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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是我寫過最美的情書 1

小說:自牧 作者:九重塵

  你會否想過?

  每個堅強的父親,那道背影,猶如一塊座大山。

  他曾經,也曾勇敢、也曾沖動、也會懦弱、也會困惑、也會傷心、也會失望…

  他總是在思索……

  所有屬于青春的絢麗色彩都死在了那座大山之下,因為山上,是堆積起來的責任,也只有放下了青春,他才能做個父親,他才能肩負責任!

  當他不惑之年,他卻懵懂無知,但兒子曾經相信自己一切的想法。

  正因為那座山太高大,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他無法看到那山后的脆弱,而在那脆弱之上,是孩子的他不能抵擋的風雨。

  唯有當他深夜失眠靜坐時,我們才能看到他的無助,他的故事。

  妻子在一旁“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對我的身體不好”

  妻子看著他,這個當年的小男孩兒,如今的模樣,讓她心疼,她知道他聽她的話,因為她愛她!因為她心疼他,所以用他自己的身體為由遠遠沒有用自己的身體為由好使。

  看清楚他,也許難過、也許不難過,故事背后有太多的故事,可是,一切已經是遠隔重山,遠隔大海。無論他們是微笑、還是落淚,都只能遙遙站在現在,靜看著時光那頭熒幕上的自己、他和她。

  這就是歲月,他的青春已經死亡,換成了更深的愛,他的故事是更深沉的愛。

  回憶的開始

  定格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他看著她,滿是心疼“他是我今生最美的情書!”

  在兒子五歲之前的記憶中,關于父親的畫面很少,因為父親總是很忙,那時候他的世界,百分之七十是母親,百分之二十九是玩具,百分之一是父親。

  在母親那里,兒子很幸福快樂,母親給了他父親沒有給予的愛,那些愛是父親過度給他的,他不知。

  他的父親,曾是學校最好的三好學生,每年的獎狀證書數不勝數,寫得一手非常含蓄深沉的文字,他喜歡看小說,那片屬于江湖的世界。金庸筆下的世界被他裝訂成冊,裝進了腦海里,裝進了回憶里,如一張張老舊的碟片,時刻訴說著他的故事,描寫著他的江湖。

  因為兒子的出生,他辭去了教師的職業,轉型干起了工程,因為那個可以養家,因此他總是很少回家,四十年的生命里,前半生給了她,后半生給了兒子。

  等他真正認識父親時,已經是他出生六年年后,他第一次真正初見他時,怎么都叫不出“爸爸”二字,母親在一旁,眼淚滑輪間,輕撫他的臉龐,這個多年前的男孩啊!。

  提出搬家的是母親,她很高興,可他對她依舊很愧疚,母親為了能更好的照顧她自己的丈夫,搬到了離他工作更近的地方。

  那里不再是一線城市,再加上地勢偏遠,她的面容在這遠離繁華城市的地方越發變得樸素,她不再難道在意自己的面容,仿佛隔著的不是繁華熱鬧的都市,而是一段無法跨越的青春。

  他是他他唯一的孩子,他對他的溺愛看似少得可憐,實則沉重如山。根據他的記憶,小時候的回憶,那時候父親給他的映像,一年只有四次,三次很短暫,最長不過三天。他會給他最好的玩具,最好的書籍,以及兩天天完全陪伴的時光。

  他會給她半天,和兩夜,那是他對她最短暫而深沉的愛,短暫里,他們仿佛只是多年前的小女孩兒,害羞地看著小男孩兒。只是他們那時候不知道,時間在他們身上劃過了太多,他們也早已經不是孩子,而那一段時間,他們的確有魔力,生生跨過了時間的長河,一如那一年的青澀。

  他對兒子那些人神公憤的記憶都來自于她的講述。在她的記憶中,只記得孩子很調皮,比當年的他還要更甚,兒子不喜歡管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要堅持自己的想法,老師要求的,他不做,老師不允許的,他要做,唯一繼承的一點,他成績好,他愛看書,唯一不同的一點,他是單純的調皮,兒子則是帶有叛逆。

  十四歲,兒子跟在他身旁,短短的路,一會開始兩人都很沉默,她則是挽著他的手,也沒有說話,走了一會兒,他停下來,認真的看著兒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

  他在路邊坐了下來,她也是,兒子則是十分不愿意,但也坐了下來。

  他說:

  這些話,不僅是說給十四歲的你聽的,也是說給我十四歲的我聽的。

  ……

  我十四歲,如你一樣,對這個世界不甚了解,充滿好奇,那時候我喜歡自己的“江湖”,之后遇到了你的母親,那一年她還是一個羞澀的小女孩兒。我們那時候很單純,沒有愛,后來才明白,那青澀的單純,就是愛!我二十六歲,是墳墓,我親手埋葬了我的青春,是新生,我親眼見證嶄新的自己。

  這十四年,這四十年,如同這天邊的夕陽,熱烈,絢爛,沉下去,升起來,年復一年。

  這些年,我很愧疚…

  …………

  說完這些,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邊的夕陽染成的紅霞已經消失,天邊繁星點點,

  很長很長,像是一生,很短很短,短的讓人害怕,倉促得讓人懷疑。

  他握著她,走上了回家的路,那一刻,他才真正打開的父親的世界。

  就在那一天,他發現握著母親手的他,星光下,真的像一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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