走了，記得把門關上。”
“好吧。”
王鳳仙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
但此時，
楊小凡問了一個問題。
“師父，你生過孩子嗎？”
砰！
王鳳仙化風消失，并將殿門重重的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