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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緣起(3)

小說:聞靈世錄 作者:繁弦復

  雖聽岫驥百蕭兩人說考核不必憂慮,安祁旭還是閉關修習了幾個時辰。出關時正好將近辰時,稍稍收拾一番就拿著寒亦簫準備走。

  他塞了幾口點心,又喝了一大口茶。站在院子了伸了個懶腰,吸了口氣,頓時覺得心中更加舒暢。朝著文蘭夢蘭說道:“我走了,不用傳飯了。”

  站在府門口,隨行的褚柏已經在那等著了,對他匯報道:“剛才林公子幾個來找少爺,聽少爺在閉關就走了,說是在神宮見面。”

  安祁旭聽他說完一臉笑意,想著百蕭在凡間公干應該快回來了,囑咐道:“聽說神城新開了家戲樓,我考核結束后就與他們去瞅瞅。師姐想必過一會就會回來了,你跟她說一聲讓她別擔心。”他面帶喜色,朝著神城方向去。

  祭司府離神宮極近,安祁旭走的十分輕松。到了神宮門口不遠處就碰到幾個世家子弟裝束的人,跟安祁旭差不多大。安祁旭一見他們立馬上前朝他們抱拳笑道:“各位可安好?”

  為首的朱雀神君之子林逸生生將他的手拍下去,嫌棄道:“又沒有外人,何必如此。”安祁旭笑了笑,“不早了,走吧。咱們都是神城的,要是去的比別城的人還晚就不好了。”

  到了神宮,宮門口立了張桌子,崇澤站在一旁扇扇子。安祁旭等人雖未見過他,但心中有數便也知曉了,恭恭敬敬地行禮,便去隨行的神侍那里簽報。

  等到十四人到齊,崇澤才站起身子,咳了幾聲,嚴肅說道:“本座身后便是神宮,雖說諸位進去只待少時,但也要遵循規矩,這也許是你們往后萬年的居所呢。”

  見眾人也都乖巧地站著,便笑著帶他們進神宮,十分悠閑自在。

  十四人分成兩列跟在崇澤后面,此時進了神宮才完完全全地看見了平日只能望見一頂的景象。入目皆是黑色,正符了神界尚黑之說,正對著宮門的是永世柱,上面盤旋著五條烏金五爪龍,柱首龍頭一滴一滴地吐著水滴,掉入下面的漢白玉水潭。柱子后是一面紅黑嵌金的大鐘,豎起來足有一丈。

  還守著七八個靈人,每過再往前是議事殿,左右側靠墻的一排屋子顏色就比議事殿的顏色稍淡了些,便是戍守神宮的昭元軍值班時住的宮殿。右側墻有一門,上面匾額上寫著東華門三字,從此處進可達伏獄司。

  議事殿坐落在整整六百零一階玄青玉石臺階上,臺階下立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的石像,遠遠望去,威嚴大氣。

  文試定在議事殿的左側殿,崇澤讓他們一人一桌,自己則坐在高臺,見他們皆已坐好,隨后朗聲道:“桌上信封中為考題,諸位在凡間一刻之內做完,如若有違時者,便不必參加下一輪的武試了。”

  見他們垂首,有幾個略有些拘謹,看起來也不算害怕,還瞥到幾個低頭淺笑,似胸有成竹。朝一旁守著水漏的神侍點點頭,說道:“開始吧。”

  安祁旭打開信封,心中更是放心了。心想文試還如此貼心,給了兩個選項,其一是“‘尚賢’和‘尚功’何論?”,其二是“以蘭花為題作詩”,紙張最下方還貼心地寫上一句‘其二選一’。

  安祁旭低頭思索,這兩個題目都沒有什么難的,他倒是不擔心。突然想到書房竹門兩旁擺著的幾盆春蘭,夜里開花時月光也照下來,他拉開竹門,異常馥郁芬芳,月光照的花都發光,妖冶十分。

