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普通人中的高手,大都指內力程度的高低。只有真正窺到氣的存在,才有可能稱之為入道。”
哦,江流有些失望。別說氣了,自己現在連毛都感受不到。
“那夜火教里,又有多少人入道呢?”
“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光從南域來看,幾千夜眼之中,入道的人只有十來個吧,而且招人的時候也沒啥標準,也不考慮武道基礎,所以戰斗力一般。但是在凡天國的主教,入道的人占了五分之一。”
這么牛?“你知道主教的規模嗎?”
“不清楚,不過應該不小,而且據我的聯系人說,隱約有擴大的趨勢。”
“你怎么知道他的話可信呢?你去過凡天國嗎?”
“沒有,我們是從東海回來的時候認識的。至于為什么信她,就像你相信我一樣。”
……我有相信你嗎?一半一半吧。
“哦哦。”江流還是非常嚴肅地附和道。
“而且,因為她,我也入道了。”
“懂了。”看來是有事實作為支撐的。“那夜火教的實力,豈不是比整個南域還強?”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從武者的數目上來說,可能是不輸的吧。不過這里畢竟是一方領土,武器裝備,戰馬靈獸,軍隊規模,戰斗素質,后勤保障這些,應該還是南域更強的吧。
“夜火教的風格也是一直藏在暗處,只達目的,不做正面對抗。”
也對,宓蘿也說了,魔道的人不太受待見。太張揚了搞不好就被誰一鍋端了。
“而且聯系人說了,南域司的背景特殊,千萬不可招惹。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打她的主意。”
?你挖人都挖到人家家里來了,還叫不招惹她?
不過對于江流來說都一樣。女將背后是仙人、圣人都沒差,完全沒區別。
“入道之上呢?還有其他實力的劃分嗎?”
“入道之上,就是通玄,通玄強者最基本的表現就是隔空取物、御風而行。之前這里安插的圣火,應該也是通玄強者。”
看來女將已經通玄了,還是挺厲害那種。
“通玄之上,據說還有參神境的大修士,不過我沒見過這種人物,夜火教也沒有,什么實力我也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云皇、海皇的修為在參神以上。那種人物的手段,大概可以用神通來形容了。”
江流點點頭,心中大概對這個世界的實力劃分有個概念了。“多謝姑娘解惑。”
感覺好遙遠吶。
“嗯,云海皇族一脈千年傳承下來,應該還有其他參神修士,這都是絕對威懾的力量。”水玉柳又補充道,“這也是教里現在不敢把手伸到云京的主要原因。”
可怕!不過這么說來,女將身邊很可能也有參神大佬咯?否者皇帝為什么要認慫呢?
江流在想,老老實實跟著女將混,是不是比淌夜火教的渾水理智些呢?不過再牛也是人家的,指望大佬傳功嗎?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自己現在也沒有任何實際行動。
聊聊天總沒事吧。這世界有沒有錄音筆什么的,只要不向她透露機密信息,留不下證據。
怕什么來什么。
“那,路稀最后像你說了些什么?”
“……”江流表情瞬間就尬住了。說還是不說?嚴格意義來說,這女人算是恐怖分子,自己真的要和他們同流合污嗎?這一步邁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現在向女將舉報她,棄暗投明,前景是不是光明一些呢?
“那個,現在說話不太方便,改天換個地方說吧。”
“噗”水玉柳剛喝到嘴里的水漏了一點出來。“咕嚕”趕緊把剩下的水咽了進去。
“公子!我們不是自己人了嗎?”
“是的,所以要確保你的安全嘛。”江流義正言辭道。
“我怕你沖動,做出過激的行為,會暴露你和組織,影響大局。”最重要的是別暴露我啊。
“哼哼哼~”水玉柳掩嘴輕笑兩聲,“公子好考慮。”
“……”江流撓了撓頭,假裝四處看風景。
“如果公子想知道什么信息,我一定知無不言,包括我聯系人長什么樣子,我們之間交流的暗號。”
“你們交流的暗號是什么?”
“我們之間沒有暗號,都是她親自來找我。”
“……”你也不差嘛!“那她長什么樣?”
“公子確定想知道嗎?如果有了畫像,南域司肯定有辦法把她揪出來。”
“哦,那算了,我就隨便問問。”
“哈哈,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哈哈哈哈哈!”水玉柳突然笑得前俯后仰。
很好笑嗎?
“公子,哈哈。”水玉柳捂住肚子,一副笑得不行的樣子。“公子真是風趣呢!”
“?”哪兒風趣了,性命攸關的事兒。
“之前聽公子一臉深沉地念:‘夜火濁濁,我欲以身飼光明’之時,我還在想公子的決斷和魄力真是驚人。沒想到,哈哈,比我還不如。”
“你笑小聲點。”江流左顧右盼地說道。
“好好。”水玉柳壓了壓胸口,“公子不必驚慌,我比公子看起來要警惕多了。”
水玉柳右手升了出來,“不信你看。”
江流定睛一看,手鏈上的玉石已經換了圖案。“這……”
“實際上,只有你一個人看到了圣眼的紋章,而且是我有意為之。”
你居然蒙我。果然,女人都是大豬蹄子。
“公子放心,我生來對聲音敏感,還有靈器輔助。除了參神大修士。我想就算是域司也沒辦法在毫無動靜的情況下,竊聽我們談話。否則,我也不會成為云京唯一的眼線。”
“見笑了,見笑了。”
“公子不要多心,我也是個小人物,了解公子的心思。”水玉柳給江流把水倒滿,“想當初,我也是猶豫再三,才給的答復。不過做完決定之后,我可就比公子干脆多了。”
“不是我故意要婆婆媽媽,現在在域主府上,如果你有什么行動……”我不得給你陪葬啊。
“我再和公子說一次吧,我只負責收集情報和聯絡,不會有采取任何實際舉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