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武館的登門,無疑給了陳鳴最大的助力。可若是晚到了一秒陳鳴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
“原來是莫師傅,今日登門實屬我李家之幸。”
“就連一云游在外的梁師傅也來了,真是稀客稀客。”
陳氏武館的人也坐不住了,開口的胖師傅名為莫元便是這李氏武館的三師傅。
這表面上的禮,三位都行了一個,可這場面背后以然是刀山火海。
畢竟這元武城有頭有臉的商家都在此處,自然不會那么早就攤牌。
“少說那些沒用的,你們李家以大欺小,老夫向來不愿教徒弟,這唯一的一位,卻被你傷成這樣?”
“是瞧不起老夫的武修嗎?”老酒鬼葫蘆回手,仰天喝了一口,旋即說道:“誰叫你們李家向來喜歡干強人所難之事。”
“夠了!”
“梁無極,你們如果是來參加小兒的宴席,我李承乾自然以上賓相待,但是如果像之前此子一般,我李家也不是軟柿子,大不了兩館開戰。”
“我倒要看看這幾你長進了多少。”李承乾掌心武氣爆發而起,直接將手里的瓷杯捏的破碎。
“小乾乾,我知道你的鐵環刀厲害,我可不跟你打。”
“既然是小輩之前發生的事,何不讓小輩們解決。”老酒鬼說道。
“笑話,當年陳四海親自與李氏武館定下的娃娃親,就憑你一句話,就想這么抹了去,更何況此子,不過一剛接觸武道的小子,也能跟我李氏武館的大公子相提并論。”
“我看你們就是存心過來鬧事。”
龍修牙站過身來,方才老酒鬼的一葫蘆,或許能讓他畏懼,可這背后站著都是李氏武館的高手,單論氣勢自然不虛。
“啪啪啪”
一道掌聲響起,前席處一位女子泰然自若的瞧著今晚之事。
手中長劍提起,身穿白黃相間的長袍,肩附著幾道金色的紋路。
而這等衣著打扮,眾人心中自然跟明鏡似的,此女來自皇城四大學院之一,太學院。
“歐陽導師,讓您看了笑話。不過這李氏武館公然違備婚契,簡直欺人太甚。”李承乾走了過來,對其行了一禮。
不說這皇城導師的身份,就這歐陽一名乃皇城貴姓,其身份可見一斑。
這種人豈是元武城這小地方的人能開最的起啊,眾人也都站起身來對其深深行了一禮。
老酒鬼抬起額頭,雙目久久停留在此女的身上,旋即喝了一口,說道:“歐陽玄月,此事怕是更難了。”
她可是禁軍統領歐陽商之女。
此女點了點頭,朝著眾人說道:“原本打算宴會開始的時候再告訴大家,可此事涉及嫣兒。”
“現如今,陳嫣已經被我太學院選為內院弟子,為了嫣兒的未來,婚約之事就此作罷。”
“內院弟子”。魯深暗嘆一聲,旋即與老酒鬼對視一番,一旦踏入太學內院,只要能畢業,必定官拜七品之上。
而入內院的女弟子,未來多半與皇家子弟喜結良緣,一來為了保障皇室的權力,二來也是避免權力被有心之人利用。
“不行。”
“父親白紙黑子的事,怎么能就這樣反悔。”李光啟大喊道,正要上前,便被李承乾拉了回去。
李承乾低著額頭說道:“傻小子,既然歐陽導師出面,自然會給我李家一個公道。”
歐陽玄月淡然一笑,抬起一手說道:“嫣兒畢竟是平民出身,江湖之事難以避免,我并非不講理之人,不如這樣。”
“嫣兒如今不過十一二歲,尚未到成親的年紀,不如在她快滿十八歲的時候,在皇城舉行一場比武招親,誰若能奪魁,嫣兒便嫁于他。”
“不知你們可有異議。”
魯深走上前來,這陳嫣畢竟出自自家武館,笑盈盈的說道:“歐陽導師,嫣兒能受到您的重視,是我們陳氏武館的榮幸,一切都按您說的辦。”
歐陽玄月轉過頭去,見李家無了聲。雖說李家位于偏遠的元武城,可她來的時候便有人替他們跟她疏通過關系,那股勢力正是當朝幾黨勢力之一。
“當然我也不會讓李家吃虧,今日我見李家大公子李光啟天賦不錯,也一并收入內院拜入我的門下。”
李承乾頓時雙眼一亮連忙上前說道:“多謝歐陽導師,五年之約便五年之約。”
如果說陳氏武館的大師兄靠獲得今年的推薦信,也只能進入皇城四大學院中的外院,而內院不僅天才云集,更有外院無法擁有的資源。
在這世界上資源,可是塑造一位強者的重要基礎。
李承乾冷眼微瞇:““我相信以我兒的天賦,加上歐陽導師的能力,陳氏武館還不夠看。”
“你………”老酒鬼氣的喝了一口酒,可卻不敢亂動,皇家勢力可不是他能應付的得了的,旋即撐著陳鳴的身子,小聲說道:“臭小子,不就是皇城學院,只要你能在武館考核奪魁,未來也有可能進入。”
……………………….
