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們從南昌一路追來,死了好幾個兄弟了,都是堂口中好手啊,到底是為了什么?總要跟兄弟們有個交代,不讓士氣低落,往下去不太好弄了。”袍哥南昌堂口的老幺對著三排也就是三哥的發著牢騷。
“舵把子的事,誰敢不盡心。”三哥說著瞪了老幺一眼。
“就是舵把子的事,那也要跟兄弟們說說清楚啊,這樣糊里糊涂的做事,再說又死了好幾個了,隊伍不好帶了。”
“不是不說,是沒什么可說的,舵把子接了一票生意,要在那幫紅軍身上搶兩樣東西。舵把子說了,事情做成了,回去重重有賞。我不是說過了嗎,就是搶東西。”
“我知道搶東西,我是說要知道搶什么?有什么獎賞?值不值得?畢竟死了好幾個人了。”
“什么時候舵把子吩咐的事,你們都要來問問為什么?值不值了?不要命了嗎?想不想混了?”
“三哥,之前的事你還不知道嗎?每一次都這么說,死了人也不管,說好的獎賞也就能喝頓酒而已,太寒心了。三哥,對不住了,兄弟們決定自己干了。”老幺說著,猛地拔槍就要打死三哥。
“砰…”三哥沒事,老幺卻腦袋開花。
“不知所謂的東西,一個莽夫,也來弄些花花腸子,想當舵把子,你也配!把人帶上來。”三哥踢了一腳老幺的尸體喊道。
“三哥,都是老幺逼的啊,我們真沒有那個心事,饒命啊!”一名精瘦的中年漢子跪倒磕頭。
“老賴、老狗、刀疤。動了歪心思就得認罪,放心吧,不會禍及家人的。”三哥陰惻惻的說著,揮了揮手。
“砰砰砰……”在老狗的呼救聲中,三聲槍聲響起,重又歸于靜默。
“老廖,你不錯,沒有糊涂,老幺有反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攝于他家族的勢力,舵把子一直隱忍著,這次他以為是個機會,沒想到舵把子早就規劃好了,要在這里處理了他和他的幾個心腹,就說打戰死了,量他的家族也沒辦法說什么。從今后你就是老幺,帶著兄弟們好好做事。”
“謝三哥栽培。”
“棋盤寨的那伙土匪怎樣了?”三哥問老廖。
“在等消息,我可以把他們引過來。可他們有50幾個人,能行嗎?”老廖擔心的說道。
“又是夜里,又是林子里,有心算無心,能有什么問題。哼,好好地袍哥堂口的老幺不做,非去做個山大王,還不是什么大的勢力山大王,下賤胚子,老廖,你可要穩住了啊!”
“三個放心,老廖一定對三哥、對舵把子效忠的。”
“今天晚上就行事吧,少一個對手,多一分把握。”
“是。”
“還要密切注意其他各方的行蹤,尤其是共匪小分隊的行蹤。”
“知道,都盯著呢。”
深夜12點左右,筆架山深處響起激烈的槍聲,此時在周邊方圓15公里之內還有五支部隊,他們都聽到了槍聲,但都沒動,做好警戒后,派人悄悄地靠近槍聲處打探消息。
東南方向是蔡總指揮屬下的63團二營兩個連,蔡總指揮親紅黨,但他又負責福建的防務,所以派了兩個連盯著,只要紅軍小分隊不往東去進入復地那就不要管他們。另外要防止東西落入別人之手,當真這事發生,那就要全力以赴多了回來。
“營長,不是小分隊。是棋盤寨的土匪與袍哥打起來了,土匪似乎被埋伏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很慘,留下沒幾個人逃了,這方力量就不存在了。袍哥也沒好到哪里去,死傷不少,不過并沒有傷筋動骨。”
“小分隊呢?”營長問。
“開始不知去向,可狗剩說往東邊去了,我懷疑狗剩弄錯了,但一路偵查下來,確實是往東去了。”
“往東?龍巖方向?不行,結合隊伍,趕到東面15公里外在偵查,不能讓他們去了龍巖。”
“是。”
西面,日本人也在匯報情況。
“只要跟紅軍小分隊無關就不要管他,也不要管他們去了東面哪里,他們總會回到南面或西面來的。注意這兩個方向就行了。”
“嗨……”
“小野君,讓犬養君辛苦點吧。”
“嗨……”
“隊長,在我們西南面七八公里處,這個時候也就是那幾波人,不管是誰咬誰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嚴仲說。
“二虎、石磊、金勝警戒,其他人就地宿營休息,嚴仲、我和根生三點后替換。”
而這個時候龍飛一行剛剛進入這個方圓十五公里范圍,也聽到了后面的槍聲。
“離這里大約10公里左右,因為手雷爆炸的聲音,又是山里,聲音才能傳到這里。如此深山里,這么多槍聲爆炸聲,那一定與小分隊有關,過去看看吧。”叢林中龍飛就是王者,加上史剛和邢冰兩位老獵戶,他們還真沒把對手放在眼里。
夜里,大山中,槍聲熄滅后,各方都在悄悄行動,表面波瀾不驚,暗地里波濤洶涌。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