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白了，那明天就帶你見兩個人，之前你也見過的。”
誰呢？是哪天宴會上的人嗎？武尺君和松陽老師他都見過了。那就剩少年和那位氣質非凡的女子了。
那少年貌似和武尺君一伙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嗎？江流心中不禁疑惑道。
所以女將剛才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明天的安排？是她提前安排好了？還是因為這次談話的結果，特意做了這個決定？
“那個，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講……”江流唯唯諾諾地道。
“說吧，如果不當講，我就當沒聽到。”
“之前云韻宮的人前前后后錄了幾十首曲子，現在演奏的效果怎么樣了？”那伙人把歌記錄了就沒個回聲，按理說在女將、石楠還有巡風衛那邊都能取得不錯的效果，這些歌該火呀！這項目搞砸了？
“效果一般。”
“是演奏的效果一般？還是反響一般？”
“都一般。”
“不應該呀，感覺那些樂師的音樂造詣很高啊，完全能取代并超越我的演唱。”江流這話一半客套，一般事實。人家專業樂隊的演奏效果，肯定和自己這個半吊子清唱有差距的。
只是江流沒想到，女將的聲音和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我為什么不讓他們來演奏？怎么，讓你每天唱歌，有意見了？”
“大人息怒！”這……確實有點意見。“小人自知現在最大的價值就是唱歌，能為大人唱歌，體現自己的價值，求之不得。”
“那就好！”女將的語氣和表情瞬間緩和下來。
你在表演變臉呢？江流嚴重懷疑她剛才的反應是在嚇唬自己。
“我只是好奇，大人、石楠大人、巡風衛的戰友以及山下居民，都能接受這些曲子。由云韻宮的樂師來演奏，效果應該更好才對。”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或許是他們不會你的語言，光靠樂器，無法達到類似的效果，改了之后也差點味道。至于是否還有其它原因，你明天應該能找到答案。”
“嗯。”江流點點頭，不再追問。就現在而言，自己的歌聲無可替代，應該還是一件好事。
獨一無二的東西，價值總是高一些。
但是到以后，唱歌不再能保障地位，或者是不足以讓自己更上一步時。女將還聽是聽歌有癮，每天要聽人唱，那自己不是得唱一輩子歌？
……
江流第二天早早起來，等到松陽老師給自己加了個早班。正常上學聽課之后，下午活動課也就沒去。
來到女將府上，侍女帶他來到迎客之地。這次換了一個院子，空間更小，但是有花有‘柳’，更加風雅一些。
這兩人他果然見過，正是他昨晚隨便猜的那兩人。一個少年，一個蒙著薄紗的女子。
少年看到江流的瞬間，下意識的摸了摸左臉。他對江流印象最深的還是被扇飛了之后，還能迅速爬起來唱歌。
“介紹一下，這位是‘云律宮’首席唱音司，水玉柳閣下。”女將指著蒙面女子介紹道。
女子點了點頭。
“見過大師。”江流照著當初對古笛的禮儀，向女子行了一禮。
“這是，”女將轉向少年，“云恕。”
她這不說身份職位，江流都不知道怎么打招呼了。
“呵呵，你好。”少年笑容很和善，主動站起身來。“我是皇姐的堂弟。”
女將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稱呼？”少年主動向江流提問道。
“小人……”江流看了看女將的表情，沒有收到反饋，猶豫片刻，“江流”二字終究沒有出口，“小人山外。”
云恕詫異地撇了女將一眼。“山外……你好。”
“云恕會在這邊待不少時間，你以后有空就做他的伴讀吧。”
“遵命。”江流鄭重地答道，這是域主老弟，肯定算個大人物吧。不過他和武尺君沒關系嗎？做他伴讀會不會有危險？
“玉柳大師特地從京而來，便是為了音樂上的交流。”女將向江流解釋道。
“山外……閣下。”江流這算是無名無分，水玉柳稱呼起來有些別扭。“之前在云京有聽過云韻宮演奏過你的曲子，對此深感好奇向往，特地勞煩域司引薦。不料上次出了變故……
“前些日子你在養傷，我古笛大師有過請教，對于閣下的音樂越感好奇，這次托域司安排，希望不會影響到閣下療養。”
江流第一次聽她開口，感覺聲音很好聽。這種好聽和女將的聲音還不太一樣。
兩個女人的聲線都非常動聽。但這水玉柳的聲音聽起來，更為“專業”。怎么說了，有點播音主持和聲優的感覺，一字一句非常清晰，柔和的音色之中，吐詞斷句都最大程度的明了。
相比之下，找書苑 www.zhaoshｕyuan．cｏm 女將的某些語調和吐詞，就會有點含糊。尤其是躺下的時候。
如果圣語也分級別的話，那這女人的口語水平一定在A級甲等之上，可能是SSS+++那種。
“不會不會~”江流受寵若驚，這貌似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禮遇。
現在看來，今天這兩人好像都好說話。應該說那天的宴會，好像除了武尺君，其余的人挺不錯。
為什么就讓武尺君那貨這么囂張呢？
不過跳得高，死得快。這就是現世報吧！
想想那貨的頭被女將斬了，而且已經被自己和宓蘿埋進土里，江流心中就一陣舒爽。媽的，讓你跳。
“他沒傷到要害，大師不用太顧慮。”女將示意江流坐下。雖然他以前一直站著，但今天大家都坐著，就讓他也坐一坐吧。
女將望向水玉柳，“我讓他重新唱一遍當日的曲子，大師以為……”
“當然，當時沒能聽到山外閣下完整演奏，心中正有遺憾。”水玉柳點頭答道。
女將給江流一個眼神。表示，開始你的表情吧？
“是可以吹口哨？”江流試探著問道。上次那巴掌挨得實在太重了，讓他不得不慎確認一遍。
女將點了點頭。
“當當當當當……”《Star Sky》的激昂前奏再次響起。
“……呼呼呼~”
“咳咳！”
對江流來說，可以是說是很完美的一次演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最后以咳嗽首尾。
可能傷勢未愈，正式的表演太消耗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