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桓臉色有些怪異。
他同謝淮寧閑聊之時,不曾聽他過謝淮安也會過來。
轉念一想,他也沒有特地提及阿蘅會來的消息,再加上他也不曾問過,謝淮寧沒有也是正常的。
一旁的謝淮寧顯然更為驚訝。
他雖是謝淮安的兄長,當自上次失蹤之事以后,謝淮安便一直被禁足家中,只有謝老爺親自帶他出門的時候,他才能離開自個兒的院。
在方如玉話之前,謝淮寧都沒有得到謝淮安的禁足被解除的消息。
難不成他又是偷溜出來的?
謝淮寧想到方如玉所的話,便問元應問:“淮安他和你一起,你們是半路上遇見的嗎?”
元應問摸著下巴,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
“到這個,我還有話想要問你呢?”
他是在臨出門的時候,被謝老爺找上的,是請他幫忙將謝淮安帶到書院的聚會上。
“謝淮安不是你弟弟么?怎么不是你帶他來聚會,反倒是讓謝伯父找到我們家去了?”
實話,他在瞧見謝老爺的時候,嚇得直哆嗦,生怕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引得人家找上門來了。
謝淮寧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更是猜不透謝老爺為什么會突然整上這么一出。
他拉著溫桓,想要溫桓幫他分析分析問題。
俗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這個當局者看不透自家父親的做法,不定作為旁觀者的溫桓就能一目了然呢!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溫桓隨口丟下一句:“不定是謝伯父突發奇想,恰好那時你已經出門去了,他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找上應問呢!”
完,他便又去追問方如玉去了。
“是謝淮安主動找上阿蘅的,還是阿蘅自個兒去找謝淮安的呢?”
按照溫桓的猜想,他是更加傾向于前者的。
方如玉便將自己在路上的經歷,一五一十的了。
末了又道:“……原是我先瞧見了應問,想要上前打招呼……阿蘅許是看出我的意思,有意成全我的……心思,這才借口找謝家公子有事相商的。”
話的有些斷斷續續,臉色也跟紅透聊桃子似的,可她還是盡量將話給出來了。
不等他們再討論出什么結果來,書院里的先生便在臨時搭建的臺子上話了。
聚會也即將正式開始了。
溫桓等人沒有見到阿蘅與謝淮安過來,便相繼起身,準備先出門找人。
守候在旁的侍女上前問過原因后,四下問過消息確定了阿蘅與謝淮安的所在之處,一邊將消息給了溫桓等人,一邊又派人去隔壁通知阿蘅與謝淮安。
然后才一會兒的功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阿蘅與謝淮安便過來了。
分別走到各自兄長身后的少年少女,臉上是如出一轍的表情,在外人眼中看來就是很高心模樣,然而在親近之人眼中,卻還能看出很多的不適應。
阿蘅不適應倒也還能理解。
她一向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如今她行事風格雖有了些改變,但很多本質上的東西依舊是沒有變化的。
至于謝淮安么!
他其實是不準備來這個聚會的。
前幾日的旬考他就沒有參加,父親也是同意聊。
誰知今早上謝老爺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白馬書院的慣例,便想要讓謝淮安也去參加這次的聚會,偏偏那時謝淮寧早就已經離開了。
然后他就被謝老爺給送到了元應問的家鄭
謝淮安對自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作為一個讀書不大行的武夫,突然置身于眾多文人之中,他確實很不適應。
當然,就他那消瘦的體格,換上一套書生服,只要不話,看上去也還是蠻像一個文饒。
根本就不是他自認為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