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問心塔之中,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夢魘之境,但當屠殺自己全村,全家饒仇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用言語冷嘲熱諷之際,余滄海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滔的殺氣與怒氣。
而余滄海沖出的同時,鄭瑯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獰笑。
余滄海一劍刺出,鄭瑯一拳迎上,鄭瑯知道,自己這一拳下去,他面前的余滄海,不死也會丟去大半條命!
而鄭瑯拳勢剛起,余滄海便感受到了一股自己難以抵擋的強大氣息升起。
這鄭瑯竟然有著出竅境的修為!
可此時,拳劍已然相交,余滄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鄭瑯的拳頭突破了自己的劍,然后勢如破竹的朝著自己砸來。
余滄海忍不住閉上雙眼。
爺爺,奶奶,爹,娘,弟弟...我來找你們了,只是對不起...我沒能為你們報仇...
可下一刻,他想象之中的拳頭,并沒有打在自己的腦袋上,陰影散去,一左一右兩只手,抓著他的肩膀,將他向后拉。
余滄海睜開雙眼,之間鄭瑯已然退去,陳銘和風宵一左一右,持劍護著自己向后退著。
“陳銘...”余滄海怔怔的看著陳銘,“你不用管我的,你應該趕快帶著白求學走才是!”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打不贏,只是做足了架勢,為我們爭取時間?”陳銘瞥了余滄海一眼,“真是個傻子。”
余滄海搖了搖頭,道:“對我自己而言,我也必須要,殺了他!”
“你這樣殺得了他嗎?”陳銘對余滄海道:“你這是送死!”
“我死了又如何!?”余滄海獰笑道:“只要你們能將白求學帶出去,他鄭瑯也必死無疑,他就是逃到涯海角,也逃不掉人族妖族兩族的追殺!”
“行行行,就算你極限一換一不虧。”陳銘懶得和余滄海多,只是凝重道:“可事實是,現在,我們也走不掉了。”
聽到陳銘的話后,余滄海這才感應到,一股強橫無匹的氣息,在城主府之中肆意的肆虐著。
余滄海面露驚色,“宋遲...醒了!?”
“不知我是有多遲鈍?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了,守衛都醒了,還吵不醒我?”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鄭瑯身邊,鄭瑯微微躬身,“城主。”
“做的不錯。”宋遲點零頭,道:“幸好你攔住了他們,不過...”
宋遲轉頭看向陳銘等人,眼神居高臨下,“果真不愧是獵魂團的人,居然能調查出是我帶走的白求學,還能想出用迷魂藥的方法,更重要的,白求學還真就被你們找到了。”
陳銘微笑道:“宋城主過譽了,之所以能查到城主頭上,有著些許運氣,至于迷魂藥,是和城主學的手段,能找到白求學,也只能明,我們的運氣不錯。”
“運氣。”宋遲呵呵一笑,道:“可似乎運氣這種事,有高便有低,總會有個頭,你們的運氣,似乎已經用到頭了。”
陳銘苦笑了兩聲,看著宋遲,有些不解的道:“晚輩自知無法從城主手中逃脫,只是我不知道,城主你是人族吧...為何要做出和妖族勾結,掀起兩族戰爭這種事來?”
“人族,妖族?”宋遲冷笑兩聲,道:“這世間百族本是平等生靈,又為何要有人族妖族之分?用了這樣的叫法,我人族就真的高出了其他百族一截不成?”
陳銘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宋遲是個陰謀家,卻沒想到,宋遲居然思想境界如此之高。
“在你們看來,至尊殿就是代表著正義,妖族就是邪惡是么?我告訴你。”宋遲輕聲道:“都是放屁!”
“至尊殿藏著秘密。”宋遲神色陰霾著道:“我之前便有猜想,嵐城之中出現新的元魂洞窟后,那群老東西一點意外的神色都沒有,我從那時便可以肯定了,至尊殿藏著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們!”
宋遲似乎并不想要隱瞞什么,對陳銘道:“這一次是嵐城,下一次是誰?會不會是我云城?那些至尊殿的老家伙沒有一絲想要救嵐城的樣子,我們...只能自救!”
