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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訊中心大樓外。
李力游禮送陸薇語一行上車離去，悄然呼出一口氣。
旁邊某位高管說了句：“李總，這個時候賣掉三部……”
另有人接話：“設計部門對公司目前發展的影響不大。”
“對，現在把控產品質量更關鍵，設計部門的任務相對較輕。”
“TD……”
“TD研發已經可以說是完成了，現在無非是調試階段，主要是明年能不能量產出貨的問題。”
“再說……三部真的沒那么重要，所有從國際知名企業引進的人才都集中在一、二部。”
“……”
李力游大手一揮，打斷了高管們的討論：“好了！出售決定是我表態大家同意的，道理我們都懂！”
說著，面露感慨：“說實話，我也不想賣團隊，但是……前沿給的實在太多了！”
“相當于上季度利潤的七成，用這筆資金新組10個三部都做得到！”
說到最后，李力游的語氣明顯振奮許多。
“有了這筆資金，明年一季度40nm的TD芯片出貨有了最大的保障！”
李力游這句話一錘定音。
所有高管果然閉上了嘴。
即便李力游上任CEO后就在搞精兵簡政，一年多以來已經沒有不重要的團隊，這次打包出售設計三部是在打自己臉。
可是高管們仔細想想，這真不能怪李總。
真的！
不怪他！
他沒錯！
換他們在這個位置上，也一樣會動心。
真不是不愛惜員工，也不是三部一點都不重要。
實在是……
前沿給的太多了。
多到李力游甚至連‘坐地起價’的姿態都不想擺。
就李力游看來，前沿這次出價，起碼溢價了30%！
畢竟……
中國可不只有展訊在做手機芯片。
更不只有展訊有多個芯片設計團隊……
薛思開著奔馳駛離科技園區，并沒有直接回往前沿創新。
而是一路去往楊浦。
路上，陸薇語簡單安排道：“讓人力資源提前做好準備，有李總的配合，我希望前展訊芯片設計三部一個不少的加入廬州白澤實驗室。”
“好的，陸總。”薛思連連點頭。
不多時，奔馳就將方年一行送到了楊浦五角場。
目送奔馳離去后，方年咂咂嘴，一本正經的感慨：“陸總辦事真霸氣。”
“是嗎？”陸薇語輕挑眉，略有愉悅的幅度。
“……”
…………
…………
走進辦公室時，谷雨已經回來了。
方年上下打量了眼，笑呵呵地問道：“谷總今天談得怎么樣？”
谷雨已然冷靜了下來：“還好，有石總給過來的資料，我對語信時代有直觀的了解；
根據資料評估，投前估值八九百萬，投500萬應該換到35%以上的股份；
跟王總的溝通也比較順暢，明天確定好最終的股份比例，應該就可以簽協議了。”
聽谷雨匯報完，方年平靜道：“明天必須搞定，語信時代這樣的公司目前潛力不會太大，35%或者40%的股份區別不大。”
谷雨雖然不解，但還是應了下來：“好的。”
見狀，陸薇語笑著幫忙補充：“方總是希望后天你跟我一起去廬州。”
“廬州？”谷雨一愣，“對展訊設計部門的收購完成了？”
陸薇語點點頭：“基本上吧。”
“價格談妥了，明天一天時間足夠完成前期對接，后天去廬州正式讓白澤實驗室運轉起來，以便接收展訊的團隊和新員工們。”
現在廬州那邊也就是大小貓三五只，白澤的辦公室都沒正式啟用。
畢竟上個月才正式租用，安排裝修。
聽陸薇語說完，谷雨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這么輕松？”
一旁，吳伏城插嘴道：“訂的收購價是9千萬。”
語氣有點感慨，還有點不解和疑惑。
谷雨愣住，眼睛直直的，下意識道：“原來是這樣啊……”
吳伏城再三斟酌，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是我們的前期資料不到位嗎？收購價溢價了30%左右。”
