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見強忍著傷勢,一臉陰沉的向合歡宗飛去。
“哎呦呦,這不是何長老么,怎么這般喪家之犬的模樣,呀,還斷了條胳膊,快讓我看看。”
剛要進宗門,一個看起來秀氣十足的青年便從轉角走了出來,青年身著白色長袍,手拿一把折扇,臉上更是不斷的噙著笑意,見到何處見如此狼狽的模樣,青年臉上一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臉上再次揚起了笑意,嘲諷了起來。
“狗東西!”何處見沒有理會青年的嘲諷,暗罵了一句,便準備繼續向宗門內走去,但是青年顯然不會放過如此難得的機會,一個閃身,擋在了何處見的身前,笑吟吟的盯著何處見。
“仇厲!你想如何?別以為有著馮四祥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何處見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死死盯住眼前的青年,冷冷說道。
派系之爭,在宗門中很是常見,尤其合歡宗這種邪派宗門,門內的爾虞我詐更是多不可數,最近更是因為合歡宗宗主的失蹤,導致守舊派和革新派的矛盾更加激烈。
何處見,便是守舊派的代表,身居長老要職,被革新派視為眼中釘,而面前的仇厲和何處見所說的馮四祥,則是革新派的代表。
所以當仇厲見到何處見這番模樣,第一時間便奚落了起來。
“弟子哪敢,只是關心一下何長老罷了,哦,對了,今天何長老不是去正一門接收爐鼎么,怎么搞得如此模樣,真是讓人,感到高興啊。”仇厲微微一笑,臉上的秀氣顯得邪魅非常,撩撥著何處見的神經。
“讓開!”何處見急著趕回去將事情的始末稟告大長老,深吸了口氣,再次無視了仇厲的挑釁,冷冷說道。
“呦呦呦,何長老不要動怒,弟子也只是好奇到底是何人能將何長老打成這樣,哦對了,何長老,你這幅樣子,還能使用爐鼎么,不如這樣,將你的爐鼎交給弟子照顧,弟子保證給您照顧的妥妥的,如何。”
仇厲沒有動,依舊堵在了何處見的身前,笑吟吟的盯著即將暴怒的何處見。
“再不讓開,死!”何處見調動起了靈力,眼睛里噴發出怒火,像一匹被驅逐出族群的孤狼,死死的盯住了仇厲。
“嘁~何長老,不是弟子看不起你,憑你現在的狀態,你覺得你可以嘛?”仇厲收起了笑容,臉色陰沉的盯著何處見,緩緩說道。
“給老子死!”何處見終于沒忍受住仇厲的奚落,鼓起靈力便向仇厲攻去。
仇厲一個后撤步,躲開了何處見襲來的手掌,手中折扇一甩,刺向了何處見的太陽穴。
“啪!”何處見手掌排在了空處,靈力與空氣摩擦發出一聲脆響,見一擊未奏功,何處見再次搶攻。
“啪,啪,啪!”仇厲折扇不斷封擋,與何處見的手掌頻頻相交,發出一連串的聲響。
“住手!”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了何處見與仇厲中間,左手握拳,轟在了何處見的掌上,右手成掌,握住了仇厲的折扇。
“師傅!”認清來人,仇厲恭敬的喊了一聲,便退到了一邊,玩味的盯著何處見。
“噗!馮四祥!”何處見被一拳轟的倒退了數步,一道逆血順著嗓子就沖了上來,噴了出去,何處見緊咬著牙,盯著眼前來人。
若是只聽聲音,必然會認為馮四祥是一個極為魁梧的漢子,但事實并不如此,馮四祥五短身材,面白無須,頭發恣意的披散在身后,一襲紅袍隨風飄動,沒有一絲一毫修行人的氣質,反倒與市場混雜的潑皮無賴極為相像。
不過雖然馮四祥這幅樣子,卻與何處見一樣,同為七層后期的修士,甚至他的修為還能穩壓何處見一頭,只是由于何處見受了傷,再加上馮四祥有意施為,所以何處見才被一拳轟至吐血。
“依照宗規,宗門之內禁止打斗,你們兩人是打算視宗規和執法堂與無物么?”馮四祥掃了一眼一臉虛弱的何處見,沉聲說道。
“少廢話,宗規還規定以下犯上者,殺無赦呢。”何處見撇了仇厲一眼,看向了馮四祥,冷聲說道。
“好了,都別吵了,成何體統。”馮四祥正欲說話,一道蒼老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一名老子邁著步子,也從拐角處緩緩走了出來。
“大長老!”三人齊聲向老者問了句好,沒在言語。
“行了,仇厲,馮四祥,你們退下吧。”老者盯著二人看了一眼,緩緩說道。
“是。”二人應了一聲,緩緩離開,只不過臨別前,二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何處見和大長老。
“怎么回事?”大長老掃了一眼何處見的傷勢,把何處見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詢問到。
“回大長老,我今天去正一門收繳吳烈預備的爐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結果發現正一門差點被人滅了,僅剩下不足20人。”
何處見整理了一下思路,將遭遇的事情緩緩告訴了大長老。
大長老是保守派的中心擁簇,一直都覺得合歡宗的發展方式就是猥瑣發育,低調低調再低調,以免遭遇了太厲害的人被人滅了門。
待何處見說完,大長老的眼神亮了起來,他開始對盧偉產生了興趣,無論是盧偉用處的精神沖擊,還是盧偉的滄浪劍法和七星步,大長老通通想要。
“我知道了,先去養傷,等養好傷,再去找那個小子的麻煩。”大長老深吸了口氣,看著何處見緩緩說道。
“是。”何處見應了一聲,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自己的居所。
………………
“月白,你確定合歡宗的方向,是這么走?”盧偉二人一臉披荊斬棘,在翻過了又一座的山頭之后,盧偉有了些許不耐……
“是的,小陌哥哥,再過兩個山頭,就是合歡宗的駐地了,不過我們真的要去找他們的麻煩么,我聽爺爺說,他們家修為最高的,可是達到了八成中期。”秦月白一臉擔憂,向盧偉問道。
“放心吧,月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唄。”盧偉嘿嘿一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啊!”秦月白有些驚訝,沒有預料到盧偉的想法,驚呼出了聲。
“放心吧,咱們好歹這么年輕,一開始打不過就慢慢熬練唄,早晚能把合歡宗剔除個干凈。
“等著吧,合歡宗!”盧偉嘿嘿一笑,心中暗道了一句,向遠方飛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