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劍宗一行四人,在余不同的帶領下,龍行虎步的穿過了人群,進了醫廬內室。
“晚輩盧偉,見過這位前輩,馬強,去搬四個椅子進來,給四位看座。”見幾人以余不同為首,盧偉施施然向余不同行了一禮,隨口說道。
四人見狀,暗自點頭,至少盧偉的這幅氣度,就值得佩服,余不同更是饒有興致的盯著盧偉。
待馬強將椅子搬進來后,盧偉伸手向余不同四人示意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
“不知幾位前來,有何貴干。”
“嘿嘿,小子,你不是說我鐵劍宗來找麻煩的話,無論何種方式,你都會隨時奉陪么。”余不同嘿嘿一笑,盯著盧偉說道。
“既然是找麻煩的,那就麻煩前輩劃下道來,晚輩迎著便是。”盧偉微微皺了粥眉,朗聲說道。
“哈哈,小子有骨氣,老夫這次來……是為賠禮道歉的,歌兒,將東西拿來。”余不同見盧偉這幅樣子,笑了一下,夸了盧偉一句,又扭頭向一邊坐著的余歌說道。
余歌走上前,抬手一揮,一堆東西就出現在了盧偉眼前。
“千年人參,百年枯骨草,百年朱果……共十三味藥材,再加上這一枚延生丹,不知小友覺得如何。”
余不同將面前的東西一一介紹了一遍,又翻手取出了一粒丹藥。
“啊,那就是延生丹,聽說一枚丹藥能延一年壽命呢……”人群中,一個普通丑驚訝道。
“不知前輩何意?”盧偉有點疑惑,不知余不同這是什么意思,索性直接問道。
“你上次殺掉古河,我本欲找你麻煩,但事后查實,古河確實如同小友所說,作惡多端,這次登門,便是為了賠禮道歉。”余不同說出了緣由。
聽余不同說完,屋里的眾人皆松了口氣。
“不知前輩怎么稱呼?”盧偉盯著余不同問道。
“余不同。”
“余前輩,您的心意,小子領了,但這東西還請您拿回去。”盧偉伸手指了指地上堆的藥材。
“哦?小友可是看不上?”余不同皺了皺眉頭,出聲問道。
“那倒不是,懲惡揚善是小子一直恪守的行為準則,擊殺古河,小子不會考慮后果,自然也不會考慮回報。”盧偉笑了一下,淡淡說道。
“小陌哥哥真棒……”一旁的秦月白眼中冒出了小星星。
“哈哈,好小子,倒是我小瞧了你。”余不同笑出了聲……
“余不同,老王八,有什么事沖我來。”酒天風風火火的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醫廬當中,指著余不同罵道……
余不同一臉黑線……
“呃,酒前輩……”盧偉正欲解釋……
“等會,盧小子,我和這老王八談!”酒天擼起了袖子,大有一副上去就干架的架勢……
“呃,等會,酒前輩,余前輩是來賠禮道歉的。”盧偉快速說道……
“呃……”酒天被噎了一下,有些驚異,但隨即又露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盯著余不同。
“嘿嘿,臭叫花子,你還沒死啊……”余不同終于插上了話,盯著酒天說道……
“你這老王八都沒死,我怎么可能會死,老子不止不會死,老子還活的甚是自在。”酒天還口……
“呃……”盧偉有些懵逼,雖然看出兩人似乎認識,但有些搞不懂這二人為何如此。
“還自在,就你這幅樣子,八成不會有女人看上你,說白了,你就是一老光棍兼臭叫花子。”
“呸,你這老王八還說我,你覺得你就能有女人看上么,你這個老王八!”