資料以及盡調是吳伏城跟谷雨負責的，他當然知道展訊設計三部打包評估價在6500萬上下。
谷雨也反應過來，面色變得肅然起來。
見狀，方年擺擺手：“那倒不是，是學熊廠，用錢換時間。”
還沒等吳伏城他們反應過來，方年立馬又說：“主要加價能顯得陸總更霸氣。”
“上午你不是這么說的吧？方總！”陸薇語表示不背鍋。
方年晃晃手，無所謂道：“都過去了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反正陸總霸氣就對了。”
陸薇語：“？”
方年輕咳兩聲，只好又多解釋了句：“算是有溢價吧，說是說只用三部的專利授權，其實有這層紐帶在，展訊在TD方面的成果都能使用。”
“……”
方年總不能說，燒了上千億，光是我國就因此來回破產了好幾家芯片公司的TD-SCDMA，它的果實基本在展訊手上吧？
展訊的這個設計三部排序三，顯然比不上一和二，第三方機構給出來的收購報價也是三比一二低。
不過三部在TD芯片上的工作參與度還不錯。
所以溢價一點也沒多大關系。
當然……
方年更清楚，TD的果實真的不怎么多，也就是移動用戶多。
反正從3G過度到4G還需要好幾年，喝點湯湯水水，也能補上現在這多花出去的兩千萬。
就當是快刀斬亂麻吧。
展訊這邊如果不成，接下來也沒幾家公司好找。
這要是一兜轉，最后估摸著就得去灣灣跟聯發科談了。
搞得磨磨唧唧的，那白澤實驗室真要到明年才能開展工作了！
就真的是費錢又費時。
話又說回來，谷雨跟吳伏城忙碌了好幾天，又請第三方機構做了盡職評估，真正有東西的公司不多。
要不然谷雨也不會優先推薦展訊。
展訊未必是國內最牛逼的手機芯片企業，但算是前沿創新眼下最合適的選擇。
所以方年才會毫不猶豫的決定溢價收購……
…………
瞅著辦公室氣氛有點安靜，谷雨跟吳伏城都陷入了各自的事務思考。
方年念頭一轉，率先起身：“你們這樣都沒法靜心工作，去對面健身，順便跟你們叨咕叨咕。”
身材削微還有些單薄的劉惜冒了個腦尖尖。
方年眼尖：“劉惜你別看了，你也去！”
劉惜：“哦，哦。”
她不是抗拒健身，不管是方年，還是溫葉、谷雨她們，都是懂得健康健身的。
所以劉惜還是削微單薄，不過有勁多了。
她是尋思這事跟自己沒關系。
她工作從來都能靜下心。
一行人繞了個彎兒走進前沿的健身房。
幾乎所有能用的健身器材都有，多數是單份，跑步機這類常見的有多臺。
還有桌球臺、乒乓球臺，以及桌式足球臺等休閑類游戲。
劉惜是輕車熟路的坐到了動感單車上，踩了起來。
大家各有選擇。
方年也沒不多猶豫，直接說了起來：“從下半年開始，前沿系一個個拆分出去并迅速壯大，隨之而來的有各種問題，看樣子也讓你們比較茫然；
關總跟劉惜除外，陸總應該都不是太能看得明白吧。”
聽方年這么說著，陸薇語率先點頭，谷雨、吳伏城也不例外。
劉惜是例外，所以她繼續踩自己的動感單車。
方年稍加思索，點評道：“嚴格來說，溫秘也可以除外；
劉惜是不管多大的盤子，她都能跟上思路，資產一個億她能搞好，現在資產近百億，她也能搞定，所以她沒什么茫然的地方；
溫秘之所以除外是因為她總能堅定執行，也可能是她跟前沿的時間最長，反正干就完事了。”
“……”
谷雨認同的點頭：“是這樣的。”
吳伏城更不必說，他來得更晚，一直摸不著前沿的脈絡。
“……”
方年看了眼谷雨，和和氣氣地問：“小谷，你知道我不怎么看重語信時代嗎？”
谷雨慢跑著，腦子里念頭閃過，然后道：“太小了？”
“結果差不多。”方年道，“首先你沒明白前沿天使如果愿意對外公布投資郵箱，前沿這間辦公室分分鐘能擠滿人。”
“有許多人為了能接近前沿天使，想盡了辦法，找雷軍牽線的都有一籮筐。”
