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向了荒廢的屠宰場,屠宰場的鐵門上銹跡斑斑,鐵門上被象征性地掛了一個木鎖,不過已經腐爛地差不多了,我用力一拽就扯了下來。
我緩緩推開了門,鐵門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進去之后,地上還有斑駁的血跡,似乎在述說著這里曾是一個屠宰場。
兩壁的玻璃已經全部破碎,墻紙也都基本掉落了,露出了整齊堆疊的磚塊,偶爾砸下來的一片墻面在地上撲起白色灰塵。
風從窗口中吹了進來,發出嗚嗚的鳳鳴。
墻面的底部時不時會出現幾個坑洞,一只只老鼠在其中鉆來鉆去。
“這地方應該很久沒人來了吧。”我隨手摸了摸身旁的桌子,摸到了一手黑灰。
“這腳印看上去怎么這么新…”地上一連串雜亂無章的腳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腳印旁伴隨著是拖拽留下的痕跡,像是某種大型動物。
“那兩個混蛋不會沒跑,躲在這里面吧…”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在我腦中閃現了出來,我壓低了身子,放慢了腳步,摸索著向前走去。
我從地上撿了塊磚頭,以應對突發情況,突然,地上有一個黑影從我面前竄過,板磚脫手砸去。
“嘰…”我仿佛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哀嚎,我湊近一看,原來只是一只小老鼠而已。
“就是只老鼠而已,我居然被嚇到了…”我松了口氣,被自己的小心給逗笑了。
“轟!”我的身后響起了一聲巨響,下一刻還不等我回頭,我的脖子就被人死死勒住了。
我也不管打不打得中,我反手一拳就捶了過去。見他沒有動靜,我又是連著好幾拳,我聽到了一聲悶哼。
終于,束縛感消失了,我迅速回過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眼前的男人又高又瘦,用狐貍面具遮擋著自己的臉,彎腰捂著自己的肚子,不過只看身形我也能依稀辨別出這就是那兩個混蛋中的一個。
“混蛋,原來你在這兒啊!”我冷笑著說,雙手偷偷從腰后摸出了葉文風給我的警棍。
“你認識我?”那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疑惑,但是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起,我就確定他就是犯罪嫌疑人中的一個。
“殺人鞭尸、惡意襲警、拒捕,私造假車牌,四罪相加,你們,罪不可赦!”說完,我身形一動,向他沖去。
他突然從身后掏出了一把榔頭,向我狠狠地砸了過來,我把警棍一橫,就擋下了他的攻擊。
與此同時,我右腿一個側踢,踢向了他的腹部,在他瀉力的那一刻,我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雙腿連連踢出,每一腿都踢著同一個位置。
“啊啊啊,別打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不過我怎么可能輕易繞過他,最后一腳狠狠地踢向了他的下體,松開了他的手腕。
男人重重的摔倒了在了地上,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捂著下體,不停地翻來覆去,發出一陣陣呻吟。
不管怎么說,我可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這男人看上去就是平時缺乏鍛煉,縱欲過度的油膩中年男人,怎么可能打得過我。
我低下身子,正要掀開他臉上的狐貍面具,看看他猥瑣變態的真容時。
他突然看著我的背后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我心中陡起一股涼意,我一下就想起了他還有一個同伙。
“砰!”一陣巨力從我后背傳來,我被打得向前撲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
“嘶…”我按著后背,深吸了好幾口氣,回過身去,一個身材偏矮小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柄錘子,戴著小鬼面具站在我先前的位置上。
“大哥,你沒事吧?”現在說話的應該就是所謂的小安了。
“沒事…弄死他。”男人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仍然捂著自己的下體,我當時踢的時候沒注意,現在看著都感覺疼。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齊向我沖了過來,二打一,怎么打我都沒有優勢,所以說我選擇…跑!
他們擋住了我來時的路,所以說我跑也只能往屠宰場內部跑。
結果一個沒注意,被地上的桿子絆了個踉蹌,而兩人此時也追了上來。
“算了,不跑了,我還真就不信我還制服不了這兩個廢柴中年人了。”我不信邪地停下了腳步,緊了緊手上的警棍,盯著他們。
我先動了,一棍子就先頂向了小安的眉心,將他逼退了好幾步。
然后回手敲向了另一個男人的天靈蓋,但他的榔頭也襲到了我的肋骨,他的頭頂上瞬間就留下了一個淤青,而我自然也不好受,連連向后退了好幾步。
我捂著腹部,屏住了呼吸,我看著身邊的磚堆,隨手抄起一塊就砸了過去,“啪!”正中了小安的腦門。
我雙腿交替連連踢向了那男人,我即將要掀下他面具時,一把長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他媽的不是挺能耐的嗎?繼續橫啊?”不知什么時候,小安到了我的身后,一把長劍正架在我的咽喉處,我只要稍微一動,可能迎接我的就是血光崩壞。
那男人蹣跚著拖來了一把椅子,把我按在了上面,一捆粗如蟒蛇的尼龍繩把我死死地綁在了椅子上。
“你橫啊,繼續給我橫啊!”男人說著,一腳就蹬到了我的胸口上。
“咚!”椅子和我都狠狠摔在了地上。
小安把椅子扶了起來,一拳砸到了我的臉上,我的口鼻都滲出了鮮血。
“就這樣?也配叫打人?”我冷哼一聲,嘲諷道。
“嘴硬?”一巴掌重重地抽到了我的耳朵上,我的耳朵頓時就失聰了,嗡鳴在我耳邊作響。
“不過你倒是蠻聰明的,我們還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呢,你居然能找到這個地方來,你可真有本事呢。”男人說著,又是一巴掌扇到了我的腦門上。
暈眩感環繞著我,我死死地盯著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沒想到竟然會栽在這兩個人渣手上,我真是陰溝里翻船了。”我諷刺地笑了笑。
一把小刀此時已經抹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咬著牙,忍住了隱隱的刺痛感。
白刃此時又深入了好幾分,我清晰地感覺到刀刃已經壓在我的血管旁邊,我此時已經是處在半步黃泉的地步了。
但他的動作還沒有停止,還在持續用力,“你就給我下去吧!”伴隨著一聲變態的怒吼,刀刃狠狠地刺了進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