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摩笑而不答, 岔開話題道:"教皇先生,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這兩股勢力, 可就是阻礙你們教廷進軍華夏最大的絆腳石。www..只要消滅了他們, 教皇先生和您麾下的教廷將勢力延伸到華夏, 自然會暢通無阻。”
"聽雅正先生這么一說, 似乎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教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轉而卻又是一笑。
"只不過華夏有句話,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現在兩虎相爭, 出現傷亡, 但我教廷的人馬橫插進去, 恐怕也得耗費極大的損失, 才能拿住他們。雅正先生難道不應該有所表示?總不能讓我們教廷人馬孤軍奮戰吧?”
閻摩笑著擺擺手道:"教皇先生嚴重, 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的關系, 自然不會讓教廷單方面出力。”
"哦, 那不知道雅正先生的手段打算什么時候拿出來呢?我可是很好奇啊!”教皇微笑著說道。
閻摩毫不掩飾面上的得色, 猖笑道:"教皇先生有所不知, 其實我的手段早就準備好了, 而現在, 這華夏的兩股勢力都已經落在了我的布置之中, 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 我自然會動, 到時候, 教皇先生和您麾下的這些教廷精英, 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收割掉這些華夏人的性命了。”
教皇微微點頭, 正欲說話, 卻見一陰陽師快步走來, 低聲向閻摩稟報了幾句。閻摩聽完后, 轉身朝教皇道:"族中有些事情, 我去去就來, 教皇先生和您麾下的這些精銳們, 不妨先看看這出狗咬狗的鬧劇吧。”
"好!”教皇頜, 閻摩收回圓環, 轉身離去。
"教皇陛下, 您覺得此人所言可信么?”裁判長羅森保爾走了過來。
教皇淡淡的一笑道:"此人張狂顯于表, 若不是故意如此, 那只能說他不足為懼。況且, 以我等到實力, 除非他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否則, 諒他也不敢亂玩什么花招。不過他的話說的不錯, 現在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
說著, 教皇的目光移到了山腰下, 目中泛起了淡淡的圣光, 圣力運轉之下, 目力千百倍的增長, 將山腰的形勢盡收于眼底。
"教皇陛下, 我覺得, 直到現在, 我們都是在聽那安倍雅正一面之詞。我等對此間的事態, 了解的病不透徹, 好像被那閻摩牽著鼻子走一般。假若那安倍雅正從中作梗, 對我等恐怕不利。”羅森保爾擔憂道。
教皇擺手笑道:"裁判長, 最終的決定權還是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里, 出手與否, 那也得看我們愿意不愿意。所以你也不用擔心, 若是時機不對, 大不了咱們收手不出, 他安倍雅正又能拿我們如何。
實際上, 若非擔心那安倍雅正拿不下這些人, 我等坐山觀虎, 倒也不失為一個良策。反正我們的目標只是要進軍華夏, 只要這兩撥華夏勢力被滅了, 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至于是我們滅的, 還是別人滅的, 這并不重要。
至于山腳下的這兩股勢力, 我想應該是不會錯的, 前期我們也做過調查, 華夏十二脈確實要進犯他們日本的九菊一脈。現在的這些人, 來勢洶洶, 顯然是來者不善, 不是華夏勢力又能是誰?