“呵呵,介紹一下!我女兒,余歌……”余不同伸手將余歌拽到身前,向酒天炫耀著……
余歌羞紅了臉……圍觀群眾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噗嗤……”環兒笑出了聲……
“呃……”酒天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仿佛吃了蒼蠅的表情……
“行了,行了,你們倆一見面就打架,當著這么多人呢,倒是不嫌丟人。”秦朗走了進來,插在了唇槍舌劍的二人中間,開口說道。
“秦前輩……”盧偉行禮……
“爺爺……”秦月白過來,搖了搖秦朗胳膊。
“嘿,秦老頭,你也來了,我倒是不想,可這個臭叫花子非要搞事情。”余不同向秦朗打了個招呼,伸手指了指暴怒的酒天……
“你放屁,分明是你來找事!”酒天怒吼。
“嘿,臭叫花子,你剛才也聽到了,這小友說我是來賠禮道歉的,喏,我帶來的東西還在邊上擺著呢……”余不同向邊上放著的藥材努了努嘴。
“你這個老王八,有本事找個地方與我打上一場,老子非要教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酒天怒極……
“呵呵,我又不傻,明知打不過還要過去挨揍……”余不同白了酒天一眼,緩緩說道……
“呸,慫貨,老王八,縮頭烏龜!”
“呵呵,臭叫花子,老光棍!”
眾人一頭黑線……
“好了,好了,別吵了,我找個地方,咱們好好說道說道,小陌,你也來。”秦朗看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了口吐芬芳的二人,隨即說道。
“哼”二人哼了一聲……
“秦前輩,別找地方了,都是沖我來的,就后宅吧……”秦朗應了一聲……
“抱歉各位,今天醫廬再次歇業半天,各位明天請早……”盧偉向圍觀的病人道了個歉……
“嘿,小盧大夫,那我們等你……”頗雄偉的大嬸急忙接下話茬,人群逐漸散去……
“去,馬強,吩咐府上備上酒菜。”看著這體格能裝下兩個自己的盧偉打了個冷戰……扭頭向馬強吩咐道……
…………
“幾位前輩……嘗嘗小子家里的酒菜,可還滿意否……”盧偉給鐵劍門眾人還有秦朗酒天滿上了酒,強忍著笑意向桌上的眾人說道……
“嘿嘿,盧小子家的酒菜,我自然喝的慣、吃得慣,你這老王八若是怕這酒菜里有毒,趁早滾蛋,省的在這礙老子眼。”酒天瞪著眼睛盯著余不同說道……
“臭叫花子,盧小友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過,但老子信不過你,小友,不介意我試一下毒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余不同斜著眼瞥了一眼酒天,隨后又看向了盧偉。
“呃,前輩請便……”。
看著這互相上眼藥的兩個人,盧偉苦笑……
“張鷹,去試一下酒菜里有沒有毒。”余不同示意了一下邊上的張鷹。
“宗主,驗過了,沒毒。”張鷹拿著根銀針,將每一道菜和酒都插了一下,發現并無差錯,便向余不同說了一句。
“行了,吃菜吃菜,小友,我敬你一杯,上次的事情,老夫再次向你道歉。”余不同招呼了一下,端起酒杯向盧偉敬道。
“余前輩言重了,您是前輩,理應小子敬您,只不過小子不喜飲酒,便以茶代酒,敬前輩一杯。”盧偉急忙站了起來,端起了茶杯,向余不同說道。
“行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吃菜吃菜,老酒鬼,別擺著這幅臭臉了,喝酒。”秦朗出聲勸道。
“哼!”酒天端起杯一飲而盡……盧偉起身滿酒……
由于二人不對付,一場尷尬的酒席很快散場,酒天瞪了余不同一眼,又與盧偉秦朗道了個別,率先離開。
余不同四人與盧偉聊了一會后也借口宗門有事情處理,起身離去,只剩下秦朗爺孫倆和盧偉,至于莫柏,盧偉怕老爺子沒經歷過如此場面會顯得尷尬,就沒叫老人家出來。
“呼,可算走了,酒前輩他倆這一頓眉來眼去,真是好生尷尬。”盧偉深吸了口氣,向秦朗說道。
“噗嗤~”聽到盧偉說二人眉來眼去,秦月白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倒是讓盧偉,又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