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星空下依稀閃著點點光芒。爬墻之人除了宓蘿，還能有誰呢？
“在嗎？江流~”宓蘿試探著喚了一聲。
這一幕場景讓江流難以直視，捂著眼睛偏過頭去。
宓蘿后知后覺，終于注意了院子里這個顯眼白衣女子。
四目相對，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嗖~”
墻上的腦袋瞬間縮了回去，隨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宓蘿應該是跑遠了。
“什么情況？”山月扭了扭頭，看向旁邊呆滯地江流。
“那人，好像是宓蘿。”
“嗯？”山月眉頭一皺
“……”
“她爬你的墻干嘛？”
“那個……會不會是中陸國的習俗呢？”
“哪地方有這樣的習俗？”山月白了江流一眼，“她看著挺熟練的，是不是經常這么做？”
“……嗯。”江流搖搖頭頭，“也不是經常，偶爾。”
“她大半夜找你干嘛？為什么不走正門？”
“額，之前教我圣語就這樣了，今天也不知道她想干嘛。為什么爬墻，可能是和大人一樣，敲門嫌麻煩吧！”江流只能無奈解釋道。
“我……”山月想到自己來這兩次，都是未經允許就闖入了，好像和宓蘿沒什么區別。好歹人家進來還問了一聲“在嗎？”
“那她為何看見我又跑了？”
“這個問題，小人不知。”
“你剛才要外出，她要是進來了，你不怕她查看你的隱私？”
不是，你們有資格說這種話嗎？“回大人，小的一片赤誠，對大人沒有任何藏私。”
“你……”你這是影射我嗎？“我說我了嗎？我說她。”
“那，請大人幫我房子設個機關，防住其他人擅闖？”
“隨你了，我等會兒去找打問問，看她打的什么算盤！”山月狠狠地說道。
“那，我和大人一起去吧……”看著山月疑惑的眼神，江流補充道，“我知道她家在哪兒。”
“你去過她房間了？”
“沒有啊，先前學習圣語時，主動去找過宓蘿老師一次，然后就在順便在她院子里上課了。”
“算了，你就繼續練你的劍吧。我知道她的住處。”
“啊？大人不要我跟著一起嗎？”江流慌了，這種事自己跟去或許還能解釋解釋。宓蘿一個應付得了山月嗎？
她好像最怕的人就是山月。不過自己也沒見過她倆碰撞過，不排除宓蘿是裝出來的。
但怎么也得自己在一邊看著心里才有底吧。
“為什么要你跟著？你怕有什么說不清嗎？”
“可，她畢竟是爬的我的居所吧？如果有我在場，她想隱瞞什么，我就能一眼識破。”江流義正言辭道。
“要是她說漏嘴了，你也能圓過來過來，是吧？”
“不敢，小人沒理由替她圓謊的。”江流趕緊低頭認慫。
“你就按原來的安排練劍吧，過一段時間還有比試。我就問問她情況，你緊張啥？”
“那好，既然大人用不著我，那我就先走了。”
……
修煉、修煉。再接下來的很長時間，江流最重要的目標就是練習刀法。
“火鳶，給你看個東西，你知道這是什么嗎？”江流拿出埋藏許久的‘靈晶’，這還水玉柳好久前給他的，“你能認出來嗎？”
“這是……”火鳶的小手輕輕接過靈晶，“靈石嗎？”
“你認識？”
“時間的術法理論課上見老師展示過，不過不太一樣，你這顆好像更好？”
“你還能分出靈石品質的好壞？也是老師教的嗎？”
“沒有，我自己猜的。你這顏色更加純粹，個頭也更大。還有……”火鳶想了想，“里面的靈氣好像更充足。”
“你也感受到里面的靈氣？”怎么我看它就和其他石頭沒啥區別呢。
“很微弱，但我稍微能感受到里面蘊含的能量。怎么了，大人是想考我嗎？”
“哦，沒事，就想給你看看，漲漲見識的。”江流笑得有些勉強，“別和其他人說喲。”
“嗯嗯。”
……
“王小鴨，王小鴨。你過來，哥哥給你看個寶貝。”
“什么什么，快給我看。”牛角辮地興致沖沖地跑了跑過來。
“你看這是什么？”江流又一次亮出靈晶。你該不會也認識靈石吧，你要真認識，我馬上把它吞了。
“呀，好好看的石頭啊，你要送給我嗎？我用糖和你換。”
“你能說說里面有什么嗎？”
“嗯？”
江流把靈晶遞了過去，“你覺的這顆石頭有什么不同嗎？”
“好看！”王小鴨吧靈晶舉國頭頂，對著太陽左看右看，“里面……好像有水在流。”
“什么水？”
“我說不清，但是里面像活動的，像是包了糖心一樣。”
“哦哦，謝謝你喲，再見！”江流出手掌。
王小鴨趕緊把靈晶抱在懷里，“能給我玩一會嗎？就一會兒。”
“不行！”江流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漿果，“這個給你，不要說是我給的，否則下次就沒了喲。”
“嗯嗯。”王小鴨很果斷地用靈晶換了果子。
江流又找了兩個小孩兒，都得到了和王小鴨類似的描述。
……
“靠了，難道的身體就真的無法兼容這個世界的靈力？為什么一群小孩都能感受到靈晶的不同，就在我手里像塊石頭一樣？”
宓蘿、火鳶他們吃了足夠的五谷、靈物，體內靈氣蘊藏豐富，對靈晶敏感還有得說。現在來拿一群普普通通的小孩都能感知到靈晶內的靈氣。
江流再也無法用靈力累積不夠來自我安慰了。找書苑 ｗww.zｈaoｓhｕyuan.com 這半年多來，他吃的各種靈物可一點也吧不少。之前江流還心存幻想，今天幾個小孩的話就徹底讓江流死心了。
“靠，能不能有點新意呀，非得給爺弄個天生絕脈的俗套劇情嗎？”江流心中郁悶道。
看著手里這顆靈晶，“要不把它吞了吧？水玉柳當時好像就是這么用的吧？”
“算了，回家洗一洗再說。”江流拍拍屁股，從斜坡上坐了起來。
……
“你在吃什么？”門外突然傳來宓蘿的聲音。
江流趕緊將靈石咽下喉嚨。雖然靈石個頭不小，質地也非常堅硬，但江流吞下去的過程還是非常順利。
腹中有些微熱。然后……沒了。
江流又喝下一口水，肚子除了脹了點，毫無反應。
“沒啥，吞了一顆泡茶的漿果。”江流從兜里摸出一顆，“你要來一顆嗎？”
“唔？”宓蘿一臉嫌棄，“你把果子就這么進兜里？你好歹拿個袋子吧？”
“下次一定。”江流心不在焉地回道。
我這一生還有機會感知到靈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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