華夏勢力強大, 連我等教廷都不敢輕易觸碰, 他們小小的九菊一脈, 又哪能斗得過對方。所以從這一點上來看, 安倍雅正與我們談合作, 更大的原因是為了自保。而許給我們的利益, 只是附帶罷了。既然他想自保, 必然就不敢亂作什么文章, 否則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他安倍雅正還不至于傻到這種程度。”
羅森保爾倒是有些不同意見, 但見教皇如此一說, 他也不好再開口多言, 只好點了點頭。
……
嵐山山腰。
十二脈嚴正以待, 巫教人馬虎視眈眈。長久以來的對敵狀態, 讓兩方人馬初一見面, 便已經劍拔弩張。
驀地, 一陣朗笑驟然升起。
緊接著, 便看到巫教人馬中, 一行人排眾而出, 這些人各個氣勢不凡, 赫然就是巫教三宗七脈的當家之主。[m]而朗笑之人, 則是這群人中, 立于居中的一個, 不是別人, 正是郎志遠。
"諸位道友, 初次見面, 何必弄出這般緊張的陣仗, 我巫教和十二脈同為華夏勢力, 如今又恰巧在這異域相逢, 那可是緣分吶, 怎么說, 都應該敘敘老鄉之情才是。”郎志遠笑著說道。
在郎志遠的身旁緊隨的, 正是郎昆。此刻郎昆的目光在十二脈的人群中梭巡不止, 當現藏身在十二脈中的秦刺時, 頓時目光一亮, 嘴角泛起了一抹陰沉的笑容:"秦刺, 這次, 你死定了。”
郎志遠的露臉, 自然叫十二脈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可惜, 巫教和十二脈的高層已經太久沒有接觸過。而郎志遠雖然曾身為月宗宗主, 但月宗的宗門早在郎志遠繼位時, 就已經遷往了倫敦, 和華夏早已經斷了聯系, 所以場上十二脈之人, 無人識得他是誰, 只是下意識的覺得, 此人應當就是這群巫教人馬的領頭羊。
"恰巧?”
立于十二脈陣前的狴永生聞聽此言, 眉頭一軒, 冷笑著開口道:"我看是早有預謀吧, 你巫教和我十二脈向來水火不容, 何必弄出這般惺惺作態的嘴臉。若我沒有猜錯, 閣下想必就是巫教的教主吧?”
"我并非巫教教主, 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郎志遠擺擺手笑道:"預謀也好, 恰巧也罷, 既然遇到了就是緣。我泱泱華夏, 最講究先禮后兵, 即便你說的不錯, 咱們雙方水火不容, 但怎么活, 咱們也是初次打交道, 敘敘舊的禮節, 還是必須的。”
十二脈眾人一聽此人并非巫教教主, 倒也微微一怔, 因為郎志遠明顯是巫教這批人中的領頭人物, 所以他們也都如狴永生一般, 將此人認作了巫教教主。
"呸!”
唬蠻站了出來, 啐了一口, 斥道:"要打就打, 哪有那么多廢話。我以為你們只敢龜縮在外域, 遠離華夏呢。沒想到時隔幾年, 你們巫教的膽子看來還見長了不少啊?居然敢主動現身, 既然你送上門, 那就自認倒霉吧。”
巫教人馬頓時怒氣翻騰, 立刻就有人喝聲喊打, 被人當面打臉罵成縮頭烏龜, 誰能受得了?
但是郎志遠卻擺手制止了巫教人馬的躁動, 淡笑著說道:"風水輪流轉而已, 想當年, 你們十二脈不也同樣被我巫教, 壓迫成膝下奴, 然后龜縮在你們那些所謂的密境里, 茍且偷生么?
呵呵, 若非我巫教斷了教主的傳承, 導致四分五裂, 人心渙散, 又豈能容你們十二脈如此囂張。如今, 我巫教已經已經重新合并, 也有了新的教主帶領我們展前進, 你們十二脈也囂張不了幾天了。”
"教主?就你們那個巫教教主?真是笑死人了。”唬蠻不陰不陽的開口道:"最近幾年, 華夏冒出了不少自稱是巫教教主之人裝神弄鬼, 看來你們這巫教教主還真是沒身價, 到處都是啊!”
