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二人后,宋文括給青月檢查了一下傷口,她身上血痕累累,好在都不是致命的傷,他拿出了一瓶止血的藥給青月涂上,之后便又返回戰場了。
陸離把青龍背回了她的房間,把他平躺著放在了床上,她眼含淚水,卻使勁兒的忍著不讓眼淚留下來,她拿過毛巾給他擦施著身子,把青龍的面部擦了個干干凈凈,她仔細端詳著青龍,青龍還是像她最后見到他睡著的樣子,緊閉著雙眼,面部平和,仿佛死前并未受到一絲痛楚。
面對青龍的尸體,陸離懊悔不已,她終于忍不住了,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她趴青龍的尸體上,叫喊道:“師父錯了,是師父對不住你,師父不該輕信小人!”
她捶頭頓足,嚎啕大哭道:“我怎么會信他呢?我怎么會信他呢?...”
她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在她深知青龍怎會這樣輕易就中了赤水鏢,而且青龍出去時沒有帶著黑華,這顯然不合常理,一個要出去廝殺的劍客怎么會不帶自己的佩劍?而且青龍走的很安詳,看樣子在中赤水鏢之前就已經死了。
所以陸離的第一猜測便是宋文涯從中做了手腳,她懷疑宋文涯給她的那包藥根本不是迷汗藥而是無色無味無癥狀的毒藥!他沒想到宋文涯居然這么毒辣,一定要置青龍于死地。
所以陸離把青龍的死歸咎道她自己輕信了宋文涯身上,也不是沒有道理,此時她恨透了宋文涯,她要報仇!
陸離持鞭向長生殿走去。
長生殿內,宋文涯屏退了左右,只留他和白鶴兩人。
自從知道真相后,宋文涯一直隱忍著,終日惶惶不安,此時他心中的壓抑終于得到了釋放,但他心中仍有不甘,他粗魯的揪起白鶴衣領痛心疾首的問道:“朕待你不薄呀,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朕?朕當初是多么信任你,一直把你的救命之恩常掛在心里,給你加官進爵,給你錢財,給你權勢,讓你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都督做到了宰相大人的位置,而你呢?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你為什么不能感謝朕,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他越說越激動,雙手用力地晃動著白鶴的身軀,白鶴一動不動任由他擺動。
宋文涯見他不說話,便又變本加厲向他踹了一腳,生生的把白鶴踹倒在地。
白鶴正了正身子,坐了起來。
宋文涯不解氣,又一把抓起他,滿眼憎恨的問道:“為什么不說話?是覺得自己對不住朕對你的栽培和信任吧?”
白鶴嗤之一笑,終于開了口:“一個滿心對你充滿仇恨的人,你還試圖要感動到他,真是癡人說夢!”
宋文涯:“你...你真該死!”
白鶴接著道:“你當年犯下的那些罪行,不止我不會忘記,那些在外邊廝殺的將士們不會忘記,皇兄和地下的英魂烈士們更不會忘記,你活著遭人唾棄,死了更不會安生!”
“哈哈哈哈!”他仰頭大笑了幾聲:“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宋文涯氣昏了頭,拔出寶劍,沖著白鶴刺了一劍,森森地道:“你以為你贏了嗎?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非善惡總有勝者評論,你還不配!”
白鶴腹部血泉噴了出來,他用手捂住,不屑的笑了笑:“你以為抓住我們父子,你就會安枕無憂了?你出門看看,你那些將士還剩幾人?”
宋文涯也冷笑了幾聲,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
他一把拎起手上的白鶴,把他揪到殿門口笑道:“你看看吧!眼下的情形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嗎?哈哈哈哈!”
白鶴無力的依著門框站起身來,他抬頭遠望,只見殿前的廣場上已經停止了廝殺,而方鏡和童遠等幾位將軍,正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和什么人正交談著,他們看似表情焦急無奈。
白鶴向那邊瞧了瞧,只見有幾位尋常百姓打扮的人正被宋文涯手下的侍衛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他們正在沖底下的人哭喊求救,看起來十分的害怕。
正好那幾人他都見過,兩位年邁的老人是方鏡將軍的父母親,而那位只有十多歲的小公子便是童遠唯一的兒子,那位花齡少女是蓋德福家的千金,還有......
宋文涯在一旁狡詐的笑道:“都看清楚了吧?這幾位重要來賓可是朕花費了好多時日,從那幾位將軍的老家接過來的,幾位將軍公繁忙務,又得保家衛國,朕怕他們累著了,就把他們的家人接過來代為照顧,宰相大人,你說朕此舉是不是頗為仁義啊?”
白鶴心中滿腔憤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他沒想到除了白時堯外,其他幾位將軍的家眷,居然也遭了宋文涯的算計,而他現在又在故技重施,白鶴嘆了一聲,是他失算了,他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先把后方安頓好,才使宋文涯鉆了空子,此時他已懊悔不已,本來有十成把握能打贏的戰,卻被自己的疏忽,給耽誤了,他拖著重傷的身軀吃力罵道:“卑鄙!宋文涯,你真卑鄙!”
此時戰局勝敗已定,白鶴對宋文涯來說已經沒有用了,心中著實對白鶴憎惡極了,不想再留下他污了自己的眼睛,遂舉起利劍沖著白鶴胸口又刺了一劍!
白鶴中劍倒地,一口鮮血竄了出來,臨終前蹦出幾個字:“天道輪回,你會不得好死!”
赤水盟堅守了二十年的持久戰,本想舉事成功,光復家國,卻不曾想是如此戲劇性的敗局。隨著白鶴的死亡,那些赤水盟的殘余人員,沒了主心骨,幾員主將又受了宋文涯以父母、子女要挾,因此人心渙散,最終以投降告終,轟轟烈烈的赤水盟暴亂終于落下了帷幕。
宋文涯心里明白,赤水盟的人雖然投了降,不過是害怕失去自己的親人罷了,他們實力還在,不能把他們逼急了,為了安頓戰后局面,宋文涯對這些赤水盟的余兵沒有招收,而是又放他們回去了,只不過,那些住在宮里的家眷們,仍舊住在宮里,這是他的擋箭牌,赤水盟余孽的戰斗力他是深有忌憚,他要留有保障,叫他們不敢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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