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鎮北身先士卒,快速向姜山撲殺過去,瞬間斬出數道刀光,內力豪不吝嗇的灌入,帶著凜冽的寒風,斬向姜山周身要害。
不得不說,此人能夠成為錦衣衛二把手掌控北鎮撫司,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
單論這一手快刀,就遠在陳放之上。
林鎮生顯露出來的實力讓無數看熱鬧之人心中暗驚,沒想到這個靠巴結太監上位的錦衣衛同知,實力竟然這么強……
然而,下一刻他們便忍不住驚呼出聲!
只見姜山腰間繡春刀出竅,一道濃郁的血色刀光出現在所有人眼中,后發先至斜掠逆斬而上……
兩柄繡春刀在空中激烈的碰撞了三次,聲音震耳轟鳴。
林鎮北帶著一往無前之勢而斬下的刀光,被姜山站在原地靜而不動輕而易舉的擋下。
一個蓄勢而出,攜帶者俯沖之力,另一個在原地揮刀反擊……
高下立判!
剎那間,血色刀光大放,將清寒刀光快速的吞噬……
林鎮北面色蒼白的艱難抵擋姜山的狂攻,場中情勢頃刻間逆轉。
此時的他心中升起濃濃的驚恐。
感覺自己猶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根本無法決定接下來的命運。
兩者無論是力量體力,還是修為境界,姜山都遠在他之上,即便是內力這個短板,亦是絲毫不弱于他,精純程度更勝一籌。
姜山若是想要取他性命,數招便可做到。
但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戰,并不想那么快的結束。
正好用這位同知大人熟悉真正搏殺的感覺……
林鎮北此刻只能仗著手中之刀,極為艱難的抵擋……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無論是力量,還是內力,他都遠不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唯有搏殺經驗稍占上風。
然而,唯一的優勢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抹平。
“鐺……鐺……鐺……”
數十次之后,虎口已震裂,鮮血不停的低下,手臂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
隨著姜山繡春刀猛然斬下。
“鏗鏘……”
伴隨著一聲巨響,林鎮北手中之刀瞬間脫手飛出,并且胸門大開。
“怎么會這樣……”
他不敢相信他一直引以自傲的武功竟然會這么不堪一擊,面對一個弱冠少年,竟然會敗的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極度的震驚之下,他甚至都忘了現在場中的情況。
下一瞬間……
“姜山,你竟敢……”
“傻吊廢話就是多。”
廢物的價值已經用盡,姜山懶得在理會他,直接抬腿將他踹倒在地。
嶄新的官靴和他的腦袋來了次親密接觸,將他憤怒的咆哮直接踩進了土里。
“撕……”
周圍之人無不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這一腳也將所有人的心給踩進了地底……
姜山所表現出來的桀驁和囂張,簡直就是肆無忌憚不死不休!
此刻的林鎮北只能發出低沉、嗚咽的嘶吼聲,因為他的腦袋上被一只腳死死的踩在下面,抬不起來。
此刻,無論是北鎮府司錦衣衛還是無數看熱鬧之人,看著場中傲立的姜山,尤其是嘴角清晰的嘲弄笑意。
猶如一巴掌將他們全部都扇懵逼了。
頓時,整個北鎮府司猶如死一般的寂靜。
原本大戰的雙方竟然默契的分開,重新形成對峙之局,涇渭分明。
除了林峰腳下不斷傳出的陣陣嘶吼……
無數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權傾大明的錦衣衛指揮同知,北鎮府司首領,掌管詔獄的林鎮北被人踩著腦袋按壓在地上摩擦……
這怎么可能?
然而,事實就在眼前又不得不信。
他怎么敢這么做?
所有人都瘋了。
包括姜山麾下之人,也都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此刻,在看到林峰腳踩錦衣衛同知林鎮北,以一己之力壓下北鎮府司之后,他們心中升起一絲恍然,這位新上任鎮撫使大人的瘋狂,遠超他們的想象。
“姜山,我發誓你今天休想活著離開北鎮撫司……”
林鎮北雙眸通紅瘋狂的吼叫。
想要他的命?
不死不休?
看著腳下不斷嘶吼掙扎的獵物,姜山不屑一笑,用事實告訴他們,什么叫做瘋狂和肆無忌憚。
“聒噪!”
充滿不屑的話音落下,姜山手中高舉的繡春刀帶著一抹寒芒瞬間斬下……
隨著林鎮北尸首分離,猩紅的鮮血橫噴三米之遠……
“大人……”
北鎮撫司的錦衣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氣勢低迷到極點。
突然,一道略顯陰柔的聲音響起。
“當眾斬殺上官,以下犯上,大鬧北鎮撫司,每一條都足夠殺頭的了……”
一名白面無須之人不知何時進入場中,停在姜山面前,上下打量他片刻后笑道:“不愧是督主看重的人,果然夠膽。”
姜山亦是微微一笑,從老掌柜的孫子突然進入了錦衣衛昭獄,他就知道背后有東廠的影子……
目的也不難猜。
姜山為了維持逼格,也不好主動找上門。
畢竟有句話叫做上趕著不是買賣。
他這才毫不猶豫的下殺手。
這不,背后的家伙終于藏不住了……
“你是何人?”
“東廠大檔頭蔣虎見過姜大人。”
白面無須之人對于林同知的死沒有絲毫的異樣,反而像是對朋友似的說道。
姜山打量了片刻,忽然搖頭一笑,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他要的是氣運值,這些勾心斗角互相試探可不是他的目的。
“告訴你背后之人,我在仙緣閣等他,過時不候,還有將我要的人一起帶過來。”
姜山當眾說出‘仙緣’二字,也代表著仙源閣正式出現在大明。
只要他能度過這一關,姜山這個名字也會瞬間傳遍大明的權貴之耳……
皇帝會為了手下的一條狗而放棄長生嗎?
結果顯而易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蔣虎臉上維持不住那副掌控一切的神色,眉頭微皺起來。
“什么意思?”
姜山淡淡的看著他,淡漠的說道:“將話帶回去,他自然知曉是什么意思,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知道的,更不是你能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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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和桀驁到極點,視他這個東廠大檔頭和無數錦衣衛還有東廠番子如無物。
北鎮撫司的錦衣衛面對姜山之時,無不下意識的后退。
隨著姜山前進,包圍圈很快就出現了一個通道。
蔣虎臉色難看的望著他的背影,卻始終無法下達圍攻的命令。
因為姜山實在是太自信了。
他能夠看出來這種自信絕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沒有將殺死林鎮北當回事……
他不知道這種自信來源于何處,但不敢冒這個險。
能夠在東廠這個狼群中占據高位者,沒有一個是真的傻子,姜山表現出來的狂傲和肆無忌憚,明顯有違常理。
區區一個錦衣衛鎮撫使,就算是錦衣衛指揮使也不敢公然斬殺錦衣衛同知,說句不敬的話,就算是他們的督主,在沒有圣旨的情況下,也不敢這么做……
偏偏姜山不但毫不猶豫的砍下了林鎮北的人頭,事后更沒有絲毫的懼怕和后悔,這不得不讓他驚懼和忌憚。
北鎮撫司群狼無首,東廠大檔頭薛禮看著姜山的背影面色陰晴不定,遲遲不敢下令……
就這樣,姜山當眾斬下錦衣衛同知的人頭后,帶人在北鎮撫司錦衣衛和東廠的包圍下,輕松的脫身而出。
雖然結束之快,令所有人驚然。
東廠竟然會退縮,更是驚掉了無數人的下巴。
而姜山,因為這一戰,在短短一天內,名動京華。
上至王公貴族,下至三教九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