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孤這邊得到傳召,連忙拿了一冊文書,與諦玄幾人說笑了幾句,拿著文書入宮。
又聽說安祁旭在青重宮內,他也沒多想,就自行往青重宮去。
誰知一進偏殿,沒見到安祁旭不說,連寢殿的門都是緊閉的,外面站著宮女,都拼命地低頭。
他悄悄上前,讓宮女別說話,立馬就聽到那里面曖昧的聲音,大為吃驚。
他也是有妻有子的男人,怎會不明白里面之人在做什么,又想到那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傳言,了然地笑了。
他揮揮手讓宮女們都出來,然后笑道:“怎么不識大局呢,在那守著做什么。”又小心地關了偏殿的宮門。
宮女本就能聽到寢殿內的聲音,此時更是紛紛笑著,道:“難怪魔君一直不愿意娶魔后,原來……”
幾人都低聲笑著,又不敢太大聲,目送子孤離去后,才堪堪忍住。
殿內遠沒有他們想的那樣惡劣,卻也不過是臨門一腳的事了。
安祁旭衣袍下擺想是被羽冰落掙扎時踢開,半撩不撩,倒是更加情欲倍增了,身下女子本就沒穿鞋,交纏間便連襪子都蹬掉了一半,露出了慘白的小腿及一半腳踝,那可以令人面紅耳赤的曖昧聲音。
安祁旭卻慢慢停下了,當他清醒過來時,就明白這再不能繼續下去了。
他不敢松手望進她的眸內,緩緩起身。
他還抱著羽冰落會挽留她的希望。
可是他極為順利地癱坐在地上,床上的人也立馬坐起來,卻只是愣愣地坐在那里,連凌亂的衣服也不理,麻木地道:“我將死之人,你要想要,也可以。”
安祁旭一驚,猛地抬頭望過去,卻見她衣服散亂,細白玉脂就幾乎只有一方肚兜圍住。
他看得身上幾乎冒火,心卻是冷的,連忙上去給她衣服拉好,又坐了回去。
兩人都不說話,唯有自己知道,他們都在回憶當初的點點滴滴。
羽冰落本見他突然上來,都緊閉了雙眼,可意料之中的事沒有發生,他沒有再碰她。
“啪”地一聲,驚得她睜開眼,面對著混亂春色中的滿滿悲涼。
她望向他,僅能看到他微紅的臉,上有掌印,聽他道:“是我錯了,是我禽獸,你別這樣。”
安祁旭仰頭也壓不住眼眶中的淚,淚珠劃過被自己打得生疼的臉頰,灼熱滾燙,“我會找個機會送你回神界,你別輕生,神界的人一直敬你,他們不會輕視你的。”說罷,他輕聲哽咽起來。
羽冰落一時不知應該如何接話,心中的一字一句禁錮住她,不允許她對這魔君有任何的心軟,她只能緊緊攥住床上的軟被,不敢張嘴。
安祁旭兀自說到:“我什么苦都嘗過了,可是如今也都好了。”他終于扭過頭看向她,眼中明亮只有些許,他明白,或許再也不會像從前那般了。
見羽冰落仍舊不說話,甚至是更緊地捏住錦被,安祁旭心中不是滋味,身體無力,倚在床旁睡著了,嘴邊還說著:“好好活下去……”
羽冰落輕輕挪過去,愣愣地看他面容,卻不敢伸出手觸碰,只覺得這樣的自己陌生了好多。
……
卻說這邊子孤跑著回了諦玄府中,一眾人見他回來,連忙問道:“議和的事魔君怎么說?”
原來是那日安祁旭只身前往神界,竟是強奪了圣靈石碎片,他破開重重關卡,直攻入青靈宮,毫發無傷。
自此之前,他從未與任何人打過一場,眾人一見其厲害之處,戰事到現在也沒有利處,羽冰落還在他們手上,若安祁旭再一出手,后果不堪設想。
故而安祁旭離去當日,神界便寫了一封書信由使臣送來,意欲求和,上面還寫了不少議和后給魔界的好處。
子孤這邊接到書信后就拿與諦玄等人商議,又去問宮中安祁旭的情況,后得了安祁旭召見,又得知了那樣的消息。
子孤將文書遞給諦玄,然后又道:“去和神界說,添一和親,可固兩界安穩。”
諦玄不明其意,問道:“誰同誰和?”子孤呵呵一笑,他指著魔宮的方向,道:“宮中不正好有一神一魔嗎?那不正是合適。”
其余人一愣,襄胥則眼睛一亮,嘆道:“她不是尊神了,魔君也能如愿了。”
他這話一出,眾人更是驚得瞠目結舌,諦玄就差沒打在襄胥身上,指著他道:“你早就知道了。”
見襄胥點頭,眾人都紛紛罵他不厚道,竟然不把這樣驚天動地的大消息告訴他們,襄胥無奈地道自己錯了,但重來一次也不會告訴他們的。
眾人都紛紛打襄胥,諦玄又問了:“魔君是怎樣跟你說的?”
子孤往那一坐,就差沒笑出聲來,連眉梢都是挑起來的,道:“他倆在屋里睡覺,我沒來得及見到魔君。”
一浪剛滅,一浪又起,諦玄口里的一口茶都噴了出來,襄胥眼睛都差點瞪出去。剩余的人也都是驚得說不出話。
“你別騙我,魔君看著可不像是那樣的人。”這青天白日的,依安祁旭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出那事。
子孤道:“我就差沒有開門看一眼了,還要多真?”
不過說完這些他也開始疑惑了,為什么安祁旭要去找他進宮,然后又不見他。
但是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安祁旭和羽冰落身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也沒在意這些。
諦玄提去和神界會面談一談這件事,子孤自告奮勇,諦玄便帶著他,又帶著幾個文臣,充當使臣,準備妥當就過去了。
……
待安祁旭醒來時,羽冰落已不在床上,他驚得四下一望,才看見她坐在那邊的書桌旁,靜靜看著他,見他醒來也不說話。
她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原來的那件,被他扯壞了。
床上亦是一片狼藉,他輕咳一聲,將昨日的那孟浪舉動擠出腦海,輕施法術,床上立馬整齊地如同未有人趟過一般。
他站起身,面龐微冷,三兩步走到門前開了門,才發現宮女捧著他的朝服冕旒,他頓時明白了是自己要上早朝了。
他回頭望了一眼羽冰落,才對宮女道:“回暉熹宮換吧。”宮女一愣,看見屋內一臉疲憊的羽冰落。又見床榻整齊無比,明顯是被刻意收拾過的。
宮女全都明白,紛紛低頭輕笑,也沒注意安祁旭眼中的黯然了。
羽冰落一直都在愣愣望著他,直到他走后,她才閉上眼,趴在桌子上。
也的確沒有再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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