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風回去后問史密斯教授,知不知道這樣一條大河。
教授說他在來之前了解過這一片的地理。
根據這幾天行走的方向,這條河流應該是凱倫比亞第一大河流,馬格達萊納河。
夏天風開始計劃如何渡河。
左思右想難度很大,基本不可能。
夏天風和二人商量,這么多天過去了,司機應該逃回波哥大,政·府軍早該到了,為什么沒有一點動靜?
共同推測是司機又被毒販抓住了,或者是被殺了,這條線是沒有希望了。
史密斯說,邁瑞肯國政·府一定會來救的。
因為自己出來的時候和學院商量好了,每天都要給學院打一個電話報平安。
現在已經七天沒有打電話,學院一定會讓政·府派人來查,只要堅持下去,還是有希望的。
這位司機沒有死,確實被關起來了。
不是在毒販的監獄,而是在波哥大警察局的監獄。
當他駕車連夜返回,遇到政·府軍的檢查站,說有重大事情向警察局長當面匯報。
檢查站就派了兩名衛兵,跟隨他一起返回波哥大。
趕回波哥大,剛好是天亮。
司機經過搜身后沖進警察局長巴勃羅的辦公室,講述所發生的事情。
巴勃羅局長起先還和顏悅色的聽,聽到最后,局長大叫起來:
“衛兵,衛兵。”
門外四個衛兵聽到這個新上任的局長第一次叫得如此大聲,嚇壞了,以為局長受到暗殺,急忙持槍沖進辦公室。
子彈上膛。
可衛兵進入辦公室看到這樣的場面。
英勇的巴勃羅局長把剛才進來的人按在沙發上,還捂住這人的嘴。
看到局長沒有危險,衛兵頭目敬禮后說:“報告局長,有什么安排。”
巴勃羅局長用膝蓋頂著那個人,用顫抖空著的手指著辦公桌說:
“先把桌上的抹布拿過來。”
衛兵雖然覺得奇怪,但不敢違抗上司的命令,把抹布拿過來。
巴勃羅局長一把奪過抹布,狠狠塞在來人的嘴里。
又從后腰取下手銬,把此人反銬起來。
局長這才松了口氣,抹了把額頭的細汗,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喝了一口咖啡后,用嚴厲的口氣對衛兵說:
“這人是個瘋子,你們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把一個瘋子放進我的辦公室?如果你們不想干了,馬上給我寫辭職報告。我馬上簽字。”
衛兵無法解釋,只好說下不為例。
巴勃羅局長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你們把這個人關進監獄,必須是單獨房間,二十四小時派人在門外看守,不允許他和任何人接觸,不允許把抹布取下來。”
衛兵頭目有點結巴的說:“那,那他吃飯的時候怎么辦?”
“吃飯由你們喂,如果他膽敢在吃飯的時候說一句話,就狠狠打他耳光,說一個字,罰他下一頓沒飯吃,說兩個字,罰他兩頓,聽到了嗎?”
衛兵集體回答:“聽到了。”
巴勃羅局長嫌他們聲音小了,再次提高了嗓門大吼:“大聲回答。”
四個衛兵發出震耳欲聾的的聲音:“聽!到!了!”
局長滿意的點點頭,揮了揮手說:“帶他出去把。”
局長見人都出去了,拿起一張報紙翻看了下,嘴里嘟嘟囔囔的說:
“混蛋東西,給我報告這樣的消息,總檢察長都被殺了,你讓我去觸這個霉頭,活該你被關.......。”
這位司機根本不知道,警察局長這位當權者的心思。
HF大學醫學院第三天就意識到情況不對,急忙給校領導匯報。
國際知名學者失蹤,可不是小事。
學校召開緊急董事會,一致商定,游說施壓各個部門,要求邁瑞肯國介入,盡快把三人找到。
HF大學的人脈資源,在邁瑞肯國可是拔尖的。
因為邁瑞肯國號稱是精英治國,HF大學的畢業生都是精英。
就算當權者不是HF大學畢業的,但總能和這所有名的大學牽扯上關系。
再加上教授的名望和杜邦家族的影響,在第四天,邁瑞肯國就答應出面。
邁瑞肯國駐凱倫比亞大使和武官,首先找到波哥大的警察局長。
這位巴勃羅局長一推六二五什么都不知道。
但精明的邁瑞肯國武官,從這位巴勃羅局長臉上看出心虛的神色。
不是自己國家,不可能派軍隊直接進入搜索,這是違反國際準則的。
如果是特別重要的人物,邁瑞肯國另當別論。