元武城郊外風雨驛站:
這歐陽導師來元武城的時間有限,要趕緊趕回學院,陳嫣和李光啟也一同跟著她回去。
臨別之時,陳嫣身穿一白色的斗篷,就跟當初遇到陳鳴一樣的打扮。
陳鳴將準備好的包裹遞給了陳嫣說道:“嫣兒小姐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
“陳大哥不要傷心了,師傅她人很好,你就放心吧。”
“以后嫣兒不在的時候,你可要好好的修行武道,我相信日后你一定能名震整個帝國。”陳嫣緩緩的將手搭在陳鳴的手腕上。
陳鳴手輕抖了一下,轉手從袖中取出雀月刀。
“小兄弟,你要干什么?”
“我靠你不是要把我送給這……這女人吧。”
“我跟你說除了你,沒人能叫的動我。”雀月刀不情愿的傳出一聲。
陳鳴將寶刀拔出鞘,刀尖輕輕劃過掌心,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嫣兒小姐,我陳鳴以血為介,對著蒼天起誓,五年之約絕不違背,倘若食言必將…….”
還未等陳鳴說完,陳嫣雙手直接抱在他的身上,聲音哽咽著:“陳大哥,別說了,我相信你。”
“可惜”。
“今日一別,不知我們何時還能相見。”
李光啟牽著一匹駿馬,五根手指死死扣著掌心,大喊道:“師妹,師妹該上路了。”
“陳大哥,我要走了,多保重。”陳嫣拿起包裹,輕輕在陳鳴額頭上留下一純印,微風吹起面紗,騎上一匹駿馬,回眸間,世間萬物無不為其動容。
陳鳴站在原地,眼看著三匹馬離開了元武城,久久之后才說了句:“保重。”
“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真是凌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雀月刀從陳鳴的袖中飛了出來,貼在陳鳴的額頭,旋即又道:“多么香的唇印,可惜嘍。”
陳鳴一手將它拿了下來,一掌把它按在木柱子上:“刀爺別給我拽文,現在我們應該好好談一下,怎么說這事情也有你的份。”
“是不是應該彌補一下,我這弱小的心靈。”
“小弟弟,我的東西都給你了,你還想咋樣。”
“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雀月刀不斷的蹦跶,就是脫不開陳鳴的掌心,陳鳴一句話都不說,就是這么瞪著雀月刀。
雀月刀“嗖”的一下,溜出了陳鳴的掌心。
“好了,好了,小弟弟我真的是怕死你了。”
“武道修為方面的事,我沒辦法幫助你,可是我倒是能給你一份不錯的財富。”雀月刀靠在木柱上說道。
“我就知道,刀爺你一定有料,快拿出來吧。”陳鳴攤出一手,一幅要賬的姿態。
并非陳鳴蠻橫無理,而是這李光啟飛黃騰達了,自己不討要點東西,日后拿什么東西跟他斗。
“現在我可沒有,具體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那東西一定在皇城。”雀月刀說道。
“真的嗎?”陳鳴嘴角一笑,一步步走了過去。
“小弟弟,我騙你干什么,那東西我也只是聽祖輩們談到過,而那寶藏的地圖就在這先祖的三把名刀中,等你哪天尋得,這寶藏自然就是你的了。”
“不過還要提醒你一句,這把刀日后千萬不要隨意拿出來了。”
“到時候被誰人盯上,再橫死街頭,你想哭都來不及。”雀月刀說道。
“寶藏,寶藏,不得了啊,不對我怎么感覺你是在忽悠我,我從哪去尋那兩把名刀。”
陳鳴細細看著這把刀就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凡事皆是命,小子該來的總會來的。”說完雀月刀便鉆入陳鳴的袖子中,旋即暗嘆道:“能讓歐陽家忌憚的人,不知這勢力是太子黨還是八爺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