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天樂真的要找陸新做專輯?”
麥琪唱片,陳長海剛剛掛斷電話,趙國雄就急切地問道。
陸新的童謠專輯上架第二周壓過程潛的專輯,成為當周銷量榜榜首,他當時就已經極為震驚。
但再怎么震驚,他也絕對不會想到,盧老居然會幫專輯做了一波推廣。
更不會想到,這專輯居然能賣出白金唱片的銷量。
甚至一直到現在還每天都有銷量,最終能賣多少,誰也不知道。
但不管最終多少,就目前的差不多130萬張,已經是一個天大的數字。
這種情況下,任何關于陸新的消息,都讓趙國雄十分關注。
“對,找我協商邀歌時間。”
陳長海點點頭,面上不由得有些喜色。
從來都是他求爺爺告奶奶,想向那些大唱片公司求一點空擋,以便麥琪能從一流詞曲創作者手中拿到歌。
不至于全被他們給占去。
像木易這樣一流水準的詞曲大師,作品質量自然沒說的,求到歌后放進旗下歌手的專輯中,才能多賣一點。
沒想到,這次居然是天樂唱片求到他頭上。
也不能說求吧,但總之是跟他說了些好話,而且還給了一些好處。
要知道,前不久他還給王云海打過電話,不過當時他們兩人的處境是倒過來的。
趙國雄問道:“那歌曲版權怎么說?”
“怎么說。”
陳長海笑了笑,“賣十萬張二十萬張的,要保留版權那是癡人說夢。但如果確保能賣個白金唱片出來,詞曲作者要保留版權,也就沒那么不可接受。”
他的臉上有些嘲諷的意味,“大公司……其實也就那樣,有錢賺就行。”
一張白金唱片2000萬塊錢,那得多少利潤啊,沒有版權就掙一票就好了。
更何況,陸新最擅長的是什么?
是把新人捧起來,凌雪也好,那個小丫頭也好,都是現成的例子。
又賺了錢,又能得到一個當紅女歌手,傻子才不干。
“那讓凌雪發新專輯啊,要是也賣個白金唱片,那可就……”
趙國雄激動的話沒完,一個有白金唱片專輯的歌手,對唱片公司意味著什么,他簡直太清楚了。
大公司之所以是大公司,不僅僅是因為資源多,人脈廣,更重要的是他們旗下歌手實力強。
而麥琪如果有一個能賣白金唱片銷量的歌手,那起碼在中型唱片公司中間,可以排在前列。
陳長海搖頭道:“王云海開了口,不好拒絕,給的兩個條件也不錯,何況……”
他點著了煙抽了一口,接著說道:“何況邀歌甚至制作專輯不要版權,這種事還是讓天樂先做,槍打出頭鳥啊。
天樂跟其他大公司實力相當,他們有各種溝通協調的方法,我們卻不行,可能會被抵制。有他們趟一次水,下次我們再這么干,就沒有人會說什么了。”
實力不如人,就是這么不公平。
“可惜了。”
趙國雄輕聲說道,凌雪剛剛紅起來沒多久,而且只有兩首歌,如果趁熱能再出一張爆紅的專輯,那就穩了。
陳長海笑道:“沒事,凌雪既然跟陸新認識,回頭自然會有辦法拿到歌,就暫且等等吧。”
“也只能這樣了。”
趙國雄點了點頭,心里卻還是有些隱憂。
寫歌可不是吃飯喝水那么簡單,不是說寫就有的。
需要時間,需要情緒,甚至有時候一首歌可能要很久才能完成。
據說那張童謠專輯,陸新花費的時間很少,但那種狀態不一定是永遠存在的。
陸新如果現在接手天樂唱片歌手的專輯制作,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做完。
就拿他自己來說,制作一張專輯哪怕從收齊詞曲后算起,也要不短的時間,偶爾哪一張做的不順利,就算用上半年,也是有過的。
陸新這次如果速度慢一些,對凌雪來說就有點可惜了。
不過陳長海現在心情看起來不錯,他倒是不好出言打擊。
……
幸福路小學大門外,陸新看到一排四個女孩站在自己面前時,簡直有些懵。
“王總監,這是……要做組合的意思?”
他疑惑地看了看一旁的王云海。
他和王云海已經在電話里通過話,知道來的是天樂唱片的音樂總監。
天樂答應了他保留版權的要求,只不過具體條款他們要看到歌之后再談。
陸新也同意了。
但他卻不知道,對方會一下子帶來四個女新人。
“不是,不是組合陸老師。”
王云海急忙笑著說道,“她們四個音色各有特色,算是底子比較好的。把她們都帶來,是想讓陸老師有個選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陸新點點頭,他大概明白了天樂唱片的意思。
這是著急,怕萬一不合適,來回換人換歌的耽誤時間,便多帶幾個過來。
四人年齡都不大,與陸新相當。
其中三個女孩看起來有些緊張,卻又顯得興奮。
另一個卻是孟凡影,她也在四人之中,此刻正用幽怨的眼神看著陸新,等他看過去時,又急忙把眼神移開。
陸新有些無語,他本來以為天樂會直接讓孟凡影過來,畢竟上次已經來過一次了。
只是接受不了版權方面的要求,才沒有達成合作。
他對給孟凡影寫歌沒什么心里抵觸,畢竟對他來說,這其實就是個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
誰承想,天樂會來這么一出。
不過既然來了,他倒也不好多說什么。
想了想,陸新說道:“王總監,這樣,你先找個有會議室的酒店,小會議室就行,你們先過去,等我放學去找你們。吉他有沒有帶?”
“帶了帶了,那行陸老師,那我們就傍晚再聯系。”
王云海笑著說道,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以這樣的方式將人帶來,一方面是為了讓陸新有個選擇,另一方面,也是他們實在拿不準陸新對孟凡影的態度。
干脆讓他自己做選擇。
不過從陸新剛才的表現,他也沒看出什么來。
幾個人上車走了,陸新才轉身回學校,門衛處的老張隔著門扒著頭沖著他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他的。
陸新也懶得多說,搖頭笑了笑進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