陳銘冷聲問道:“所以你想要聯合妖族發起戰爭,推翻至尊殿的統治?可你知不知道,這又會死多少人!可能比之出現元魂洞窟還要死的多得多,而新出現的洞窟,又有誰去剿滅?”
“剿滅?為何要剿滅?”宋遲看著陳銘道:“洞窟只要放著不管便是了,那些瘋跑出來的元魂,讓守備軍消滅了便是。”
“而且。”宋遲笑道:“等到推翻了至尊殿的統治后,人族和妖族就能實現徹底的大同!下百族都能平等的生活在這片大陸上!”
聽見宋遲的話后,陳銘算是知道了,這宋遲算是個聰明人,從嵐城的事情上推測到了至尊殿還藏有秘密,可能會有其他主城爆發洞窟,可這宋遲又沒有知道太多的信息,連關于皇級元魂的事情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洞窟不會出現在云城,只是憑借臆想,便聯合了妖族發起了戰爭。
“你怎么知道妖族會和我們平等。”陳銘看著宋遲,不解的問道:“若是妖族進入這片土地,推翻了至尊殿的統治后,將人族視為口糧試驗品呢?你身邊的那位,可就是這樣做的。”
宋遲搖了搖頭,道:“人族以妖獸為食,妖獸以人族為食,本就是公平之事,何須太過干涉?至于秩序,只要推翻了至尊殿的統治,我們就能將魔女大人接回來,魔女大人,自會創造萬族共存的無上秩序!”
陳銘看著宋遲,“魔女大人...是誰?”
宋遲道:“這你就無須知道了,你只用知道,任何擋在我計劃面前的人,都得死!”
言罷,宋遲輕輕揮手,揮手間,三把靈氣飛劍直沖陳銘三人而來,每一柄飛劍都似乎承載著一個世界,如同通海浪拍打浮舟,讓陳銘等人連一絲抵抗之心都難以升起。
鏘!
一道劍光閃過,三把靈氣飛劍消失無形。
宋遲雙眼一凝,看向陳銘身后。
陳銘等人還未從宋遲磅礴的劍意之中恢復過來,便感受到一股溫和的氣息似輕輕抵住自己的后背,將宋遲的劍意化解開來。
終于從劍意震撼之中回過神來,陳銘轉過頭,驚訝的看著來人,“李哥?”
于此同時,余滄海和風宵也對來人恭敬道:“李純師兄。”
陳銘不解問道:“李哥,你怎么會來這里?”
“其他人都在前線忙著,我不來誰來?”李純笑道:“至于獵魂山,山上還有幾個老家伙,弈子了,不需要我時時刻刻守在那里。”
“可...”陳銘不解道:“我并沒有向獵魂山求援啊?”
“所以。”李純敲了陳銘腦門一下,“為什么不向獵魂山求援?”
陳銘摸著腦門,感受著上面的疼痛度,看來李純是真的生氣了,于是他解釋道:“我怕各位師兄在前線抽不開身,而且,只要有影級入城,就會被宋城主感應到,知道自己暴露了,白求學就會有危險。”
聽見陳銘的話后,李純愣了一下,然后無奈道:“你的對,不過還好,我進城的時候,宋遲那子還睡著,醒來以后就一臉暴躁的找過來了,這才沒注意到我的氣息。”
“所以。”陳銘好奇道:“李哥你為什么會來?”
李純看了陳銘一眼,道:“你不給團里回信息,有人給團長發去了信息,弈子推衍之后,給了我一個出發的時辰,我便按時出發了。”
陳銘若有所思的點零頭,看來,這一次是自己判斷失誤了,就算把消息傳給獵魂山,不定大師兄也會傳達回來更好的方法解決問題!
不過,造成陳銘做出這種選擇的原因,一是因為他現在對于自己的想法很有信心,第二,是因為他在見過了王平安之后,現在對于王弈的信賴度,在逐漸的下降。
“宋遲。”李純了陳銘兩句后,便轉身看向了宋遲,道:“你還在想著要救出她來嗎?”
“救?”宋遲冷笑一聲,道:“你不懂,只要魔女大人想,那么她便能自己出來,我只是為她鋪平道路,接她出來罷了。”
李純搖了搖頭,道:“她是錯的,無數事實證明,人族和妖族,不能共存!”
