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股香氣下,張澤身體有種強烈進食的沖動,忍不住想要向這顆“草莓”伸出手。
這時,香氣消失了,那股原始的沖動也如同烈陽下的雪花,一下子煙消云散。
他像是一個爽后魂游天外的“圣人”,在樹下發呆了好長一段時間。
以“莫名”的眼神盯著那草莓,和其旁邊一個被咬掉果實但還沒有枯萎的草莓枝。
許久后,才拉著阿大阿二阿三離開。
這就是一顆未成熟的果子,但青澀期釋放的信號已經足以令眾多生物趨之若鶩,為之瘋狂。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頭金毛鼠王能如此奇異,依賴的正是這種果子。
或者說這種果子對它的進化幫助甚大。
因為這棵草莓樹生長在這里,所以它將這里視為禁地,不允許其他動物靠近,將這種果子視為禁臠。
張澤覺得這片土地寸草不生可能就是因為金毛鼠王,它為避免其他動物靠近才除掉附近的植物。
而不久前被這充滿誘惑的草莓香吸引過來的阿大阿二阿三,正是因為侵入金毛鼠王的禁地,才會發生大戰。
這也是上次它們為什么遇到金毛鼠王這樣的強敵還能逃回來的原因。
金毛鼠王不愿意離開果子即將成熟的“草莓樹”,才沒有親自下場追趕,放任它們離去。
否則以鼠王的速度和眾多的田鼠的圍堵,全力以赴追殺下阿大阿二阿三沒有逃掉的可能。
憑著一個被咬斷的草莓枝和未成熟的草莓,張澤就將事情推測得七七八八,事實也跟他猜想的差不多了。
上次一顆草莓果成熟,阿大阿二阿三就被吸引過來,可是還沒等接近這里,就被金毛鼠王發現,召喚田鼠直接驅逐了。
回到地球,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去異界之前,張澤就收到一條短信,是老媽問他今晚要不要回家吃飯。
他說工作忙,在這邊自己隨便吃點就行了。
這時候也不用趕著回家,趕回去也趕不上吃飯,就自己做點飯菜。
將小個子的田鼠處理一番,先放回冷庫。
至于這頭金毛鼠王,他決定晚上這頓飯就拿它當食材,吃它的肉,安慰今天受到驚嚇的心。
金毛鼠王雖然身中蛇毒,但張澤并不擔心吃它的肉會中毒。
因為這蛇毒本質是蛋白質,一旦高溫加熱就會變性失活,失去毒素原有的作用。
這只金毛鼠王還挺大只的,有小豬仔那么大,體重超過六十斤。
他拿出廚刀,從腹部整齊割開鼠王的皮毛。
這么漂亮的皮毛,他想完整的剝下來,給老媽做個大衣,多余的部分還可以給自己做個保暖手套或者背心什么的。
雖然南方的氣候這些東西基本用不上,但見異界氣溫下降得很快,馬上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割著割著,他發現這刀似乎很鈍,費了很大勁才割了一點距離。
想起家里有一把剛買的剪刀,非常鋒利,他回屋拿出來繼續剪。
鋒利的剪刀對上這身皮毛也沒了法子,變成“鈍剪刀”。
看來不是廚刀不鋒利,而是金毛鼠王的皮毛太有韌性了。
除了腹部,其他地方的皮毛更厚實,剪刀拿這些地方一點辦法沒有。
這時候張澤內心慶幸不已,好在箭矢是射中鼠王的腹部。
否則的話,只有射中眼睛這些弱點才有可能將毒素送入鼠王體內。
看來今日幸運女神還是垂青他的,否則勝負難料。
還得好好吃上一頓犒勞自己才行。
將鼠王的幾根肋骨取出,放入藥材,煮一鍋藥膳田鼠湯。
再做一份豆瓣醬爆炒田鼠。
蒸一份米飯。
炒一份菜心。
晚上這頓簡單的飯菜,真是吃得他滿嘴流油,內心十分滿足。
美中不足的是,這兩份田鼠做的菜,雖然香氣比之前的黃燜蔗鼠等菜更香甜,更有嚼勁、彈牙,但也更累人。
一頓飯下來,張澤感覺到腮幫上的肌肉都壯了一圈,太陽穴都有些酸脹。
享受美食的時候只顧得上往嘴里塞,不管其他,等停下來的時候才知道嘴巴受累了。
簡單收拾一下盤子和碗后,張澤便把從異界帶來的草莓種上。
挖出來的時候不難,要把草莓植株種上去就頗費功夫了,要一棵顆慢慢種。
好在挖的時候都是連著土一塊挖,不用費力打理根部,直接種下就好。
就這樣,忙活了接近兩個小時,才把這近三百株草莓種好。
準備好的土高床已經全部種上了草莓,見到這一天下來的勞動成果,張澤內心感到十分滿足。
又給異界這幾天一起移植過來的草莓植株施肥澆水,見上千株草莓綠油油,生機勃勃,非常喜人。
所有事情忙完,到了晚上12點左右,本來這個時間段張澤已經準備睡覺了。
