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字雅間中陳鳴笑嘻嘻的走了進去,之前看著月如姐的神色,應該看懂了自己眼神的意思。前腳剛一踏進去,兩眼頓時一黑,雙手雙腳拼命的擺動著。
“誰,光天化日之下敢謀害小爺。”陳鳴大喊道,眼神剛看到一束光,發現自己雙手雙腳全被綁住,丟在一旁的角落里。
面前的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看著自己。
“老李,你這是干什么?有什么話好好說,動手動腳的多不好啊!”陳鳴嘴角微顫,蹦到這些人的前面,旋即再道:“快,幫我解開,咱們可是兄弟。”
“去…去你的,誰跟你是兄弟。”
“你還有膽子回來,你知不知你這樣會害死兄弟們。”
“如今采金幫的人已經知道是你將他們的寶貝全部偷去,整個元武城黑道可都布下追殺令,不管結果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我相信很快就會查到你的身上,“”老李抓著陳鳴的衣服說道。
陳鳴眉間一皺,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嚴峻。果然這蓋虎還是將自己的事說了出去,奶奶的真是白給他做了那么多頓好吃。
陳鳴雖然很氣,可還在他的預料之中,而這元武城所謂的黑道追殺令,無非就是為了自己身上那采金幫多年以來的錢財,這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有了這比錢財甚至可以再次興起一個幫派。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都是生存法則。
“老李,要不要我們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如果讓他活著出來,若再牽扯出我們,恐怕都要陪這小子一塊去死,”
“是啊,還是保命要緊。”身后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說道。
“你們這幫畜牲,虧我平日了有什么好事都想著你們。我陳鳴雖然不是忠厚仁義之輩,可也絕對不是一卑鄙小人,這出賣兄弟的事我會做嗎?”
“當然不會。”陳鳴不停的掙扎著說道,這幫人下手真夠狠的,根本動彈不得。
瞧著其中幾人神情有些變化,瞬勢再道:“小孫當初你老婆難產,是誰跑便了整個城才幫你尋得名醫,才使母子平安,你兒子的滿月宴還是我幫你辦的。”
又撅著嘴巴指著另外一人說道:“那那那…..小劉,當初你偷廚房里的食材被人發現,是誰念你家境清寒,上有高堂,力排眾議保住了你。”
“是我。”
“還有你。”
“你。”
“最讓我寒心的還是你老李,虧我把你當作親兄弟,親兄長沒想到你也這樣。哎只怪我陳鳴認人不清,如果你沒想我的命你們就拿去了好了,我絕無二話。”
陳鳴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只感覺脖子間一涼,這氣味分明就是菜刀的味道。猛的睜開了眼,說道:“我去,老李,你…..你還來真的。”
刀光一閃,只瞧著寒光滑過雙眼,陳鳴雙眼瞪直,原以為小命就交代在這,那刀在老李的手中轉了向,又是一閃,全身上下的繩子便斷成了幾節。
陳鳴這才緩了一口氣,
“陳廚,不是我們不幫你,你看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我們今日放過你。”
“可到頭來也是死路一條。”老李無奈的坐在一旁,跟著身旁的人一同嘆著氣,他們都是一介平民,怎么能跟這些黑道中的人抗衡。
“老李,我就知道你最重感情,放心的接下的事交給我好了。我一定保你們平平安安,不過當務之急,你先帶我去廚房,我要做一道菜。”陳鳴松了松筋脈,手中轉起那柄雀月寶刀。
這些日子陳鳴發現這把小刀跟他用過所有的刀都不一樣,不僅能削鐵如泥,而且自帶寒光。那本如何讓你快速了解武道中便講過,萬物間皆有一種屬于它自身的氣。
而真正的寶貝,這種氣會越來越明顯。
這把刀足夠排列寶刀之列,若是用它來處理食材,可以極大的程度保護食物的新鮮度,若用于武道可瞬間凍住對手的血液,至于如何使用陳鳴還未研究出來。
有了這把刀陳鳴自信,這一道菜足以讓自己的廚藝達到一種巔峰。
“陳廚,都這樣了你還有閑工夫做菜?”老李直接丟過一個包袱,里面放滿了干糧,推開大門說道:“陳廚,趁著幾大勢力的人沒來齊,你趕緊走,等到拍賣開始的時候,這里將會徹底被封閉。”
“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
陳鳴搖了搖頭頭眼神突然一凝,拉開一旁的垂簾,他清晰的感覺到幾股強大的氣息,停留在酒館之中,而這氣息他極其熟悉,這便是武道修者才能擁有的武氣。
陳鳴雙手搭在老李的肩膀上問道:“老李,快點告訴我酒館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陳廚,你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只有你沒事我們也就沒事。”老李推著陳鳴,見陳鳴眼睛直接往向了屋外,他也跟著望了出去,這才知道一切都晚了。
一道黑幕將整個酒館徹底的遮蓋住,整座樓顯得陰森森。這白天卻宛如黑夜,一串燭火逐步亮起,頓時整個酒館沸騰起來。
于此同時,二樓木欄處掛著的幾個燈籠也跟著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意味著屋內有人,身份不凡。
蘇月如輕拍了下手掌,嘴角微微一笑,對著在場的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想必各位都聽過。”
“花開四季秋麗院,妙手回春慈仁堂,刀法絕世武籠館,今日元武城三大勢力齊聚于此,為的就是此次拍賣的武道之物。各位放心我武籠酒館向來處于中立,但是誰要是想在我場子鬧事,可要多掂量掂量哦”蘇月如微然一笑。
全場徹底的沸騰,很多舞迷都瘋狂的尖叫。
黑暗出周圍隱隱約約的浮現出幾道高修武者的氣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些人無不穿著武籠酒館的制服,可陳鳴在酒館中待了多年,這些人他絕對沒有見過。
蘇月如這笑容讓陳鳴感覺到道道殺意,當初陳鳴在武籠酒館中只負責管理后廚的事,而大堂主要的事物都是由蘇月如一人掌管,就連他也不知道酒館的背景這么深。
據說當初武籠酒館在元武城開辦的時候就是她一人處理各種事物,可以說是酒館中資歷最深的人了。
可誰能想到原本看起來平靜,毫無危險的酒館如今場內護衛之人皆是武修,修為高深到難以探知。
這梅字包間的秋麗院還有菊字包間的慈仁堂都派出一人對著看臺行了一禮。
正所謂人憑主貴,蘇月如毫無疑問有著跟任何一種勢力叫板的資格。
“天啊,天啊。老李,你看到沒那是月如姐怎么突然這么有氣勢。”陳鳴拉著老李的手臂激動的說道。
陳鳴將繩子徹底解開笑道:“老李反正現在也出不去了,說說吧,這里到底發什了什么?”
“陳廚,你怎么這么軸啊。”
“本來月如姐不讓我告訴你的,看在我們多年的關系上,我簡單跟你說說”。
“主要是老板派人來了,據說要處理三件武道之物。你也知道帝國對武道控制多么嚴格,這些東西都不能明面上處理,也只有元武城這三不管地帶才能消化掉。”老李淡淡說道。
“我懂,這不就是書里所說的暗度陳倉。”陳鳴笑道。
老李又轉過頭笑道:“對了,你的事老板也知道了,想知道他怎么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