谷雨聽得愣住，差點都忘了邁腿：“啊？”
“可是我記得您曾經說過，全世界的資本每天都在找好的、合適的項目，而前沿天使投資很少。”
聞言，方年笑了：“那是其它資本，不是前沿天使，目前為止，前沿天使投資的項目基本上都有可能達到千億規模；
最早達成千億規模的應該是當康游戲，接下來可能是小米，美團會晚一點，都有千億的潛力。”
谷雨：“！！！”
吳伏城：“……！”
然后，谷雨喃喃道：“難怪今天那個王總表現很謙卑，甚至有點榮幸的意思。”
方年不緊不慢道：“所以，其實以后有的是機會讓你代表前沿天使，去跟千億級項目創始人談笑風生。”
谷雨愣了下：“嗯？”
連陸薇語都不太理解。
吳伏城更是不用說。
劉惜……
劉惜繼續踩動感單車，不過她都聽在耳朵里。
方年笑了起來：“是不是不理解？”
“那我舉個例子，張瑞，吳老哥可能還沒見過，小谷知道。”
谷雨點點頭：“畢方云的創始人。”
“他算是我親自培育的千億級項目。”方年平靜道。
聞言，陸薇語直接喊了出來：“千億級？張瑞，你確定是小慧~陳清慧的男朋友張瑞？！”
說當康游戲陸薇語沒什么意外的，現在的體量擺在那里。
說小米說美團，陸薇語也不意外。
小米有雷軍，美團現在已經嶄露頭角，而且她也看到了王興在招待酒會上跟資本們的熟稔，顯然是個大佬。
但，
張瑞？！
張瑞這個人，陸薇語還是熟悉的，這可是陳清慧的男朋友！
是在認識方年之前就認識了好幾年的人！
是，很優秀，上交大的高材生，可上半年才剛剛畢業！
甚至畢方云都是方年主動提議才成立的。
怎么就是千億級了？
見方年冷靜點頭，陸薇語久久沒平復心緒。
反而是谷雨想了片刻，斟酌試探著說：“是不是您看好了，就有可能，您要是不在意，無論怎么發展也就那樣？”
方年這次沒有含糊其辭，肯定道：“具體到互聯網行業基本是這樣，不敢說百分百；
但項目不符合我對未來發展脈絡的看法，可以在廣泛意義上成功，卻不太可能到千億級。”
這次方年特地提起話茬，就不在意多說一些。
前沿總歸是要總領前沿系所有事務的。
吳伏城若有所思：“在前沿天使招待酒會上，方總你跟那些大佬是不是都談的未來發展方向？”
“是。”方年點頭。
吳伏城又問：“那是怎么一個判斷標準？”
陸薇語仍舊有點激動：“對啊對啊，為什么張瑞的畢方云能成長到千億這么恐怖的規模，前沿創新都不敢說這種話吧！”
她不是見不得自己的閨蜜好。
而是身邊熟人可能發生的變化，帶來的直接刺激絕對不一樣。
見狀，方年耐心且坦誠道：“不應該說是判斷標準，而是我的影響力。”
“我的合作伙伴有沈尼爾、李松慈、劉芹、鄺平、雷軍這些在國內資本圈舉足輕重的人，我們能很大程度的去影響到國內互聯網行業的發展大方向。”
說到這里，方年停下健身，擦了擦汗。
望向幾人：“你們可能會想，如果有天才呢？”
“是，一定會有一些天才可以在資本的影響力之下，在某個細分領域有所成就，但依舊不會影響大方向，尤其是我定義的大方向。”
說到這里，方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道：“你們應該知道國家經常有大計劃；
也應該聽說過這些大計劃籌備有企業家、行業領頭人參與建議；
具體到互聯網行業，能說得上話的人基本上都跟我關系都不錯；
像李羅賓、馬杰克、馬珀利他們，他們都很希望能知道我對未來發展的傾向性；
頂多明后年，關總也會是其中一員。”
說著，方年做了個手勢：“現在再說天才，有天才出現那就拿錢去投資好了。”
然后加重語氣強調道：“自古以來，單打獨斗成功者甚少，現今社會沒有資源幾乎寸步難行。”
最后，方年總結道：“這些，就是我對未來發展的影響力，而非判斷標準，無論是資本層面還是大計劃層面；