  那個場面仿佛就在剛才,他提筆沾了墨,一氣呵成,再放筆時紙上就已經寫完一首詩了。他讀了幾遍,雖說不算是佳作,但也符合平仄,有些意境罷了。

  眼看著時間還剩一半,上頭有人看著他也不能四處看看,就只好盯著水漏看,一時看入了神,沒發現上面的崇澤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崇澤其實見過他幾次,最近這些年神界愈發閑散,他更是沒有事情做,整日里各神領就輪流辦個茶會之類的。別人或許還會出去公干趕不上,他卻從未缺席過,底下的這群孩子他各個都能叫上名字。眼看著時間快到了,底下的人一個個的放下筆,臉色各異。

  凡間一刻已盡,神侍敲響銅鑼,就過來兩個神侍把他們寫的紙直接拿走,放到崇澤面前的桌子上,崇澤一張紙地拿起來看,從開始到結束沒有一絲表情,直到看完最后一張就將這一沓紙放在一個錦盒里,拿著錦盒站起來,雙手托著遞給一直站著的靈人,聲音還帶著恭敬:“勞煩你交給皋離先生了。”

  靈人接過錦盒微微蹲下身子,“尊神吩咐過,我這就去。”也不等崇澤再說話,直接拿著錦盒離開。

  崇澤對著眾人笑著說道:“還有一場武試,各位隨本座去吧。”這句話一出,就是告訴他們全都過關了。

  底下人雖臉色不一樣,但都是歡喜的表情。但好在規矩不錯,沒有大喊大叫。

  ……

  瑤江共設四個碼頭,今日特地關了一個玄英碼頭,當崇澤帶著他們走到一個刻著玄英碼頭的石牌時,前方就只剩下一樣服飾的靈人和戍守碼頭的昭元軍。

  剛到碼頭崇澤就立馬說道:“話不多說了,你們由此處開始,飛到靈域就行了。”崇澤指了指那邊放著的桌子,“去把各自的法器放那,武試只能用自身的法力。”

  安祁旭眉毛一挑,身邊的幾個人也似笑非笑地看他,扯了扯嘴角。好吧,他知道他的寒亦簫是這群人法器中最好的,但也不用都往他這看吧。

  跟著眾人去拿旗子,被一旁的潭泀拍了好幾下,表情十分欠打,“小安,你的寒亦呢。”他也不好好地叫名字,安字后面還拖了長音安祁旭看著他嘆了口氣,單手結印,心中默念口訣,寒亦簫就出現在手上,直接放到桌子上,反過去笑著盯著他:“你的法器沒帶?”

  潭泀攤手,“我的法器不似你的如此風雅,我可不會把袖劍拿在手里。”他從身上解下來一個白色的平安扣放在了桌子上,看到不遠處江奕示意讓他過去,對靈人說道:“我法器收這里面了。”有低聲告訴安祁旭:“我小舅舅叫我過去,要不一起?”

  安祁旭覺得這輩分實在難排,連忙擺擺手推辭:“你舅舅興許找你有事,我不方便過去。”

  潭泀走到江奕面前,聽他細細囑咐,不敢言語,“雖說沒有多遠,但你也要小心行事,切記不可急功近利,時刻注意身旁動靜。”他臉色雖然不變,但聲音卻多了些關懷。

  潭泀沒把他的話放心上,卻也應了聲是。聽著崇澤那邊有些動靜,兩人相伴往那邊走去。

  崇澤見人來齊,靈域那邊的靈人也已經準備好了,“待鼓聲一響,爾等便由此出發,飛至靈域就可以了,早有靈人等候。”眾人一個一個離得稍遠,但也按著規矩站在一條線上。靈人見崇澤點點頭擊響大鼓,十四個人立馬飛起來,不過少時,高下立判。飛在最前面地是圣靈島之子孟堯淵,其次是林逸。安祁旭十分悠閑,細數下來堪堪是第十,崇澤在上方的云上站著,還有十四個靈人,每個靈人都看著一個人。

