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雍州,京師長安,皇城之內的御書房。
一名身穿龍袍,頭梳發髻,面白無須,氣質沉穩威嚴的男子,此時正坐在桌前批閱著奏章。
一名老太監立于一旁,微微躬著身子,猶如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昏黃的燭光中,一切都顯得靜謐無聲,僅有唐皇手上翻動奏章的聲音傳出。
忽然,一名穿著黑色勁裝,臉上戴著面具的男子,猶如鬼魂般出現在書桌之前,悄無聲息。
面具男身上穿的,和顧宇那天見到瀟季兩人時的衣著類似,只是顯得更復雜華貴一些。
面具男跪地:“參見陛下!”
“起來吧,何事?”
唐皇頭都沒抬,依舊批閱著手上的奏章,淡淡說道。
“揚州傳來急報,請陛下定奪!”
說著,面具男從懷里掏出一份文書,雙手呈上。
一旁一直紋絲不動的老太監,這時倒是終于有了動靜。
走到面具男的面前接過文書,轉身回到書桌前,呈于唐皇面前。
唐皇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接過文書翻閱起來。
良久,唐皇放下手中文書。
“這么說,你手下的不良人,出現異心了?”唐皇直勾勾地盯著面具男。
面具男不卑不亢,跪下說道:“臣有罪!”
“哼,你肯定有罪,失職之罪!”唐皇指著面具男氣道。
“大唐不良人,乃是直屬于朕的官府機構。”
“現如今,不良人中出現了異動,居然還有人敢伸手進來,并且還成功了?!”唐皇拍案而起。
面具男依舊跪著沒有說話,但腰板挺得筆直,直接與唐皇對視而不虛。
半響,唐皇才接著道:“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還不知曉。”面具男回道。
唐皇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不良帥。
轉而對著一旁的老太監說道:“傳朕口諭,請麒麟閣黑魚先生過來。”
“臣領旨。”
老太監行禮,緩緩退出御書房,隨后一個轉眼,直接不見了蹤影,可見也是個高手。
御書房內,唐皇坐回桌前,又開始批閱起奏章來。
而面具男依舊跪在地上,直至此時,挺拔的身姿依舊沒有動過。
半個時辰過去……
老太監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名老者。
老者身穿一身寬松黑袍,發須皆白,隱隱透出一股逸仙之意。
剛一進御書房,老者便看到了不良帥跪在地上,稍一挑眉,頗感意外。
“黑魚,參見陛下。”黑魚稍一躬身,行禮道。
這名老者僅僅只是躬身,而不需要行跪拜之禮,可見其尊貴的地位。
“黑魚先生不必多禮。”唐皇揮揮手,示意道。
“陛下深夜召見,不知有何吩咐?”
“黑魚先生,請看。”
唐皇將面具男帶來的文書,由老太監轉交給了黑魚。
黑魚接過后,細細翻讀了起來。
看完后,黑魚撫摸著山羊胡子,閉目思索著。
一旁的唐皇見黑魚沒有說話,也不打攪,靜靜坐著等待。
良久,黑魚睜開雙眼,道:“陛下想怎么做?”
唐皇一揮袍子:“幫朕找出幕后黑手,皇威不容侵犯!”
黑魚拱手說道:“黑魚想將此事,交由圣女處理。”
“麒麟閣圣女?”
“正是!”
“可……圣女才花季年華,行事方面,怕是不如先生老練。”
“陛下放心,圣女乃是我與白魚的關門弟子,我與白魚之本事,圣女早已學得十之八九。”
“你這是……想要借機鍛練圣女?”
“陛下放心,憑借著圣女如今的本事,再加上不良人的協助,定能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答復!”
“如若不能呢?”
“陛下一直想要太子拜入我等門下,此次如若失敗,圣女將會多個師弟。”
唐皇聽后,靠坐在龍椅上,閉目深思起來。
“準了!”
一句話,便決定了接下來的風云變化。
……
與此同時,某一處的不良人據點。
灰衣男悄無聲息地來到房間外,說道:“大人,得到顧宇的消息了,他此時身在水湛城內。”
昏黃的房間中,一道身影被倒映在窗戶上。
“水湛城?”
門開,只見一個白發寸頭的男子走出,手中拿著一把一人多高的大鐮刀(參考那種骷髏死神的武器)。
“是的,估計……上邊也發現了。”
灰衣男看了白發寸頭一眼,冷汗直冒,趕緊低下頭顱,不敢再看。
“什么?怎么這么快?”白發寸頭心中一驚,急聲問道。
“大人請看。”灰衣男說著,便遞出了一張小紙條。
嗯……還是瀟季親手寫的,就是那幾十份中的一份。
“知道了,下去吧。”白發寸頭揮揮手。
看著灰衣男離開的背影,白發寸頭喃喃自語道:“事情嚴重了,得趕緊告訴那邊才行。”
下決定后便不再猶豫,白發寸頭運起輕功便向遠處掠去。
……
在這五天的時間里。
顧宇每天白天的時間,都用來修習風神腿,夜晚就修習長生訣來代替睡覺。
這種幾乎整天都在修煉中的狀態,雖說非常辛苦難熬。
但不得不說,卻非常有成效。
白天每時每刻都在用內氣,用完了便就地打坐恢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到了晚上便修習長生訣。
這種良性循環一直刺激著顧宇。
僅僅五天的時間,顧宇便從后天五層達到了后天六層。
等過了今晚,顧宇有信心可以突破到后天七層。
而風神腿,雖說僅僅只是五天時間。
但不知為何,似乎顧宇修煉白棋具現出來的武功都很快。
無論是長生訣,又或者是風神腿。
都顯得特別契合,這種契合就仿佛是量身定做一般。
所以,顧宇雖說還未入門,但其實離入門已不遠。
此時,顧宇正盤膝坐地。
體內不斷按照著長生訣的運轉線路,一圈又一圈的運轉著。
顧宇體內的內氣較比之前,已經粗了幾倍左右。
每運轉一圈,就會向著后天七層的關隘沖擊。
失敗一次、就再沖一次,失敗一次、就再沖一次。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當遠處天邊投放下第一縷陽光之時,顧宇睜開雙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早晨的陽光并不刺眼,顧宇直視著太陽說道:“終于突破到了后天七層。”
感受著體內內氣的充盈感,雙腿的力量感。
顧宇第一次覺得,或許自己已經有了一些抵抗的實力?
不過不管怎樣,這都比原來要好太多了。
能在短時間內有這么大的一個進步,顧宇覺得這已經是自己,能夠盡到的最大努力。
接下來會怎樣,得看命了……
不過顧宇一直都相信一句話:
盡人事,聽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