一般情況下還得依靠當地的駐軍和警察。
武官向大使提出自己的疑問,大使也覺得有道理,兩人商量了對策。
第二天直接求見到凱倫比亞的高層,說三位美國公民被匪徒綁架,警察局長拒不交出知情人,懷疑這位局長和匪徒有勾結。
讓凱倫比亞政·府責令巴勃羅局長立刻交出知情人,否則將派自己的軍隊直接進行搜救。
其實這一招挺靈,因為邁瑞肯國的強大,即使錯了,事后說一句I'm sorry,對方也拿他沒辦法。
先扣個大帽子,找到線索再說。
巴勃羅局長在高層的威壓下,交出那名司機。
線索找到了。
這已經是第五天。
想和大毒梟斯科巴聯系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這些毒販是和政·府軍水火不相容,見面就是開槍。
再加上路程遠,等到大毒梟斯科巴的特使和邁瑞肯國大使館的人員在中間地帶,毒販的哨卡坐下談判時,已經是第七天上午。
邁瑞肯國方面開始態度很強硬,要求對方必須無條件放人,否則大力神飛機將會在六個小時空運海軍陸戰隊和這些毒販交戰。
這是邁瑞肯國的慣例,第一步就是恐嚇。
斯科巴的特使則提出,首先邁瑞肯國要承諾,以后不得再插手凱倫比亞政·府和毒·販之間的爭斗。
這三人讓他們損失了上百名精銳的戰士,打傷的更是多達三百多名。
放人可以,其中有個黃皮膚的亞洲人必須要死,否則根本沒得談。
大使看著手中的資料,認為這幫毒販就是在吹牛,在夸大自己的損失。
史密斯教授已經六十四歲了,凱瑟琳是個不到十七歲的小姑娘,還有一個也是不到十七歲的神州交流學者。
三人中沒有一個有從軍的經歷,說不定是毒販內訌造成的人員傷亡,所以根本不相信。
雙方為這個亞洲人爭執了好一會兒,特使是堅決不松口。
大使擔心夜長夢多,加之這個亞洲人不是邁瑞肯國國籍,死了就死了。
就答應了對方提出的要求,至于邁瑞肯不介入凱倫比亞內部的爭斗,也答應了。
這種承諾隨時可以撕毀,邁瑞肯國又不是沒干過。
商定之后,大使要求埃斯科巴的人立即停止進攻,自己將調派直升機,把兩位邁瑞肯國公民接走。
至于那位黃皮膚將會留在原地,任由斯科巴處置。
這位特使立即用哨卡的電話,給斯科巴進行了匯報。
斯科巴下令全線停止進攻,時間是第七天午飯前。
從早晨到現在三個小時,夏天風三人用樹皮編了一條一百多米長的繩索。
用這根繩索把水壺拴結實,吊下懸崖,在大河里打了一點水。
水的問題算是解決了,但是吃的呢,已經斷糧三天了。
夏天風可以不吃,但......。
這里的植物長得和三位偵查員講的都不一樣,這里是純粹的熱帶地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神州最靠近赤道的地方也只能算是亞熱帶.
《監察術》鑒定山頂這一片的十幾種植物,顯示都有微毒,不能吃。
史密斯教授還好一點,可小姑娘就不行了。
癱坐在草地斜靠著石頭,一直嘴里在喊航哥瑞,航哥瑞。
夏天風也是一籌莫展。
丟下這兩人,夏天風完全可以獨自逃走,再多的圍堵也不怕。
那樣自己的良心會過不去,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不知道什么時候援兵才能來,必須要去搶一些食物了。
還不能等到晚上去搶,因為敵人也已經料到對方缺糧。
圍攻的士兵每天都是定人定量,早晨發放糧食,天黑前必須吃完。
這些細節是這幾天夏天風的神識觀察到的。
現在是中午,現在就去搶,只要干掉一個圍點的士兵,可以搶兩頓的飯食.
節約點,夠這兩人吃好幾天了。
夏天風觀察到這些圍攻的士兵不再向上進攻,而是坐在半山腰,一組一組準備吃飯,每一組有兩個人放哨。
既然要搶東西,必須越靠近越好。
夏天風極力靠近。只有三四十米了。
這一帶樹木相對稀疏,沒有阻擋。
夏天風用最快的速度扔出了兩顆石頭,打倒兩個哨兵。
端起AK47,子彈像暴雨一樣傾瀉向八個蹲在地上吃飯的敵人。
疾步向前,三十多米的距離,不到三秒鐘到達,八個敵人都已中彈倒地。
但是兩邊的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