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院學堂內李倩還在搖頭晃腦地背誦著:“德操然后能定,能定然后能應。能定能應,夫是之謂成人。天見其明,地見其光,君子貴其全也!”
李倩背誦完畢后,便迎來學堂內一陣驚呼。
“哇,這也太厲害了吧?”
“我什么時候也能和倩兒妹妹一樣厲害啊?”
“你呀,這輩子都別想了!”
一銀繡華服、銀冠束發的青年男子轉頭向一華衣華帶的少年調侃道。
此人正是皇長子李桓。
夫子笑著點了點頭道:“玉陽公主真是穎悟絕倫啊!老夫既然有言在先,那么玉陽公主今日便可休息一日了!”
“真的?”李倩興奮道。
那表情就如一直貪吃的小貓,正看見主人端著一盆鮮魚走到她眼前一般。
夫子和藹地點了點頭。
李倩頓時歡欣鼓舞、激動不已。她迅速收其書本,向夫子微施一禮后便又蹦又跳地向門外跑去。
“不就是背一篇課文嘛,窮顯擺什么?”忽然一句譏諷之聲由學堂一角落里傳來,眾人回眸望去,原來是李珊!
這時,夫子又咳嗽了一聲后繼續道:“我們繼續上課!君子曰:學不可以已。說的便是學習不可以停止...”
李倩早已離開御書院向月寧宮奔去,因為她早已聽到徐奉天要去江州的消息了。
……
月寧宮中,月貴妃對坐于一旁的徐奉天和聲道:“才回來幾天,怎么又要出差啊?”
徐奉天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道:“有人到京城來告御狀,說江州刺史魚肉百姓,父皇讓我前去查證一下!”
月貴妃有些疑惑道:“這又不是行軍打仗,怎么會派你去呀?派個文臣前去不就行了嗎?”
徐奉天道:“聽說江州一帶匪患也較為猖闕,父皇是怕文臣前去不好處理!”
月貴妃道:“江州乃天朝上州,應有當地的駐軍,怎么會處理不了一些匪賊呢?”
徐奉天笑了笑道:“母親真是心細如發啊!其實此次差事是我主動接下來的!”
月貴妃目光煦煦道:“為朝廷效力固然是好,但你也總不能啥差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啊!長此以往下去,身體哪扛得住啊!”
徐奉天笑了笑道:“兒臣哪有那么脆弱啊!這點苦還是能吃的!最主要的是,兒臣擔心這個江州刺史曹韻德有可能已經將軍權掌握在手,如此的話,派文臣前去恐怕無濟于事!若此事一日不解決,那么江州一帶的百姓就多受一日之苦啊!”
月貴妃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確實也在理,只是...”
徐奉天扶著月貴妃的胳膊道:“母妃,您就放心吧!您兒子可是兵馬大元帥,處理這點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月貴妃甜笑道:“我倒不是擔心這個…”
“哥你回來了?”一句鈴鐺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月貴妃的話。
徐奉天和月貴妃一聽聲音都相視而笑。
李倩一進門就開始撒嬌道:“哥,你過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下呢?”
話音未落,她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之上。
徐奉天調侃道:“通知你干嘛?打擾我和母妃聊天啊?”
李倩有點“氣急敗壞”道:“哥你——母妃您看呀,我哥他就知道欺負我!”
月貴妃笑著道:“行了行了,快吃點東西吧!待會你哥還要上路呢!”
李倩撒嬌道:“您看看,您看看,您又護著他!”
說著她拿起一塊餅干便往嘴里塞。
而徐奉天和月貴妃又被李倩逗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徐奉天問道:“對了,你今天不是去學堂了嘛,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李倩擺出一副神氣的樣子道:“夫子見我聰明伶俐,便允許我休息一天!”
徐奉天和月貴妃也是相繼笑了笑,沒再追問。
突然,李倩放下手里的半塊餅干,靈瞳一轉后矯呵呵道:“哥,你今天要去江州?”
徐奉天:“對啊,怎么了?”
李倩嘿嘿笑道:“那你帶上我唄!”
徐奉天道:“你去江州干嘛?”
李倩一邊挑選著盤中的餅干,一邊撇嘴道:“你去干嘛我就去干嘛呀!”
徐奉天無奈一聲道:“我是去查案,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跟著干嘛?”
李倩突然停下手里的“活”,眼中一亮道:“查案啊?那我更得去了!本公主這么冰雪聰明,不讓我去查案,那豈不是明珠暗投了?”
說話間,她又露出一副神氣十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