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帆因未當上太子而對嚴涂懷恨在心,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而狩獵那日,自己母妃明皇貴妃派了數個高手都未能傷嚴涂絲毫,可見這嚴涂并非好惹之人,早知如此,真后悔沒在昔日他裝傻之時再欺負他更狠一點,甚至不留他性命。
可如今嚴涂位高權重,功夫更是深不可測,再想取他性命恐怕難上加難。
故現在對他最好的報復就是……他身邊的人,蘇九里。
“來人!你去找一個善于潛行的高手,讓他把這包藥粉倒進太子府中一個女子的茶杯里,一定要趁嚴涂不在府上之時行動。”嚴帆遂遞給他一包迷藥,吩咐待那女子昏迷之后迅速帶回晉王府。
……
翌日,嚴涂一如既往去上早朝,前腳剛走,嚴帆找來的善于潛行的黑衣人便潛入了太子府。此時,九里還睡得香甜,黑衣人便趁此機會將藥粉涂抹在桌上的茶杯上,無色無味,任憑天仙下凡也認不出此杯里有毒。他在房外隱蔽之處等候著,待九里醒來喝水之時。
黑衣人每隔半刻鐘便查看一次房內的情況,查看了四次,蘇九里方才醒來。
九里醒來便吩咐下人準備早膳,吩咐完便往抹有毒粉的茶杯里倒水,一飲而盡。
這一切都被黑衣人看在眼里,心想倘若九里暈倒之時,下人剛好備好早膳,發現了九里,那這計劃豈不是就失敗了。
好在半刻鐘之后九里昏迷伏在桌上,下人們還未將早膳備好,黑衣人潛入房中,背起九里就要逃跑。
“這位兄臺,帶著我們太子府的妃子這是要去哪兒啊”門前忽的出現一個人,有些懶散的倚著門框,雙臂交叉在胸前,手中還握著一把劍。
“你……你是誰”黑衣人緊張起來。
“你,不配知道。”門口那人拔劍,一閃之間便來到黑衣人身邊,速度極快。
黑衣人也算識趣,扔下九里,與那人纏打一番,便帶傷逃了。
直到嚴涂回府,九里仍未蘇醒。
“青奕,你怎么在這兒,出什么事了”嚴涂看到青奕坐在九里房間的桌前。
“太子殿下,你離府之后便有歹人潛入府中給太子妃娘娘杯中下迷藥,太子妃娘娘醒來喝水之后被迷暈,歹人正要帶走她時,卑職將他攔下,纏打一番,那人受傷逃走了。”青奕也曾被嚴涂吩咐叫九里為太子妃。
“可知道那是何人?”嚴涂聽聞,不由得緊張起來。
“卑職不知,但此人功夫不凡,也是練武之輩,尤其擅長潛行之術,卑職也是直到他埋伏了一時片刻才發現此人。”
嚴涂皺緊眉頭,是誰想要帶走九里呢,莫不是這小丫頭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是……這背后的人其實是……沖著自己來的。
又過了一個時辰,九里方才醒來。
“我這是怎么了,頭好痛啊”九里撫著頭坐起身來。
“你被潛進府里來的歹人迷暈了,差一點就被帶走了,還好青奕及時發現。”嚴涂坐在九里床邊。
“青奕?”九里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青奕從桌前凳子上站起來,瘋狂暗示:我就是青奕。
“你就是青奕嗎”九里指著青奕問。
“對,就是他。”青奕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嚴涂插了話去。
青奕又要張口說些什么,還未出口,嚴涂便又說到:“好了好了,青奕你先退下吧。”話了,嚴涂一臉壞笑,像個淘氣的孩子一般。
青奕一副有口難言的表情,讓人忍不住發笑。
“哎哎哎,我可是你們的恩人唉!”青奕邊說,邊被阿涂推向門外。
青奕走后,九里“噗呲”一笑,:“這青奕怎的如此好笑。”
嚴涂坐在桌前手抵著頭含笑的看著九里。
“你干嘛看著我不說話”九里一臉傲嬌的對嚴涂說。
“你笑起來真好看”嚴涂答非所問。
九里小臉一紅便蒙上了被子,偷偷笑著。
“那青奕是何人?”九里忽的拿下被子看著阿涂問道。
“我從小便與他相識。在我九歲那年,也就是我母妃去世的第二年,我被宮里的婢女扔在街上,遇到了一個穿的破破爛爛正在行乞的小男孩,那便是青奕。那時,宮里沒人來尋我,青奕便帶我一起行乞,討到的吃的都會分我一半。那時青奕五歲。就這樣兩日后,終于見到宮里有人來尋我,我便偷偷把青奕塞進轎子,同我一起回宮。”嚴涂含笑著回憶那段往事,他臉上的笑好似在訴說著:這世間皆苦,但你很甜。
九里也頗有興趣的聽著。
阿涂接著說:“因人人皆知我癡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宮里無人同我一起玩,也無人愿意理我,只有一日三餐才有奴婢來安排,每日酉時也會來收拾房間一次,其他時候,我的小別苑便無人會來。我也不常出去,因為出去就會被皇兄們欺負。于是,在我的小別苑里,只有青奕陪我,也只有他知道我裝癡傻的真相,而且自始至終,都無人知曉青奕的存在。他總是在我面前自稱卑職,說是我將他帶回宮里,對他有恩,他便甘愿做王的卑職來報答本王。長大了些,青奕便經常帶我偷偷出宮,我們一同找了練武的師傅,便每日出宮習武。”
“然后呢”見阿涂停下來,九里迫不及待的追問。
“然后又長大了些,我被封了穆王,改居穆王府,我秘密派人在城外修建了別苑。將青奕安置在此別苑之中,我也常密行前去。直至今日。”
“哎?你們經常秘密私會……噗,沒想到阿涂你居然……有龍陽之……”九里神秘兮兮的奸笑著。
“你這小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們可是清白的!”阿涂滿臉都寫著不可思議。
九里哈哈大笑:“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的,明白的哈”九里又投去一記“你懂的”的眼神。
阿涂又無奈又不知所措,仿佛怎么也解釋不清了一般。
阿涂忽的起身疾走到九里床前,將還在神秘兮兮奸笑著的九里撲倒在床上,兩片薄唇隨即輕吻了上去。
九里反應過來時,兩唇已緊緊相貼,她一臉震驚的望著阿涂。
阿涂輕啟薄唇:“我喜歡你,從來都只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