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天明了,可要在客棧里就餐?”清晨,客棧伙計敲響了盧偉的門,喚醒了正修煉中的盧偉。
“行,預備上吧,燒幾個拿手的菜,我等下下去吃。”盧偉起了身,向門外喊了一聲,走到早已備好的臉龐前,捧起清水,洗了洗臉。
“月白,去吃飯了。”出了門,盧偉敲了敲隔壁的門,向里面喊了一聲。
“知道了,小陌哥哥,馬上來。”秦月白在里面應了一聲,緊接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上上輩子人生閱歷自然是讓盧偉知道女生收拾起來有多麻煩,所以盧偉也是很耐心的靠在了一邊等待著……
不過還好,秦月白并未讓盧偉等太久,僅僅一刻鐘,便打開了門。
見盧偉在一旁等她,秦月白展顏一笑,讓盧偉看的又是一愣。
“走吧,小陌哥哥。”
“走,吃飯去。”盧偉搖了搖頭,回了回神,哪怕是見了這么多次,但每次秦月白笑的時候,都會讓他楞上一下。
“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盛世佳人啊。”盧偉心中嘀咕了一句,扭頭悶聲走路。
“小陌哥哥,我們今天還要繼續出發么?”見飯菜還未上齊,秦月白一手拄著下巴,好奇的向盧偉問道。
“不了,在慶陽城再呆上幾天,游游山,玩玩水,順便搞搞事情。”盧偉笑著搖了搖頭,躲過了秦月白的眼神,看向了門口。
“那這次,小陌哥哥你可一定要帶上我。”秦月白很認真的說道。
“游山玩水可以帶你,但是搞事情,你還是在客棧等我吧。”盧偉自然聽出了秦月白的意思,但他并不想讓秦月白遇到危險,所以拒絕了她。
秦月白沒有說話,直勾勾的盯著盧偉……
“真不行,月白,我答應過秦前輩和爺爺的,要把你安全帶回去。”盧偉被盯的有點發毛……開口解釋……
秦月白依舊不說話,仍在盯著盧偉……但盧偉卻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幽怨……
“哎,怕了你了,帶你,帶你。”盧偉敗下陣來……搖了搖頭,答應了下來……
“客官,您的紅燒鯉魚,菜上齊了,二位慢用。”盧偉話音剛落,客棧小二就走了過來,將盤子放在桌上,向二人說了一句,又匆匆去了其他桌。
“嘿嘿,小陌哥哥吃魚。”見盧偉答應,秦月白瞬間變幻了臉色,拿起筷子夾了塊魚放在了盧偉碗里。
“呵~女人……”盧偉心里感嘆了一下,果然女人都是變臉極快的生物……
“別急著高興,帶著你可以,但我們要約法三章,第一,你要聽話,不能貿然行事,第二,如果遇到危險,自己先跑,不要管我,第三,帶上面紗!”盧偉認真的說道。
“好嘍好嘍,聽你的,聽你的。”秦月白狡黠的雙眼提溜一轉,直接應了下來,至于有幾分真,不得而知……
“吃飯吧!”盧偉翻了個白眼,顯然看出了秦月白對他的話并未聽進去多少……
…………
“聽說了么,昨天夜里季府出事了,一大家子人除了當天晚上沒在的季獻禮,被殺了個干干凈凈。”邊上食客的聲音緩緩傳了過來……
“當然是真的,我早上從那邊過的時候,城主府的人正在那清點尸體呢,那傳來的血腥味,都有點上頭。”另一個食客確認到。
“那可真是太好了,今天回去我得放兩掛鞭炮慶祝一下。”一名食客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喜悅。
“誰說不是呢,不知道誰干的,簡直大快人心,我決定回去就給這好心人立塊長生牌位。”又一個食客說道。
“哎,噤聲,季獻禮還活著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邊上一位老伯給眾人潑了一盆冷水。
“唉!”眾人沒了興致,悶頭吃飯。
盧偉看到這一幕,倒是挑了挑眉頭,看起來季獻禮的積威很是沉重啊,就這么個漏網之魚,都能讓眾人避之蛇蝎。
…………
“老爺,老爺!”福伯邊喊便沖進了屋子,吵醒了趴在桌案上小憩的季獻禮。
“福伯!說過多少次了,穩重點,穩重點!”季獻禮紅著眼盯著福伯,沉悶的說道。
“老爺,林供奉傳消息來了,家里人除了幾個小廝外,全死了。”福伯悲憤道。
“夫人和少爺呢,在家么。”季獻禮愣了愣神,緩緩出聲問道。
“也在,據林供奉所說,少爺死狀極為凄慘,看樣子是奔著少爺來的。”福伯抹了把眼淚,緩緩說道。
“誰做的查出來了么?”季獻禮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
“城主府的人在查,商會的供奉們也派出去了,但尚未查到。”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季獻禮靠在了榻上,雙眼盯著房梁,向福伯吩咐著。
“是!”見季獻禮這幅樣子,福伯沒有選擇打擾他,應了一聲,就要緩緩退去。
“老爺,老爺,不好了,有人在商會鬧事!”福伯還未來得及出門,就見一個商會的伙計沖了進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呵~說吧,什么事。”季獻禮坐起了身子,冷漠的盯著伙計。
“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突然就來了一對兒年輕男女,直言要找您,管事說您不在,然后那男子就開始砸,說您不出來就一直砸,管事就叫我趕緊找您來了。”伙計支支吾吾的說道。
“走吧,去看看。”季獻禮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向福伯和伙計說道,緩緩走了出去。
福伯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自己家老爺的身形,佝僂了些許。
“嘩啦、啪、平了乓啷!”盧偉正將一件又一件的商品狠狠的摔在地上,每摔上一件,就會向將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然后向管事問上一句。
“季獻禮呢?還沒來?”
年輕男女正是盧偉和秦月白,二人吃過早飯,找小二打聽了一下玄元商會的位置,二人就來了玄元商會。
看到被堆在一塊慘叫著的護衛們,和盧偉手中拿著的厚厚一沓銀票,管事也很無奈,打又打不過,惹也惹不起,只能盼著季獻禮早點過來……
“怎么回事!”季獻禮走了進來,看見一片狼藉,掃了一眼邊上被人打倒堆在一起的護衛,又瞅了瞅拎著個花瓶正要砸的盧偉和掩嘴偷笑的秦月白,皺了皺眉頭,向管事問道。
“你就是季獻禮么?”盧偉見來了一個看起來頗為威嚴的華服中年男子,便知道正主來了,挑了挑眉盯著季獻禮問道。
“老夫正是,你是何人。”季獻禮冷眼盯著盧偉,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