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怒極而笑:“你怕是活夠了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他的“誰”字,還未出口,老人已經動手。
手分指狀,快如閃電,正中兩人頭部死穴。
兩人未來得及哼一聲,就已經栽倒在桌子上。
碗筷碰擊聲,座椅錯落聲、窣窣聲四起,偌大酒樓走掉了一多半的食客。
老人轉身,回到了一名俊秀少年身邊。
在少年和老人對面,又有一對中年夫婦。
老人邊笑著,邊入坐:“抱歉,擾了二位清凈,實在是老夫的過失。”
對面婦人:“費老先生,這又是何必,您這下馬威還是拿去哄騙小孩子去吧。”
對面男子招手止住婦人:“不必多言,以問劍門的實力能與我家女兒聯姻,倒是我們高攀了,只可惜我那女兒心有所屬,只怕是勉強不得。”
俊秀少年:“前輩,晚輩也知道待劍女俠情有所中......”
待劍?我一驚!
少年繼續道:“只是,據說那賀北冥已經遭人所害,晚輩此次前來,并無他意,只是備一點薄禮,以示地主之誼。至于晚輩與待劍卻又是要看緣分了。”
對面男子拿起酒杯對著少年敬了敬,一飲而盡。
“我們心領了,若無他事,還是就此別過吧。”
俊秀少年溫潤的笑了笑,做出了請的手勢。
兩位夫婦正要離開,一道聲音從廳堂深處響起。
“君子劍待大俠、冷琴劍冷女俠、問劍門大弟子龍影少俠。三位江湖豪杰能來我松鶴樓,實在是蓬蓽生輝。”
一名男子從內堂深處緩步而來,火紅的衣裳,身姿瀟灑倜儻。
他并未提及龍影少俠身邊的那名老者。
君子劍應該就是待劍的父親,冷琴劍應該是就待劍的母親。
冷琴望著紅衣男子的眼睛,微微一笑:“素聞江南俠士有好客之道,今日算是見識了。”
紅衣男子:“慚愧之極,今日行地主之誼的本應該是我。”
他的話沒有絲毫熱情,語氣上更像是在嘲諷。
冷琴面色一變:“我北方之人,喜歡開門見山,你嘴里說這般話語,眼睛可不是這么說的,有話你就直說吧。”
紅衣男子:“那請恕在下失禮了,三位不會是想在我岳山派管控的松鶴樓,殺了人就走吧,如此我岳山派的顏面豈不是有些難堪了。”
冷琴:“冤有頭債有主,這便與我夫婦二人無關了。”
紅衣男子:“那是自然,可是龍影少俠之所以殺人,卻是由二位所引起的。”
殺人的明明是龍影身邊的那個老人。
那個老人依然面帶笑容,可從他眼中我已經看到了怒意。
冷琴也被他激怒了:“你想怎么樣?”
紅衣男子:“四位各自留下一根手指,算是當做飯錢吧。”
冷琴正要怒罵,那個老人卻呵呵笑了起來:“就憑你?”
紅衣男子:“對,就憑我。”
紅衣男子渾厚的內功,散發而出,衣袍已經無風自動起來。
看來此戰,已經難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