  那十四個靈人一早接到指示,掐著時間算,同時朝著相應之人前方的水施法,使得眾人前方皆飛過來水球,幾乎可以把人給包進去。

  一切毫無前奏,直到水球出去時把他們嚇了一跳,飛在前面的幾個人只想著早些到靈域,也不注意身邊的動靜,碰到這種突發狀況先是一愣,一時來不及出招只好躲了過去,只求不被打到就好了。

  安祁旭飛的不算快,又時刻觀察身邊的動靜,故而當水球攻來時他輕輕松松地它打回了瑤江,心中大石反而落地了,總算來了。正好眾人驚慌之際,他提起大半的法力到了最前方,眼見前方又打來兩個水球,他單手結印,提起法力,念起《御水訣》中一訣:

  “水覆之丘,潑劈與炎,灝虛五行,進。”下方的水鼓作一條水柱,直接將那兩個水球攻回了江里。

  才行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來六個水球,還冒著寒氣。安祁旭停了下來站在虛空中,左手控住那六個水球,右手卻捻了個御火訣,噴出一股火龍攻過去。

  不過少時那六個水球已化作了水汽,他也是額頭上一層密密的細汗,眼看后面也有人往前飛來,一時好勝心起了,也顧不得擦汗立馬提了法力往靈域飛去。

  靈域邊界早有靈人候著,他們的法器竟也在桌子上,安祁旭徑直飛過去,朝站在桌前的靈人作揖,“吾名安祁旭,勞煩大人記錄。”靈人低頭寫下他的名字,他才拿了寒亦簫走開。他拿出帕子擦汗,喘了幾口氣才平復下來,后面又有三五個人陸陸續續地過來,都多多少少地有些狼狽。

  最后一個人到時,崇澤也隨之而至,靈人也聚到一處一起散了。崇澤笑著看他們,他倒是沒有太開心,這些都在意料之中,倒是有幾個資質著實不凡的他十分喜歡。

  “你們都回家收拾收拾,今日巳時本座會在宮門口等候各位。”此話一出,等同直接宣布考核結果,眾人都高高興興地俯身參拜:“是。”

  崇澤還想再說上幾句,就又過來了一個靈人,正言道:“尊神請掌座回神宮,商議要事。”崇澤也就不再說下去了,只臨走還是說了一句:“各位也散了吧,早些回去,別讓家中人擔心。”

  待人一走,眾人立馬散作幾股,潭泀一開始還跟江奕站在一塊,見崇澤走后,立馬跟潭泀一人扯住安祁旭的一條胳膊,“走走走,我一想那戲心就癢癢。”

  林逸身后還跟著一男一女,眉眼還有些相似,笑得一臉燦爛,便更像了。潭泀一個個指過去,對著安、潭兩人介紹:“這是孟堯淵,這是他妹妹孟惜瀾,我前些天去他家做客,便約了今日,咱們正好一起。”后面兩人對著他倆抱拳,爽朗地說道:“早聞兩位其名,幸會幸會。”

  兩人爽朗的聲音引得旁人注目,江奕扭頭看到也是笑得燦爛的的潭泀,看了良久。才轉身離開。

  太陽正盛,江面波光粼粼,依稀可以看到水中游魚的影子,靈域的靈植郁郁芊芊,如此艷麗的一幕散發出奇異的光芒,暖暖地灑在江奕的臉上,他伸手擋住照在他臉上的光,一言不發地往神城飛去。

  既然暖不了心,那就連身也不要暖了。

  安祁旭對孟家兄妹抱拳問好同時,也注意到江奕的一舉一動。他以前與潭泀談其江奕時,也覺得值得結交一番,可江奕為人淡漠,與其搭話時也是禮貌的回答,絕不多說,一來二去的,安祁旭也就息了這個心思。

