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截口道:“沒錯!這兩柄鋼刀定是被鐵面神所殺的那二人的!”
楊曉成道:“看情景好像是這么回事,但總覺得還是有點牽強!”
白鳳笑了笑道:“若不是那二人的,又會是誰的呢?還有殺那十幾人殺兇手又去哪兒了呢?若那兩柄鋼刀是兇手留下的,那么又是誰將兇手的鋼刀擊飛之樹干之上的呢?從殺死那十幾人的手法來看,兇手并不是江湖高手。既然此人有如此內力,能將兇手的刀刃插入樹干中一尺來深,那么兇手又是怎么從他手里逃脫的呢?”
楊曉成一邊用碗蓋閑敲著茶碗一邊道:“也許他并不想殺死行兇之人!”
白鳳曲指敲著桌面道:“還是那個問題,那兩柄鋼刀為什么會插在樹干之上?”
楊曉成道:“也許是行兇之人在殺人時被那人看到,兇手想要殺人滅口,不曾想自己的鋼刀被擊飛,后深插于樹干之上!”
白鳳道:“如果這個人是鐵面神,按你所說,他連那兩位手無寸鐵的都要殺死,怎么會放走想要殺死自己的行兇之人呢?如果換做是你,你會這么做嗎?”
楊曉成思忖片刻后道:“那倒也是!以我所見的那個鐵面神來說,此人心狠手辣,他是絕不可能讓殺自己的人活著離開的!”
白鳳道:“以現場情況來看,應該是那二人持刀殺死了十余名采藥的平民,就在二人準備離開時卻被鐵面神攔住,二人不知天高地厚,欲將攔路的鐵面神殺死。豈料鐵面神一擊直接擊飛二人的兵刃插于遠處的樹干之上!二人頓時怛然失色,這才跪地求饒。但鐵面神并不買賬,直接揮動斗襟殺死二人。這時你恰好趕到,所以就出現了你所見到的場景!”
楊曉成輕輕端起茶碗啜了口茶,略加猶疑道:“那照你的推測,這個鐵面神殺那二人是為了給那死去的十幾人報?就他那樣,怎么看也不像是除暴安良的主啊?”
白鳳笑了笑道:“你這人就總是帶著成見去看人!”
楊曉成無奈道:“那個什么鐵面神,他本來就不是個能上臺面的人!”
白鳳笑道:“至少他沒你想的那么壞!”
楊曉成頭也不抬,端杯喝了一大口茶后道:“但愿如此吧!”
白鳳見他的囧裝,頓時忍俊不禁道:“看你這樣子就像是幾百年沒喝茶似的!”
楊曉成放下茶碗,嘻嘻一笑道:“那就看喝誰的茶了!”
白鳳憋聲一笑道:“就知道貧嘴!”說著二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此時門外走進一素衣小卒,握拳躬身道:“白莊主,飯菜已備好,請您到客廳去用餐!”
白鳳點頭應允了一聲后,小卒便躬身退了出去。
白鳳舒了一口氣道:“算了,先吃飯要緊,什么事都等徐帥來了再說!”
楊曉成笑道:“那是,等徐帥一來,我就輕松多了!到時,我就負責給你們端水打雜!”
白鳳笑道:“說的你現在有多忙似的!”
楊曉成笑道:“是不忙啊!但徐帥到來之后我就更悠閑!”說著他板直身形,大搖大擺地往屋外走去,剛到門口又高喊一聲道,“吃飯去嘍!”
白鳳噗嗤一笑后,無奈地搖了搖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接著也往屋外走去。
艷陽高照,烈日當頭。一條平坦寬闊的官道緩延數十里,山道順溪而建,單面環山。山林間雜草叢生、綠樹成蔭。
悠忽間,官道遠處零星飄來一陣車輪滾滾、馬蹄噠噠之聲,隨之越來越近。
許久后,官道間便駛來一條馬車隊,車輪之上釘頭磷磷,車身之上錦篷包裹,幾條拇指粗細的麻繩在車身之上網狀盤繞,錦篷之內四棱凸顯,顯然車內所裝之物乃大型木箱之類的物件。
車隊一行十輛,每輛馬車左右皆有兩名騎兵相隨,每名騎兵皆身著銀鎧銀盔銀皮靴,腰配一把紅木雕紋彎刀,車隊前后各有騎兵三十名。
其中二十名騎兵仍是銀盔銀甲、銀靴彎刀,而另十名則是各多了一把長弓、十支狼牙箭,將車隊護于中央。
眾多車輪磨摩擦著車軸發出陣陣嘈雜的“吱吱”之聲,紛亂的馬蹄聲及車輪碾壓沙石之聲,在官道上空長呼不絕。
車隊最前面是一名金凱金甲金戰靴的中年單子,其臉色黝黑、濃眉方臉,手握一柄長柄無鞘的樸刀,刀鋒若影、寒氣凜人。
其左右亦是兩名明盔甲亮,身材魁梧的軍士,兩人胯下馬,手持一柄鋒刃紅纓槍,觀其二人穿著可以斷定,他們皆為偏將職銜。
一偏將雙腿一夾馬腹,駿馬便噠噠向前兩步攆齊金甲男子。
該偏將邊用手背擦著臉頰的汗水邊開口道:“岳將軍,今日天氣如此炎熱,況且兄弟們都已趕路多時,不妨讓兄弟們歇息一下吧!此處道路寬闊平坦,正適合大隊人馬歇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