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幾名醫官,都是幽州軍內善于治療外傷的醫官。
張南特地門留下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看起來經驗豐富的醫官張仲景,留在帳中為韓珩治療傷勢。
等張仲景為韓珩包扎好傷口,告辭離開后,帳篷里只剩下了淳于瓊、呂翔、田豐三個人,他們三人分坐在三張低矮的幾案后側,一個個的陰沉著臉,沒有一個開口說話。
沉默片刻之后,謀士田豐終于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二位,你們說說,這些刺客會是何人派來的?”
呂翔做事沖動,未加思索便直接說道:
“回田大人的話,遼東公孫度消失已久,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會不會是他的舊部所為?”
“哦,公孫度不可能這么做吧?”
田豐想考察一下呂翔的能力,便有意問道:“呂將軍,還是說說你的理由吧。”
“末將也是個人猜測,倒也沒有真憑實據。”
呂翔小心翼翼地向田豐,分析著自己的個人看法。
“有道理,呂將軍說得有他的道理,但這只能算是一個懷疑的對象。”
見呂翔的分析,和自己的如出一轍,淳于瓊也點著頭說道。
“……”
田豐倒是不以為然。
……
臘月匆匆過去,很快便來到了一月。
袁熙是個老實人,盡管有些時候喜歡耍點小伎倆。
但總的來說還是個有法必依,有錯必糾,事實求是的良民。
他喜歡表達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不管是看不懂的問題還是看不慣的之類的東西。
袁熙覺得自己有必要吐個槽,對于田豐大人起了一個骷顱團,這個糗名字。
最開始呢。
袁熙是想起一個威猛霸氣,能瞬間嚇死敵人的名字,而不是一個俗氣搞笑能把對手笑死的名字,兩者之間雖然都是死,可是明顯涵義已經嚴重偏離了軌道。
所以,袁熙非常直接地說出了他內心中的想法。
這是一個優點,也算是一個不足。
然而在這個方面,在此時此刻,這個不足之處就暴露的無疑。。
“公子,一個騎兵團的名字,您有什么好抱怨的,嫌棄田某不成?”
田豐說完,兩眼一瞪,顯然是有些傷了自尊。
田豐自認為個人學富五車,其實他的心靈深處還是有一點脆弱的。
袁熙一聽此話,頓感不妙,于是急忙開口解釋:“先生起名不是不好,只是起的稍微有點俗氣,驚悚……”
田豐楞了一下,直接說道:“那公子,覺得起一個什么名字較好啊?”
袁熙聞言一喜,急忙出言:“曹賊麾下精銳名曰虎豹騎,咱們的騎兵不妨就叫龍鳳騎,又龍又風的穩穩蓋過他虎貓一籌,二位先生以為如何?”
田豐和審配憂郁地對視了一眼,隨后各自搖頭嘆息不語。
“二位先生,為何不說話?“
田豐捋了捋胡子,語氣激昂道:“公子,你摸著良心說一句,咱們三個人,到底誰最俗氣?”
袁熙思索片刻,肩膀一垮,無奈的嘆息:
“我,我俗,我俗不可耐,今后還需向二位先生請教勤學。”
“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公子能夠看透自己的不足,還不算俗的徹底,還有的救,今后還需甚勉之。”
…………
次日一大早,袁熙與田豐,審配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來到了骷顱縣的大牢。
監牢臨近薊縣北部,地處丘陵地帶,周圍環境優美。
只可惜內部卻是骯臟陳舊,頗為不堪。
剛走到門口,一股惡臭之氣便迎面朝幾人撲來,差點熏得袁熙栽了個跟頭。
反倒是田豐,審配二人久經牢獄之災,對這種氣味早就是習以為常。
現在突然聞到這久別的監牢之味,兩人不但不惡心。
反而是閉上眼睛,深深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儼然是有一種回歸鄉土久別重逢給的感覺。
袁熙見狀不由得冷汗直冒,他實在不知道,這個爛地方有什么亮點值得他們倆人閉著眼睛去懷念的。
跟隨帶路的獄卒向里面走去,越走袁熙便越覺得向下的坡度,再逐漸寬闊。
看來這牢獄的大半部分居然還是修葺在地下,猶如一個巨大的地窖一樣。
難怪空氣如此污濁,想必是因沒有通風導致。
難怪有重兵把守,不愧為天牢之地。
隨著袁熙一行人向里面越走越深,兩側牢籠之內的犯人們似乎發現了稀有動物一般,紛紛開始蠢蠢欲動。
他們瞅著袁熙等人的眼神,就好似是一群尋覓到了小白兔的餓狼。
趴在鉬柵上的眾多死囚,雙目略顯暗淡,但其中卻不乏有個別之人帶有詭異的光色。
擱在老遠目測,令人非意識地起雞皮疙瘩。
袁熙被這群犯人盯的內心發憷,連忙開口詢問前面帶路的獄吏:
“你們發現沒有,這些死囚看我們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吧。”
“他們似乎不是再瞅一個人,而是在瞅一個待宰的牲口嘛。”
“大人有所不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些囚犯都是待斬之徒,只因縣令之位一直空缺,沒有明文處斬的布令,故而一直關在此處。”
獄吏咧了咧嘴,繼續道,“平日里也很少有人理會,久而久之……”
“他們便開始互相殘殺而食,瞅人的眼神就猶如瞧牲口一般。”
“他們殘殺而食?”
袁熙聽后,身子頓時一陣發寒:“難道說,你們平日里不給他們飯吃嗎?”
“送倒是送,不過……也僅是數日一次而已。”
“……”
獄卒說罷,袁熙有點在震驚。
“郡縣府庫慘淡,各種開銷頗大,哪兒來的余力應付這些死囚?”
“現今亂世,活在外面的百姓尚且艱難,更何況這些待宰之徒?有的吃的,都算不錯的了。”
獄卒說完,袁熙不由的感慨,唏噓不已。
他正低頭尋思著呢。
突見右面的牢籠之內,一道黑影猛然從柵欄之內飛出,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袁熙的腦袋之上。
“是誰?是誰在亂扔東西?”
袁熙惱怒的低頭打望四周,剎那間打了一個激靈。
“哈哈哈……”
“小白臉子,沒嚇到你吧?”
右手間的一所牢獄內,一個身材敦實,天靈禿頂的漢子嘲諷的沖著袁熙哈哈大笑,其笑聲尖利嘹亮,很是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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