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他們都說我燒的牛肉最好,可還軟爛?”襄胥夾一塊極大的牛肉,遞到安祁旭嘴邊。
安祁旭沒吃,道:“就這些肉,還是留給他們吧。”他因張著嘴,襄胥直接將牛肉塞到他嘴里,道:“小氣什么,又不是只有幾塊肉,好吃嗎?”
安祁旭點點頭,嚼完了笑道:“你這手藝就是不上戰場,當個廚子也夠一流了。”說著嘴里又被塞了一塊,他皺著眉,卻又不能吐掉。
正嚼著,突然從外面傳來一聲“好香啊”,兩人都十分熟悉,都慌得不敢回頭看,想著趕緊把嘴里的肉吃掉。
如瀾一來,見兩人都不回頭看他,覺得奇怪,結果看襄胥手里還拿著一雙筷子,襄胥嘴似乎還在動著,立馬明白了。
她上前摟著兩人,笑道:“是哪個小饞貓?”這時安祁旭已經將肉咽下去,轉頭笑道:“舅母回來了。”如瀾捏捏他,道:“練兵回來,可是餓壞了,讓我也嘗一口。”
她摟著襄胥不肯松手,襄胥無法,果真給他夾了一塊牛肉,道:“母親才是饞貓,跟個孩子似的,都是爹爹慣壞了。”
如瀾也不害羞,笑道:“那你還不找個像爹爹一樣的妻子。”
“又來了,娘親你饒了我吧,祁旭比我還大,你怎么不說他。”襄胥把話推給安祁旭,如瀾還真想到這一點,可是又一想他在神界數萬年,就問道:“祁旭在神界,可娶了妻子?或者有沒有心愛之人?”
提到這些,安祁旭腦中便浮現了羽冰落在聽自己喊“娘子夫人”時,她就要打自己的時候,低聲笑了。
直到他抬頭看到兩人都緊緊地盯著自己的時候,他突然明白,那不過是再也回不去的往事了,他低聲嘆了一口氣,道:“沒有妻子,卻有愛人。”
他有些傷感,如瀾襄胥兩人看出來,連忙轉移話題,便又有許多人過來端菜,安祁旭也不敢讓他們多猜什么,也提了食盒一起走。
諦玄府中,素來是“理事不吃飯,吃飯不理事”,加之今日子孤幾人都沒來,安祁旭得三部落幫助和君元送錢來的兩件事只能拖一拖。
飯畢,安祁旭便說了這兩件事,于他們而言都是極大的幫助,諦玄讓霂澄去叫子孤他們過來,然后看著安祁旭剛取出來的幾大箱金銀,他問道:“那我們下一步應該做什么?”
安祁旭道:“拿這些錢,派人去買些修屋子的材料,給百姓修修屋子。至于別的……”他想起那三個首領的聰明,就笑道:“至于剩下的,就交給平楚他們就行,順水推舟,豈不省事?”
采買材料之事,封印暫時不能解到底麻煩,東西不多,自然賣的就貴,偏魔界如今現狀,著實很難與神界比肩。
他問道:“昨日下了一場雨,我倒沒注意田里,只覺得樹是茂盛了一些,田里的糧食有變化嗎?”諦玄說田里的禾苗一日就長長了一寸,菜也長大了不少,安祁旭道:“我看田里種的都是耐旱的谷子,我會定期去召靈氣布雨或者直接施靈,可以種些別的了。”
諦玄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問接下來應該干什么,他既然答應安祁旭,就不會擅做主張,安祁旭道:“這幾天無論部落會做什么,先靜觀其變,祁旭待會和您一起去練兵,等材料到了,我再去監看修補之事。”
與他相處這些天,諦玄自然明白這又是為了增添民心,就站起來笑道:“成,帶你去看看,你在神界想必也操練過士兵,我倒覺得,魔界的兵比神界的強一些,還要你來評價一下呢。”
安祁旭笑著與他一起出門,路過襄胥時留下一句:“等我回來,你上次的畫很有進益,我晚上再教你新的。”
兩人這邊出城,來到一處只有兩棵高柏的一大片空地,已來了許多士兵。
有識得安祁旭的人,便可在軍中掀起軒然大波。
并不怎么現在人前的的安祁旭,此時卻站在自己面前,自然是眾人關注的焦點所在,又聽諦玄笑說他在神界也是練過神兵的,他們又是一激動。
魔界封印數萬年,反而對封印此事的另一方神界沒有怨恨,畢竟當初也是無可奈何的情愿,如今只等著面前這個人解開封印,他們也好再見外天。
“大哥,你說,神兵厲害嗎?”安祁旭聽他們分外親近地叫自己,如今也算習慣了,他也照實回答:“若論有禮規整,當以神界第一,至于武藝法術,我曾聽聞魔軍人雖少,卻能與神軍相比,只是沒見過,想來世人所言,必有道理。”
幾人反覺得神界連軍隊都繁文縟節太無味,覺得自己的軍隊已經很好,唯有喜戰之習,硬要與神軍比比高低,安祁旭笑著與他們說了幾句,然后就讓他們繼續訓練。
他從前在青龍軍中練兵已經十分熟悉,此時在魔軍面前也不覺得有什么,卻覺得魔軍雖強悍,但全然用猛進的法子,紕漏也不少,只是威力之下,紕漏也不好突破罷了。
“拿槍的,胳膊不要伸直,被打中了手中槍必然會掉。”眾人聽他這樣說,便笑著讓他刷一段神界“花里胡哨”的槍法,他本不善使槍,但也會耍上一耍,他接過遞上來的一把槍,細細端詳一下。
這槍說不上很差,但是已是舊物,有些損耗,他暗暗記下要給軍中換兵器的事。
兵器與法器不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故而一般家中有條件的人會自有法器,而兵器則由軍中發放。
他拿槍耍起,眾人都退到一邊去看,見他一勾一挑,震得風掃青樹,可謂威力十足唯無殺氣。
幾人看著炎熱,一下就上去兩個同樣使槍的男子。
安祁旭正舞得入神,突然身后有一些響動,他都不用回頭,將手中的槍轉到身后,正好擋住那兩人的一槍。
三人使的都是同等規制的長槍,兩人還如安祁旭說得這樣,紕漏仍在,安祁旭對付他倆可謂得心應手,兩人漸落下風,一旁士兵看到,又上去兩個手持長槍的女兵。
一場下來,打得是大汗淋漓,安祁旭大笑著將槍插在地上,接過一木瓢水喝干凈,大笑道:“痛快!”
自他回來,從沒這樣大開大合地打一場,不用法力,便是人人都一樣。
眾人見他同來時不一樣的做派,便更加親切。
安祁旭剛站在樹蔭下,就看到樹枝上一只碩大的青蟲,又是惡心又是心驚,直退后了好幾步,下手就揚了那青蟲,連灰也不剩,同襄胥那一只一樣。
而這一場面,又被人看到,就有不少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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