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離開后,選了一件最舒適的房間,不久隱約有鼾聲傳來。
眾人這才就餐,卻是沒人敢動筷子。
牙尖尖終于有些怒氣掛在臉上:“不用怕,放心吃,反正你們早就中毒了。”
其余六人趕忙運功查看,之后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牙尖尖:“毒教與蓋云宗向來不和,只要你們不去蓋云宗告發我,我也許會給你們解藥,現在我的敵人是那個老頭,我一定要殺死他,太可惡了,吃吧,吃吧。”
說完招呼眾人就餐,仿佛自己是這里的主人。
其中一少年默默道:“他那么厲害,怎么交易會上怎么也不敢出手,就知道給我們耍威風。”
少年唯一突出的地方就是有個尖尖的嘴巴,看裝扮不知道隸屬何門何派。我注意到少年在十人中,屬于獨行。
牙尖尖:“就是,就是,太可惡了。”
少年向牙尖尖靠了靠:“在下周詳路,愿助圣女大人一臂之力。”
其余人也紛紛表示出對牙尖尖的孝忠。
看來對所中之毒都極為忌憚。
在真正涉及到自己性命的時候,江湖并無正邪之分。
只有一人,始終敵視著牙尖尖。
是名俏麗的女子。
最終還是開口:“我不會告密,若真懷疑,我想你應該關注那些附和你的人。”
她說的對,可她忽略了牙尖尖殺人是沒有理由的。
牙尖尖看我一眼,看見了我的眼神,只好作罷。
三更時分,兩道身影從窗前躍過,一高一矮,我知道是牙尖尖和三七,也知道她們的目的。
她倆去暗殺老人了。
此事我想了很久,她們絕無勝算,更主要的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老人雖出口成臟,但絕非惡人,不會殺掉她們。
牙尖尖也應該受到一些挫折了。
次日清晨,老人開門后首先看到了一把刀,刀斜指地面。刀的主人目光決絕。
是那名尖下巴少年,堵在老人房門十尺之外。
老人嘲笑:“你是個門神嗎?還是替我看門的狗?”
“我要向你挑戰。”少年有意提高聲音,生怕別人聽不見。
我暗道這個少年極為聰明,他也料道老人的秉性,與其說是挑戰,不如說是對牙尖尖示好。
老人罵了起來:“你這樣的憨貨沒有一個好下場,聰明的人只會背后下刀,你比那兩個丫頭片子差遠了。”
少年被一腳踢飛,老人突然醒悟:“不對呀,你這是在老子門口搭戲臺子唱戲呢?”
老人洞知一切。
早飯還是老人獨享,老人不僅獨食,而且讓眾人列隊觀看。
牙尖尖臉上掛彩,美目怒瞪老人。
三七也受傷,像是已經忘了昨晚的事情,只盯著桌子上的蘋果,盼望著不會被老人吃掉。自從她吃到蘋果后,已經無法自拔。
我悄悄打量著昨天那位不入群的女子,疑霧重重,從她臉上什么都看不出。
她昨天交給我一封信,內容是盼我跟隨蓋云宗一起絞殺彩盜團。
讓我震驚的是信的落款:竟然是師姐莫千寂。
我記得在師父喝醉的時候說過,我有個師姐,名字正是莫千寂,師父醒后便再也不肯承認,當時以為師父又是胡言亂語,想不到真的有這個人。
更讓我震驚的是書信的筆跡我有些似曾相識,猛然響起青云山賀北冥之事,當時在裝有他人頭的盒子內的那張紙條,筆跡竟然與此信如出一轍,必是同一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