"敢侮辱我們教主, 找死。”巫教的那些弟子們怒喝起來, 倒是三宗七脈的那些當家之人, 卻似乎無動于衷。
秦刺看到這一幕, 卻是眉頭微微一皺, 暗想道:"看來確實太久沒有露面了, 讓我這教主的威信有些下降啊。看這些三宗七脈的宗主脈主們的反應, 似乎都有異心了。”
"麒麟哥, 現在怎么辦啊?”狴玲瓏在秦刺的耳邊小聲的問道, 幾個姑娘都有些擔心秦刺, 所以即便秦刺抱著無所謂的心態, 但幾個姑娘卻主動站到秦刺的身前, 想替秦刺遮擋一番。
秦刺擺擺手:"先看看。”
說著, 秦刺又將目光投注了過去。
恰在此時, 五角那邊站在郎志遠身后的郎昆忽然站了出來, 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巫教教主早已經失蹤, 你那些所謂的自稱五教教主之人, 不過只是冒充的騙子而已。呵呵, 不過有沒有教主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今日我巫教已非當日四分五裂之象, 在我父親的帶領下, 已經實力復原, 甚至強于當年, 今日到此, 便是要拿你們這些人試刀, 好讓你們知道我們巫教的厲害。”
說這話的時候, 郎昆似乎有意無意的看了秦刺那邊一眼, 陰陰的一笑, 暗想道:"秦刺, 我就不信不出來你, 有種你就縮在那里別露臉。”
秦刺的目光一凜, 因為他察覺到了郎昆的這道目光, 再細細琢磨這郎昆的話, 分明就是有意煽動, 打壓他這個教主的威信, 抬高郎志遠。雖然秦刺對這教主之位并不在意, 但也不至于容忍旁人當面打臉。
身子一動, 秦刺就要露面, 卻被察覺到的狴玲瓏死死的抱住, 哀求他不要沖動。而蘇小柔和兎婀娜亦是如此。秦刺便暫時按捺了露面之意, 冷笑著想:"也好, 就讓我再看看你們這些人的嘴臉, 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太失望。”
思索間, 秦刺的目光已經透過人群落在了郎昆的身上, 他隱隱覺得, 這個郎昆的態度很值得玩味。
"昆兒, 不得胡言亂語, 巫教只有一個教主, 即便失蹤, 也還是教主。巫教是在教主的一手帶領下, 才展壯大起來的, 我郎志遠不過略盡綿力罷了。”郎志遠不悅的朝郎昆訓斥道。
郎昆微微一笑, 也沒有辯駁。
這時, 郎志遠又將目光放在十二脈之人身上, 淡淡的說道:"那些冒犯巫教教主威嚴的人, 我們巫教必然不會輕饒了他。至于你們十二脈嘛, 今日指不得, 就得好好找你們討教一下了。”
"是么?那就讓看看你們巫教到底長了幾斤幾兩, 能如此大言不慚。”狴永生一聲冷笑, 戰斗一觸即。
秦刺知道, 這時候, 他必須要露面了, 否則雙方交手, 他的身份也遲早會被巫教人馬辨認出來。
況且, 他也根本就沒有躲藏的意思, 也不愿看到在這個時候, 雙方交火。所以, 他撥拉開阻住他腳步的三女, 排眾而出, 頓時將全場的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嗯?”
狴永生看到秦刺忽然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不解其意, 不由迷惑的看著他。而其他各脈的組長, 也同樣是不解的望著秦刺。
但就在這時, 讓狴永生以及各脈的組長乃至整個十二脈的人馬, 震驚不已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 秦刺一露面, 對面的那些巫教人馬驟然一怔, 隨即涌現出種種復雜的情緒, 或驚喜, 或迷惑, 或訝然, 或深思, 但這些情緒僅僅是片刻間, 片刻之后, 只見這些巫教之人呼聲此起彼伏。
"教主!""呀, 真的是教主!”
"教主您終于回來了!”
"…………”
郎志遠表現的最為激動, 驚喜的望著秦刺, 開口道:"教主, 您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都不露面。前些日子, 聽圣女說你出現了, 并聯系了她, 我當時就想去找你呢, 可惜教中有事, 我脫不開身, 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教主您!”
說到這里, 郎志遠忽然一怔, 驚訝道:"咦, 教主, 您怎么會跟這些十二脈的人走在一起?”
秦刺見郎志遠的神情不似作偽, 心里倒也舒坦了幾分, 擺擺手, 沒有回答他的話, 而是反問道:"志遠, 你們怎么會來這里?巫教現在不可能元氣盡復, 現在對十二脈動手, 是不是太過毛躁了?”
"這……”郎志遠沉吟了一下, 剛想解釋一下, 豈料, 他身旁的郎昆忽然跳了出來, 大喝一聲道:"秦刺, 你身為巫教教主, 卻和十二脈走在一起, 你是何居心?看你這一身練氣修為, 你該不是已經改旗易幟, 顯我巫教廟小, 投靠到十二脈中去了吧?”
郎昆話如同火藥桶, 一下子就驚醒了巫教那邊的人馬。確實, 秦刺此刻身上切換的是練氣修為。這自然瞞不過巫教這些人的目光, 一時間, 所有人皆是一怔, 隨即露出無比復雜的神色。
但復雜的遠遠不止巫教這些人。
十二脈眾人從震驚中轉醒過后, 也頃刻間便炸開了鍋!