我只需要提出一個基礎標準建議，自然而然會有許多人完善細分領域。”
谷雨：“！”
吳伏城：“……！”
陸薇語：“……”
劉惜：“……”
見大家都有點沒反應過來，方年輕笑道：“再具體解釋陸總的問題，張瑞的畢方云怎么能成長到千億級；
因為有當康游戲的發展需要，以及它對游戲行業的影響力帶來的資源；
因為有女媧系統的發展需要。
因為有前沿！”
陸薇語喃喃道：“前沿能給的資源太多，市場也大，畢方云確實能成長起來。”
“……”
吳伏城：“……”
谷雨：“……”
沒等大家開口，方年做了個手勢，懶散道：“說了這么多，再回到原點，你們現在明白前沿做的那些看起來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的原因了？”
說著，方年微笑著看向大家。
雖然方年說的那叫一個輕巧。
但從頭到尾都充滿了逼氣。
不僅是打開了谷雨、吳伏城、陸薇語他們的見識，也完全鎮住了他們。
更讓他們見到了更真實的現實。
很多看起來像是國家引導，基礎科技突破等等產生的科技進步，其實背后也是人在推動。
或者更實際一點，一定會有資本在推動。
方年是早在重生之前就明白這個道理。
資本和巨鱷……
是真的可以扭曲人性，可以操控人類的喜好。
只不過前世方年沒明白這是非人力可以改變的，所以他才會失眠，不那么開心等等……
但這輩子方年明白了過來，最終選擇成為其中一員。
在之前的招待酒會上，方年看得更分明。
好歹……
這樣做，他可以讓理想真的照進現實……
說起來，谷雨、陸薇語、劉惜她們以前總是覺得方年很厲害，但到底多厲害他們其實不太有清晰的概念。
現在，首先他們知道，馬珀利特地來申城請教過方年。
李羅賓跟馬杰克都來求過合作。
雷軍是很親密的商業合作伙伴。
沈尼爾、李松慈這種掌管巨量資本的大佬也是會特地來跟方年談笑風生的。找書苑 www.zhaoｓhuyuan.com
然后他們知道，未來發展大方向是可以被人為定義的。
而方年就有這樣的人脈和影響力。
他就是可以很直接很直接的影響到國內這些頂尖大佬的想法。
比如鵝廠那極大的轉變。
至于方年問的這個問題，他們心里自然也有答案。
既然互聯網未來大方向是可以被方年定義的，那前沿肯定是要攫取利益的。
在前沿辦公室耳濡目染之下，大家都知道一個詞：生態。
女媧系統是移動互聯網時代的商用系統之一；
白澤實驗室要搞定的是智能手機高端核心芯片；
前沿學術不斷投資的都是基礎研究；
前沿創業通過前沿校園俱樂部助力高校人才脫穎而出；
前沿天使用資本介入不受控的未來發展。
綜上，大家盡管努力，前沿搭建好的‘基礎設施’在前面等著各位。
無論是互聯網還是具體到移動互聯網，無非……是在‘基建’上填充。
至于未來發展大方向會不會按照方年定義的走？
先不說方年本來因為重生對未來發展有切身體驗。
就說方年現在的身份地位能力，這就根本不會是個問題。
因為……
方總最喜歡跟人交個朋友了！
共贏未來嘛~
“……”
方年笑瞇瞇地道：“跟著前沿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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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實際上沒有太FD，只是有些感覺還行的章節會進行一下處理，差別太大了，如果日更3章都FD，相差最少有100的收入，這可是上個月平均單天的訂閱收入了。
PS1：今天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