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會有問題吧?”注射完藥物之后,男人開口問道。
“不會,來之前都檢查過的,放心吧。”
“那我們趕緊走,避免這家伙醒來之后看到我們。”
話音落下后不久,便聽到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張君眼皮微微抬起,確認房間沒人之后才坐了起來。
沒錯,他昏迷之后很快就醒了,而且還聽到了這兩人的對話。
更讓張君心里覺得不解的是,剛才那個男人的身影竟然像自己那個便宜兒子。
只是,張君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那個天真無邪的面孔和這個想要謀害自己的人結合在一起。
想到這里,張君臉上突然閃出一絲慌亂。
對了,他還沒搞明白那倆人究竟往自己身上注射了什么東西,不會是毒藥吧?
張君靠坐在床上,臉色陰晴不定,腦海中閃過自己無數種結局。
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反正他現在也沒有反抗的能力,怎么死都是死,考慮的越多心越亂。
此時,房門外陰影閃過,張君慌忙鉆入被窩,閉上眼睡覺。
那道陰影在房門外站了許久,似乎是確認張君沒醒,這才放心的離開。
雖然那人離開了,但張君也不敢再坐起來,誰知道那人還會不會再回來。
在自己的金手指到來之前,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睡覺吧。
沒錯,張君一直堅信自己擁有金手指,畢竟要是沒金手指的話,他自己都沒信心能活下去。
第二日一早,趙婉君便來到了張君的房間。
手中拿著藥碗,嘴上說著要給張君喂藥,但是張君心里清楚,這女人是想查看自己的情況。
此時麻煩的是,張君不知道他們昨天給自己注射的是什么藥物,有什么作用。
自己要是貿然坐起來,要萬一跟那個藥物的效果不符合,他們興許就要殺自己滅口。
所以,綜合考慮之下,張君覺得自己還是從心比較好,就當作自己沒有醒來。
趙婉君喊了張君好幾聲,張君都沒有應答,這讓趙婉君有些發慌。
她丟下藥碗,來到了張君身前,探了探張君的鼻息,還好,呼吸平穩。
趙婉君松了口氣,不過眉頭很快就又皺了起來,她快步地走了出去。
走出去沒多久,就又走了回來,身后還跟著一個腳步輕靈的人。
“應該是自己那個便宜兒子。”張君動了動耳朵,心里想道。
張思來到張君的身前,探查了一番之后,發現呼吸平穩,除了熟睡之外,并沒有其他的癥狀。
“只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昨天的藥出了問題?”張思有些想不通的嘀咕了起來。
一旁的趙婉君開口搭話:“昨天的藥絕對沒問題,經過好幾重檢查送來的,興許,給他治好傷的副作用就是嗜睡,我們先讓他睡一天,明天看看再說。”
聽到趙婉君的話,張思點了點頭,現在這情況也只能這樣了。
聽著關門聲,和腳步逐漸的走遠,張君睜開了眼。
剛才那兩人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原來昨天他們給自己注射的藥物是給自己療傷的。
只是,藥物起效也是需要時間的,哪有說,昨天打針,今天就能好的。
張君嗤笑著坐了起來,下一刻,他的動作僵持在了那里。
隨后,他嘗試著扭頭,然后扭轉身子,穿上鞋,慢慢的...站了起來。
這下張君是真懵了,他竟然站了起來,那藥物也太神效了吧。
看來這世界跟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樣啊,自己怎么看都不像是古代。
要想保命,還是趁著自己現在能自由活動,天色一暗就逃出去。
到時候天高任鳥飛,出去之后,憑著自己影帝的演技,到那里都能混口飯吃。
實在不行,就去當個文抄公,好好的刷刷自己的名聲,等名聲高起來之后,別人想動手自然就要有所顧忌了。
想到就要行動,不過現在還是白天,外面眼線太多,不利于行動,還是等晚上吧。
在張君睡了個回籠覺之后,夜幕很快就降臨了。
張君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漆黑一片了。
“月黑殺人夜。”張君腦中突然想起這半首詩。
呸呸呸,這個念頭不能夠,自己現在實力弱的一批,要真是殺人夜,被殺的也是自己。
張君悄悄的來到門前,然后打開一道門縫。
確認了院子里面沒有人,隨后張君輕輕的將縫隙擴大了些,想要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離開。
但就在此時,院子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老年人倒退著走了進來。
過了一會,張恒便看到,原來,這個老頭是被人逼著進來的。
此時正有人那把劍指著這個老頭。
在張君的記憶中,這個老頭好像是一直在自己院子里掃地的根叔。
此時拿劍威脅根叔的那人,穿著夜行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臉上帶著面罩,似乎是做賊心虛。
“你何必為難老奴,老奴都已經一大把年紀了。”根叔看著前面的那人嘆了口氣說道。
說話的同時,他拿過了墻邊的打掃工具,開始慢慢的打掃,就如同他平日里工作一樣。
“我沒有逼你,你很難纏,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么讓開,要么拔出你的武器。”身穿夜行衣的人看著根叔淡淡的說道。
說話的同時,雙手一直放在劍柄上,似乎是一直在防備著根叔。
“我要是躲開的話,你接下來會做什么?”根叔猶豫了一下,看著那人問道。
“殺了里面那家伙,然后拿著他的首級,回去復命。”
夜行者指了指張君的房間,然后殺意騰騰的說道。
聽到了這人的話,張君臉色有些陰沉,畢竟換成誰接二連三的被人找事都不爽。
“看來,你是逼我拔刀了。”根叔嘆了口氣說道。
說完之后,便將手中的掃帚扔到了一旁,然后對著那個夜行者比劃了一下。
“你的刀呢?趕緊出手讓我看看。”夜行者看著根叔輕笑著說道。
說實話,碰到對面老人這樣的高手,他心里是很癢的,但是在這么危險的地方,再癢也得忍著點。
“我的刀已經出完了,你沒看到,是因為你修行還不到家。”根叔淡淡的說道。
聽到了根叔的話,夜行者有些郁悶的點了點頭,然后他便感覺到自己脖頸處有些涼。
他用手摸了一下,竟然是...血,這是夜行者的最后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