  倒說這孟家兄妹是兩個趣人,在圣靈島堪稱兩霸,其父圣靈島島主乃是神界六大氏族的孟氏一族的后人,此族素來一脈單傳,偏到最近一代有了兩個后嗣。

  其母白茵是圣靈島除孟氏外第一大族的嫡系一脈,門當戶對。孟家兄妹從小到大被溺愛非常,一向耿直爽朗,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不為過。

  越大越發難約束,故孟磐特向羽冰落求請,讓下任島主孟堯淵也能參加考核,結果十分和諧,羽冰落也有意讓孟堯淵進神育堂,且孟家僅兩個后嗣,若是以后不成器孟氏乃至圣靈島也會陷入危機,破著一次例倒也無可厚非了。

  幾人剛進戲樓,正巧碰到戲的最后一出:男女雙雙殉情的大場面。鼓鑼鈸笛齊齊作響,臺上的戲子咿咿呀呀地唱著,聲音凄慘,令人聽之惋惜。

  安祁旭等人尋了個好位置坐下,戲樓里人雖多,但樓上的好地方因貴而沒有多少神民愿意出錢坐,安祁旭接過小二遞過來的戲本子,發現下一場的戲更妙,便朝其余幾人點點頭。“可有什么好茶讓我等嘗嘗?”

  那小二知道他們來歷不凡,十分地好客,聲音機靈:“有有,想必幾位客官也喝慣了神界的茶,本店剛從凡間采買了兩種茶,龍井還有嚇煞人香,若是幾位客官不喜歡,本店還有妖界的百花茶。”

  安祁旭倒不太在意喝什么,轉頭問他們:“我倒無所謂了,你們定吧。”在座除孟惜瀾之外皆為男子,故都問她的意見。她也不靦腆,直說道:“這嚇煞人香的名字倒是有趣,便就這個吧,再拿些糕點也就是了。”小二喏喏稱是便下去準備了,底下又響了起來,新戲開場了。

  幾個人有說有笑地看完了一整場,孟堯淵孟惜瀾生性豪爽,說起話來頗為有趣,一場戲下來,已經開始跟安祁旭、潭泀直呼其名了。

  眼看已過了凡間大半天時間,孟堯淵大大咧咧站起來說道:“時辰也不早了,我與惜瀾還要回去收拾東西。”孟惜瀾本正拿著安祁旭的寒亦簫細細端看著,聞言抬頭疑惑地望著他,意指還早。

  忽得想到爹爹說若是考核過了便有獎勵,白家幾位舅舅也說了要擺一席祝賀。將手中的簫還給安祁旭,也是頗為直爽的站起來,走到孟堯淵身邊,行動時頭上的玉蘭步搖下的玉蘭花模樣的粉玉鈴鐺叮當作響,微有韻味。

  安祁旭對著林、潭兩人點點頭,亦站起來,“既是如此,咱們也散了吧,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聚。”

  他聲音雖淡淡的,卻讓人聽得十分舒心。另四個與他談話時也能察覺他的氣度,林、潭兩人自不必說,本就是打小的交情,便是孟兩兄妹也對他頗為敬佩。

  單間外的小二聽到他們要走,端著一個銅錢柄三足金蟾頭的赤金香爐進來,低頭笑著,語氣恭敬:“幾位客官隨意打發幾個錢,也算是賞那底下唱戲的小戲子幾口茶喝。”他話說的奇巧,并未說多少錢,潭泀開玩笑的說:“便是幾個銅板也使得?”

