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邊,一女子正揮舞著刀法,時而溫潤似水,時而剛猛如虎,一長一短兩把刀在女子手中不停地跳動轉換,隨著女子的舞姿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一旁的懷秋更是看得出了神。
“要是小茹姐能做我老婆就好了。”張懷秋眼里全是秦馮茹的舞姿,沒有半點刀法的影子。
“懷秋,有點感悟沒有。”秦馮茹看到張懷秋認真地觀看自己的刀法,心里十分欣慰,想到懷秋終于對武學有所感悟,自己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臉上也露出了的開心的笑容。
秦馮茹舞姿一停,張懷秋頓時有些恍惚,被秦馮茹一問,更是沒忍住直接說道:
“挺好,挺好,屁股挺翹。”
秦馮茹一聽,頓時臉色羞紅,左手短刀直接朝張懷秋扔了過去,張懷秋還反應過來,短刀直接從兩腿之間飛了過去,等到短刀飛過,張懷秋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哇,小茹姐你太狠了,讓我斷子絕孫啊。”
秦馮茹一聽也不閑著,左手手指輕輕揮舞,原本在空中飛舞的短刀居然又飛回到了她的手里,她將長短刀背于身后,一個大步沖到張懷秋面前,揪起了他的耳朵。
“好你個混小子,是你自己說比武失敗了,想看我練刀自創新招式,搞了半天來吃我的豆腐嘛?!”
被揪著耳朵的懷秋也不敢造次,直呼求饒:
“錯了錯了,小茹姐小茹姐,再也不敢了”
秦馮茹也不再下狠手,將手慢慢的松了開來,慢慢走到一旁,以嫌棄的口吻說道:
“你也是,都是張家的人,怎么和人家念春差那么多”
“還不都是我爹,非要教我用什么槍法,這雙槍太難學了,根本沒用!”
懷秋一邊抱怨著,一邊看著被扔在地上的銀槍,越想越氣,狠狠地踩踏著地上的銀槍。
“胡說,誰不知道你爹雄風第一槍的稱號,當年雄風鎮被山匪霸占,你爹一人雙槍打跑了整座山的山匪,你爹是雄風鎮的大英雄!”
秦馮茹在一旁講述著張渡北當年的英雄往事,這些張懷秋也不是第一次聽了,據說十年前雄風鎮被一伙山匪霸占,由于地勢偏遠,加上山匪與官府勾結,整個雄風鎮的百姓都處在無盡的壓迫中,就在此時,一名白衣男子手持兩把銀槍,一夜之間,將所有山匪打出了雄風鎮,加上十年前先帝駕崩,朝中大事由云王爺打理,自此整個朝廷變得公正嚴明,所有文武大臣均以民生為本,原來的貪官污吏都被云王爺下令滿門抄斬,如果說云王爺是整個江山社稷的英雄,那張渡北就是整個雄風鎮的英雄,張渡北本來也是宮的大臣之一,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十年前帶著整個氏族來到了雄風鎮,隨著他將山匪打跑,張氏一族也算在雄風鎮站穩了腳跟,時至今日,張氏一族乃是雄風鎮第一大族,不過也有其他族氏,比如秦氏王氏等共同支撐著雄風鎮。。
“唉,可能每個人都不一樣吧,我就感覺我不適合練槍,小茹姐,你教我你的長短刀好不好?”
張懷秋躺在河邊草地上,默默地夾起一根青草咬在嘴里,滿懷期待的看著秦馮茹。
秦馮茹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傻懷秋,哪有男孩子練長短刀的,長短刀是給女孩子防身的,男孩子應該學一些真正好的武功,這樣才能保護心愛的女孩子呀。”
秦馮茹坐到了張懷秋的旁邊,忍不住摸了摸張懷秋的頭,面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異姓弟弟,她早已把他當作了親弟弟。
“嘿嘿嘿,等我練成了絕世武功,只保護小茹姐一個人。”
張懷秋一個空翻起身,用腳輕輕一踢地上的銀槍,銀槍頓時飛入手中,懷秋左一掃右一刺,將雙槍作戰時的靈活精妙之勢展現的淋漓盡致,隨著懷秋的速度逐漸加快,力度逐漸加大,雙槍的變化也變得更加繁瑣,一時間,連秦馮茹也看不清雙槍的動作,突然,雙槍變換的動作停了下來,只見懷秋將雙槍尾部緊緊相扣,原來這雙槍底部各有一個暗槽,彼此結合后便可成為一桿雙頭長槍,懷秋將短槍變為長槍后,舞動起來顯然費勁了許多,一個不留神,槍沒拿穩,整把長槍掉入池中。
還沒等張懷秋想好怎樣向秦馮茹解釋,一名灰發老者自遠處走來,懷秋一看此人,顯得更加慌亂,待到此人慢慢走近,懷秋便主動張口:
“馬叔,我再玩一會就回家了,不要急嘛。”
灰發老者卻是微微一笑:
“大少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可由不得你,老爺讓我速速帶你回去,你還是跟我走吧。”
說完,馬北便朝著秦馮茹輕輕一抱拳:
“我家少爺每次煩心都要勞煩秦大小姐開導,真是辛苦秦小姐了。”
秦馮茹也是對著馬北回禮抱拳道:
“馬叔嚴重了,秦張兩家甚是要好,我又與懷秋從小一起長大,這是應該的。”
懷秋一看也沒有辦法推脫,只好跟著馬北回去,剛走沒幾步,突然想起自己的銀槍還掉在了湖里,便要回去拿,可又不好意思直接對馬北說自己顯擺武功時不小心把槍掉在了水里,只好忽悠道:
“哎呀,馬叔,我忘了和小茹姐道別,你先走,你先走,不必管我,別偷聽我和小茹姐的聊天哈。”
說完便朝著原路返了回去,馬北看著懷秋這般心急,也不疑有他,誰都能看出這小子對秦家大小姐有意思,想到這里,馬北又是微微一笑,徑直朝著前方走去。
待到懷秋回到河邊,銀槍早已沒了蹤影,而秦馮茹也不知去向,懷秋看著池底,又氣又急。
“真是的,小茹姐也不知道留下幫幫我嘛,我都是為了她才顯擺的。”
懷秋心里暗想著,但又想到自己父親那嚴厲的表情,要是知道自己弄丟了銀槍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索性一咬牙一跺腳,跳入池中,冰涼的池水使他忍不住打了幾個哆嗦,可池底愣是沒有銀槍的影子,無奈,他只好上岸。看著濕漉漉的自己和空空的兩手,懷秋輕嘆一口,慢慢地走向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