"我說怎么我十二脈的動作被巫教掌握的如此清楚呢, 原來內奸就是這麒麟。呵呵, 還真舍得花本錢, 堂堂巫教教主, 居然也潛入到了我十二脈當中做臥底。”唬蠻當即一聲冷笑, 隨即轉目看向狴永生道:"狴族長, 你恐怕要解釋一下了吧?巫教教主潛身在你們天龍一脈, 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狴永生此刻的神情, 復雜的如同開了染料坊一般, 變幻不停。或震怒, 或憤怒, 或痛惜。
"麒麟。”狴永生已經沒心思去理會唬蠻的挑釁, 咬牙切齒的看著秦刺, 目光無比深邃復雜。
秦刺轉過頭來, 看到狴永生的表情, 他心里也微微有些慚愧。
"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狴永生瞪著通紅的雙目問道。
秦刺微微一嘆道:"狴族長, 我確實是巫教教主。”
"嗯?”
狴永生冷哼一聲, 道:"那看來就沒人冤枉你了。既然如此, 今日我要親手斬殺了你。”
"爹爹, 你誤會麒麟哥了。”狴玲瓏小跑著上去, 想替秦刺辯白幾句, 卻被狴永生一聲呵斥:"退開。”
狴玲瓏沒有退開, 而是焦急的說道:"爹爹, 你真的誤會麒麟哥了。”
"哼, 我誤會他?我有什么好誤會他的?他自己都已經承認了, 他就是巫教教主, 難道還用得著什么誤會么?”狴永生冷笑一聲, 目光落在秦刺的身上, 痛心之下, 怒火萬丈, 被人欺騙的感覺, 確實不好受。
狴玲瓏還想說話, 秦刺卻開口打斷了她:"玲瓏, 不用說了。”
"可是, 麒麟哥, 你……”狴玲瓏一時間柔腸百轉, 一個是自己芳心暗許的麒麟哥, 一個是自己的父親, 現在卻鬧出了如此復雜的局面, 她夾在中間, 已經完全失了分寸, 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玲瓏!”
蘇小柔和兎婀娜也走了過來, 拉住了狴玲瓏, 輕輕的勸慰了幾句, 隨即三個姑娘皆是目光復雜的看著秦刺。雖然這樣的情形, 她們早在知道秦刺身份的時候, 就已經想打過會有這么一天。
但是當著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 她們才現, 情況原來比他們所想象的, 還要嚴峻許多。
"秦刺, 你究竟是何居心。”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這邊十二脈的人, 連同狴永生這樣曾經對秦刺百般愛護的人, 都對秦刺表現出殺意。而另一邊, 巫教的人馬也同樣對秦刺做法滿是憤怒。
這樣好的機會, 郎昆自然不會放過, 所以他又站了出來, 開始煽風點火:"身為五教教主, 卻是幾年不問教中之事, 走的音訊全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現在又和十二脈走在一起, 還練就一身練氣修為,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秦刺轉過頭, 冷冷的看向郎昆。
郎昆見秦刺久久不語, 哈哈一聲大笑:"好, 既然你沒有話說, 就不要怪我巫教不念舊情。你已經沒資格做我巫教之主, 而你無恥的背叛行徑, 只有死, 才能平息我巫教的怒火和羞辱。”
秦刺冷冷的盯著郎昆, 忽而淡淡的一笑道:"就憑你也想殺我?”
郎昆哈哈大笑道:"不是我, 而是我巫教。你看看我們這些巫教的子弟, 你問問他們, 要不要殺你?”
秦刺的目光掠過那些昔日的手下, 果不其然, 在他們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昔的尊敬,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漠的殺意。
郎昆見狀, 心里陰笑不止, 他為了今日這個局, 耗費了大把的精力, 眼看著秦刺已經成為眾矢之的, 他心里無比痛快。
"志遠, 你也想殺我么?”秦刺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一臉復雜的郎志遠身上。
"教主, 我……唉, 教主你雖然對我有恩, 我動不了手。可是您做錯了, 真的做錯了, 您真的不應該這樣”郎志遠苦澀的說道, 情況的急劇轉變, 讓他也亂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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