  幾個銅板便只能買個燒餅了,那小二不慌不忙,依舊笑著回應:“使得使得,能得幾文錢,也是我們的福分了。”他雖這樣說,心里卻透亮。莫說幾文錢,便是幾錢碎銀子這些人恐怕也沒有。

  好話誰都愛聽,跟何況他們也不過是圖一樂。安祁旭從荷包里掏出兩錠銀子放進去,足有十兩。他倒也覺得這人有趣,卻不欲與他掰扯下去,“走吧。”小二自覺地讓出一條路。

  出了戲樓,幾個人分道揚鑣,各自回家。

  ……

  安祁旭回到府時,府中人人已知道考核的事了,下人們見到他行禮時皆是道賀,蘭英走過來,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禮,安祁旭便也回了半禮,只聽她說道:“大祭司在前廳處理事務,請少爺去昭晞堂等候,屬下已派人去請昭元將軍了。”

  安祁旭作揖,十分乖巧地說道:“有勞蘭英姐姐了。”從簫中取出一個檀木盒,雙手遞給她,道:“姐姐素愛喝茶,我這前幾天托人從凡間買了些,早就想送去給姐姐了,只可惜被考核耽誤了。反正,現在也不晚嘛。”

  他都遞到蘭英手邊了,只好接下,故作十分無奈地說道:“說吧,有什么事要我做?”

  安祁旭知道她在開玩笑,裝模作樣地討好般笑著,“那就請姐姐給我找個好姐夫,我瞧著師兄身邊的鐘鶩就不錯。”本以為她會發怒,誰知竟然臉紅了起來,活像風吹的楓葉。他瞠目結舌,愣了半響才弱弱地問道:“當真有了……情愫?”見她頭垂得更低了,心下敞亮一片。只覺得頭皮發麻,連連作揖告辭。

  他只不過是看兩人都是貼身保護百蕭岫驥的,見面比其他三位多,所以隨口一說罷了。走在路上,安祁旭微微嘆氣,只希望蘭英不要因為他知道什么才好。思慮片刻,覺得還是不要告訴百蕭岫驥了,徒增麻煩。

  他先回了墨韻閣,換了身素色的家常衣裳出來,夢蘭一邊為他梳頭一邊笑著說道:“少爺現在也算是半個官了,咱們也可以走在街上霸道一下。”雖知道是開玩笑,正在收拾東西的文蘭臉色一邊,朝她瞪過去,可夢蘭許是因為安祁旭考核過了太高興,沒有看到。

  安祁旭也笑著反撥回去:“成啊,我就怕你霸道地腰愈來愈粗,便是神宮前六丈的神華官道也走不下你。”屋子里都低聲笑著,就連文蘭也咧開了嘴角。夢蘭又好氣又好笑,氣鼓鼓地不再理他,只靜靜地為他梳頭。

  待他到昭晞堂時,岫驥正逗著白瓷缸里面的的紅黑錦鯉,時不時的丟幾粒魚食,見他來了,笑容更深了。連忙拉著他坐下,問東問西的:“文試還行吧……哦我忘了你的文章寫得比我還好。武試呢,可有傷著?”他雖考核前說不必擔心,但是現在卻十分急躁,安祁旭覺得好笑,躲過他欲摸過來的手,笑道:“不是師兄說的考核很簡單嗎,怎么這般擔心。”他雖嘴上嫌棄,心中卻暖暖的。

  百蕭剛進來,看了他們一眼,又轉頭吩咐拿著一托盤文書的蘭英:“將這些放到我書房。”安祁旭站起來,將位子讓出來,坐到旁邊。百蕭本就應坐主位,便沒有開口,按著規矩坐下去。“神宮口貼告示了,午時記得去神宮。”她接過安祁旭遞過來的茶,滿意的呷了一口,“我和你師兄已經送了些東西給神育堂那些師傅,別人都送,咱們也不能不懂規矩。”百蕭笑著瞪岫驥一眼,又讓侍女傳飯。

  安祁旭不言語,想是知道這規矩。雖說送了不一定有什么好處,但總不會受委屈就是了。

  墨韻閣中,侍女東西都已收拾好了。百蕭因公務在身沒有一塊過來,岫驥坐下去邊喝茶邊看安祁旭交代事情,時不時點點頭表示贊賞。安祁旭剛從書房出來,夢蘭抱著一大堆新衣服,顏色嬌嫩。現在也不是侍女領衣服的時候啊,安祁旭攔住她問道:“怎么拿這么多新衣服?”