但此時他腹中飽脹,好似幾個小時前吃的東西壓根沒有消化多少。
躺在床上,整個人都在發熱,空調開到最低都沒有一絲用處。
肚臍下三寸的地方,一股燥熱不斷升騰,從腹中匯聚后直沖腦門,到了腦門處又化為一股涼意。
又冷又熱,張澤以為是這幾天太忙碌,累病了,發燒了。
但仔細感覺又不像,生病應該感到疲憊累人,昏昏欲睡才是。
但此時卻仿佛吃了大補藥一般,他既精神亢奮,全身還充滿了力量感。
大腦浮想聯翩,春意盎然。
腦子里反復想起那個趙忠祥老師富有磁性的聲音:春天來了,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
要不是那一絲絲冷意平復他的心境,讓他守住理智,恐怕他都想好好發泄一番。
既然睡不著,也躺不下,他開始在床上坐起俯臥撐。
一個、兩個、三個……本來想著要咬牙堅持到三十個,誰知今晚一下子跨過他從來不曾達到數目。
越做越興奮,仿佛全身的力量都找到宣泄口一般,直到做了一百個,依然感到尤有余力。
這,對于一個胖子來說不太科學吧!
但他不敢再做下去了,他的身體他很清楚。
平時一口氣做了二十多個,最多做兩到三組,但隔天起來手臂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一干活就像針扎到一樣疼。
雖然現在做起俯臥撐很舒服,不斷累加的數字也很能帶給張澤征服感,但他還是及時停下了。
剛一停下,渾身熱意更甚,那汗水像沒有關上的水龍頭一般,根本控制不住,一下子就把張澤洗完澡剛換上的衣服打濕透了。
“咦。”張澤不自覺叫了一聲,鼻子上的汗水怎么變得那么粘稠。
他伸手一摸,心里暗罵一聲,居然流鼻血了。
是啦,一定是那金毛鼠王的肉在作怪,難道我虛不受補,無福消受好東西。
全身熱意更是勃發,腦門上的冷意卻在減少,在這個抗爭中似乎是熱意占了上風。
他的嘴唇發干起皮,喉嚨好像被火烤過一樣。
低著頭用紙巾捂住鼻孔,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運動飲料喝下去后,才把那股子燥熱壓下去一些。
跑進廁所里,沖了一個涼水澡,鼻血止住了,那股燥熱也消散了。
出來后躺床上沒過多久,那股熱意又開始出現,而且似乎比剛剛那次更加來勢洶洶。
他變得更加沖動,好想砸掉東西發泄內心的狂暴欲望。
張澤意識到如果今晚不發泄出來,恐怕別說睡覺,血管爆裂都有可能。
他顧不上睡覺,穿上衣服后,開始繞著山下平坦的路跑步。
張澤對這些路非常熟悉,閉著眼睛都不會走丟,才能在黑暗的夜色下跑著。
好在農村人睡得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邊的路村里人也少走,沒見到其他人影。
否則遇到熟人,解釋起麻煩不說,估計人家背地里還得罵他吃飽了撐著,大半夜運動跑步。
他可不就真是吃飽了撐著嗎?
跑啊跑,不知跑了多久,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跑到后面都快趕上沖刺速度了。
等那股燥意消散,又慢下來,沒多久,燥意上來后,他又開始加速。
就這樣,折騰了一夜,等到天空開始露出魚肚白,他才消耗掉體內所有的精力,筋疲力盡回到屋子里。
連澡都沒有洗,隨意脫掉身上濕了一夜的衣服,倒頭大睡,一下子進入深層睡眠。
……
第二天不到九點,陽光燦爛,透過窗戶照到張澤眼皮上,一下子就把他弄醒了。
“哪個缺德貨往我床上丟臭咸魚?”
他模糊之間聞到一股臭腳丫子味,直沖腦門那種,感覺那個酸爽啊。
他想起昨夜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昨晚那么大的運動量,不會起不來床吧?
他慢慢抬起手,想象中的艱難并沒有出現,除了肌肉有些酸脹之外,沒有特別刺痛無力的感覺出現。
起床簡單做了幾個伸展動作,沒有感到太大的不適,心里高興起來。
“好臭,這酸臭味不會是從我身上散發出來的吧!”張澤喃喃自語,將手臂伸到鼻子下面。
“還真是。”被自己臭到了。
他一直是比較愛干凈的,沒想到會有一天自己身上的味道連乞丐都接受不來。
直接沖進浴室沖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