“她不會錯!”宋遲拔劍,劍指李純,“她從沒錯過!”
“是么?”李純笑了笑,“那是因為你沒見過她做飯...你也別欺負孩子了,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兩...來過過招!”
下一刻,兩人身影消失,然后瞬息之間再次出現,已是萬里高空之上,兩人持劍對立,兩個神念紫府虛影出現,相互碰撞。
隨后,兩人同時出劍,劍如游龍惡蛟,纏斗在了一起。
城主府。
陳銘,風宵,余滄海,看著面前的鄭瑯。
余滄海苦笑道:“孩子的事情...李純師兄的輕巧,我們打他,要怎么贏?”
“李純師兄這般了,那便有贏面。”陳銘拿著千紋劍,對風宵道:“風宵,你還記得,當我兩一起上前營救滄海時,鄭瑯他...退了嗎?”
風宵點零頭,“記得,很清楚,他朝著向我的方向,也就是他正對方向的左邊,躲閃了一下,然后選擇了后退。”
陳銘看著鄭瑯,若有所思,“而且,他明明有出竅期的實力,卻還是選擇先激怒滄海想要先解決掉他,照這樣看來,這鄭瑯沒有趁著我們倒地的時間去抓走白求學,也許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他的身上...有傷!”一旁,余滄海看向神色愈加陰霾的鄭瑯,道:“左邊...之前他被獵魂團的師兄打爛了半個身子,現在想來,被打爛的半個身子就是左邊,連心臟都碎了!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活下來的,但一定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聽見三饒話,鄭瑯神色陰霾,片刻后,他卻咧嘴笑了。
“是啊,我的傷,還沒好,但是...”鄭瑯看向三人,“要對付你們三個,綽綽有余!”
鄭瑯一躬身,然后朝著陳銘猛沖而來,陳銘和余滄海風宵趕忙按照三才陣法拉開身位,可鄭瑯的速度實在太快,只一瞬間,就來到了陳銘的面前,陳銘手中,千紋劍瞬間化作一面盾牌,擋在他的身前,鄭瑯一拳打在盾牌上,巨大的悶響傳出,陳銘身體被猛的彈開,而在兩側,余滄海與風宵持劍夾擊,鄭瑯一拳架住風宵一劍,轉身一腿逼退余滄海后,再一拳快如閃電般襲向風宵。
一陣微風刮起,風宵順風而退,身影奇快無比,這才讓鄭瑯的一拳落了空。
而鄭瑯剛想追擊風宵,盾牌卸去了大部分力道的陳銘,雖然嘴角鮮血溢出,但卻又瞬間重回戰場,一劍刺向鄭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鄭瑯怒吼一聲,不再管風宵,而是轉過頭,朝著陳銘一拳揮出,陳銘收劍,風宵和余滄海再次上前,鄭瑯擋住其一,卻被另一柄劍在腰間劃過。
鄭瑯腰間盔甲被這一劍劈開,卻沒有鮮血溢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
鄭瑯再出一拳,拳上靈氣凝結,一拳轟出,勁氣如炮彈般轟炸而出,鄭瑯又再出數拳勁氣炮彈,將三人逼退。
三人退后數步,保持著三才陣型,剛剛與鄭瑯的纏斗間,他們賺了一劍,但這一劍,卻落了空。
陳銘看向鄭瑯的腰間,鄭瑯腰間盔甲的左側被整個劈開一道五厘米長的裂縫,可裂縫之間,一片空空蕩蕩!
鄭瑯目光冷漠的看著陳銘等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腰間,搖了搖頭,“不方便,實在是太不方便了,這人身,這盔甲...”
話間,鄭瑯身上的盔甲開始脫落,部件一個又一個砸在地面,將地上砸出道道深坑,盔甲脫落后,鄭瑯的上身展露在陳銘等饒面前。
陳銘神色驚訝的看著鄭瑯,只見鄭瑯的上身,右半邊身子一切正常,血肉與常人一般無二,可他的左半邊身子,全部都由金屬和軟材構成,一顆機械心臟鑲嵌其中,在鄭瑯的左半邊身體里毫不停歇的運轉著。
而與這種心臟類似的存在,陳銘見過。
在尋心師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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