  夢蘭站定,盈盈行禮說道:“蘭英先生送了兩大箱的衣服,咱們墨韻閣每個侍女都有,我和文蘭姐姐有五件呢。”她跳到他身邊,“蘭英先生說是承少爺的情,少爺,這到底怎么回事?”

  安祁旭尷尬,隨意笑著揭過去:“我今天送了一盒茶葉過去,她這人你知道的。說好聽點是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他無奈地笑道:“不過一盒茶葉罷了,她倒也大方。”

  夢蘭雖然不太懂,但也沒問他什么意思,繼續說道:“先生還說以后有事就去找她,怎么辦?”

  “她讓你們去找她你們就去唄。”安祁旭想了想,繼續沉聲囑咐:“雖說這樣,你也不要什么事都找她,她日日操勞實在不易。反正我每十日可休息一日,若是事情不急,且壓一壓,等我回來再想辦法。”他知道她的不易,父母病重,只靠藥吊著性命,家中只兩個兄長,在神城一家鋪子當差。且族中眾人壓榨,兄妹倆的日錢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他也知道他平日里給她的賞賜的東西都被變賣出去,所以只賞一些值錢卻不僭越本分的東西,能幫則幫吧。

  夢蘭被提到傷心事,垂下頭去,聽他說會相幫心頭一震,腦中嗡嗡作響,低聲說道:“謝少爺,我先下去了。”

  ……

  崇澤從議事殿正殿走出來,神采奕奕,步伐輕快,從議事殿后面的仲華門往里面走。

  他十分熟絡地走進一片竹林,進至深處便可看見一亭,傍山依泉,旁邊開滿了萱草和粉色木槿,幽靜十分。亭中坐一女子,身著海棠紅淺繡牡丹花緞裙,妃色纏枝紋腰帶一束顯得她的腰更不盈一握,裙擺呈波浪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被風一吹恍得人眼都離不開。

  她雙手托腮,看見崇澤來了站起來望著他笑,溫婉的模樣讓冰都化了。他快步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輕握住一下又慢慢松開了,稍微湊近她低聲說道:“阿顏,我剛才一直想你,連尊神都不高興了呢。”

  那女子溫和的面容先是變紅,后又緊張地問道:“尊神怪罪了嗎?”崇澤笑著拉她坐下,讓她放寬心:“她對我們這幫老臣怎會計較這些,倒是打趣你我幾句。可見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這下她的臉更紅了,佯怒打了他一下,“尊神找你去到底什么事?”“神育堂的一些瑣事,還有這屆弟子入堂后便可一同赴祭劍大會了。”想著此處無人,便又說了句:“這次祭劍大會,尊神準備邀其余四界的的首位及重臣前來,隨我們一同祭劍,然后再赴宴席。”按照以前的規矩,別界賓客只赴宴席,祭劍只有神界的人。

  她低頭沉思,而后連連點頭:“這的確是尊神的作風,反正都是她的人,有什么所謂?她繼位也數百天了,總要和以前的黨羽再增進些感情才是。”想了想,反正四下無人,她倒可以稍稍地評判一下。

  崇澤笑著刮她的鼻子,“這話說得……甚是有理。”他望著她,烏絲用一支嵌粉玉素銀發簪歪歪地挽住,又插上兩根累絲蝶釵,雖溫婉卻也素凈了些,崇澤快步走開摘了一枝并蒂木槿,開的異常飽滿。他小心翼翼地幫她簪上去,聲音溫柔地可以滴出水來:“待會要見那些弟子,你跟著過去安排安排。”

  “嗯,我先走,你再等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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