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謙為王八介紹了玄清宮的情況之后,王八這才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剛才王八問后面青木車里的是不是玄清宮弟子。
朱子謙回答說,是,也不是。
外人只知道玄清宮有金、銀、銅三種弟子,卻不知道除此之外,還有一種。
那就是木牌弟子。
木牌弟子對外來說似乎是弟子。
但在玄清宮內,沒人把他們當做弟子。
甚至說他們是雜役也不為過。
為什么會招收這些人?
這事兒,還要從選拔說起。
玄清宮選拔之嚴苛是出了名的。
如此高標準嚴要求下,能入選的人寥寥無幾。
如果全部按照這樣的標準選拔,玄清宮現在怕是個鬼城,沒人吶。
但有很多雜事需要人去做。
于是,木牌弟子就在這種情況下誕生了。
木牌弟子的設置好處多多,既解決了宮內人手稀缺的問題,又滿足了世俗之人進入玄清宮的夢想,一舉多得。
至于王八說的走后門。
朱子謙也不能說對還是不對。
這些人都是鎮長推薦的,至于鎮長是怎么選的,他們根本不關心,也懶得關心。
……
王八明白之后,揶揄道:“花錢去做奴役?這些人怕不是有病吧。”
“其實,也是有出頭之日的。”
朱子謙臉色有些難看,苦笑道:“不瞞八兄,其實我等幾人也是從木牌弟子做起來的。雖然現在已到銅牌,不過資質愚鈍,想要再進一步,怕是難了。”
王八趕緊道歉:“剛才是我口花花,別在意,別在意。”
朱子謙就算在意又如何,等級差太多。
接著,他又給王八簡單介紹了一下木牌弟子的情況。
木牌弟子并非只是雜役,也是可以修煉的,達到一定標準后,同樣可以晉級銅牌。
只不過,想要從木牌升到銅牌,其中艱辛,朱子謙沒有細說,說多了全是淚啊。
現在王八終于明白了。
為什么朱子謙這些大人們對待他和牛根那么的熱情。
……
王八來到窗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場景,頗為感慨。
坐在青木車里的那些人,衣著華麗,想來都是出身富貴人家,在家里都是公子少爺,有無數仆人伺候著。
可他們為了能進入玄清宮,少不了要百般討好萬般哀求,或許還塞了不少紅包。
進了玄清宮之后呢?
每天干雜役,伺候別人。
說不準,他伺候的人里頭就有一個是他們曾經的仆人,因為資質好被選為正牌弟子呢。
人生,就是這么的富有戲劇性。
……
以上,都不是王八感慨的內容。
王八真正感慨的是……
如果沒有何大人的邀請,朱子謙這些人根本不會拿正眼瞧他,恐怕在他們眼里,像王八這樣的蕓蕓眾生,跟螻蟻沒什么區別。
君沒見,連鎮長大人都弓著腰呢。
可今天,因為有了何大人的青睞,這些人個個對他卑躬屈膝,諂媚的不得了。
這說明什么。
何大人是他生命中的貴人?
不,《論時間的重要性》!
有句話說的好,要在合適的時間碰到合適的人。
想想,如果是在昨天以前,王八碰到這些人,不得跪著走?
而放在今天見到就不一樣了。
所以,時間多么重要。
看,很有道理,對不對。
……
“對了,我們要走多久?”
“三天。”
朱子謙笑道:“如果按照紫玄車的速度,是不需要這么久的,只是為了照顧后面的青玄車,才需要三天時間,還請八兄多擔待。”
三天時間對王八來說倒無所謂。
坐在這樣的車里,吃著香噴噴的飯菜,看著窗外美麗的景色,多愜意啊。
要是有咖啡的話,簡直就是移動咖啡廳。
……
“對了,這個世界有沒有天上飛的車?”
“八兄說的是飛舟吧。飛舟,玄清宮就有,而且三天后,八兄就能坐到了。”
“哦?”王八詫異的看著他:“三天后?”
朱子謙介紹道:“這次出來招聘(跟王八學的詞)的隊伍當然不止我們一支。玄清宮下轄范圍廣大,一共派出了七十二路人馬,我們只是其中之一。這么龐大的隊伍,如果全部用馬車的話,會非常繁瑣。所以,宮里還派了一艘飛舟。”
停了一下,繼續道:“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叫流云城的城池。我們七十二支隊伍,都會在那里匯合,然后乘坐飛舟回宮。”
王八這才明白。
原來,現在要去的地方還不是玄清宮。
……
“對了,飛舟是用什么做動力系統的,是傳說中的靈石嗎?”
“動力系統?”
“就是靠什么飛的。”
“哦,八兄說的是運作原理吧。哎,恕在下才疏學淺,實在是回答不上來。”
……
“對了,這輛馬車的妖獸是什么?”
“這是踏云駒,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有長時間奔跑的能力,不但速度快,而且還很穩,如同騰云駕霧一般。”
“好吃嗎?”
“呃……”
……
“對了,玄清宮里有女弟子嗎?”
“玄清宮不分男女,自然是有女弟子的。”
“好看嗎?”
“這個……”
……
吃過晚飯,各自回房休息。
牛根正想著再等一會兒就溜到八哥房間去。
忽然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
牛根高興的跑上前:“八哥,原來我們想到一塊兒……”
話到一半,止住了。
敲門的并不是王八,而是朱子謙。
“朱……師兄。”牛根單獨面對朱子謙還是有些緊張。
“師弟,住的還習慣吧,晚飯吃的可好,夜里風大,多穿點……”
朱子謙進來之后,關懷了一下牛根的飲食起居,這才進入主題:“對了,師弟,你和八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
原來,朱子謙關心牛根是前因,詢問王八的情況才是后果。前因后果都是真,沒有假。
“當然,我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
牛根得意的道:“這句話也是八哥說的。八哥還說了好多話,我都刻在了座位的右邊,銘記在心。”
朱子謙不明白:“為什么要刻在座位的右邊?”
牛根嘿嘿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八哥說,這叫座右銘。”
“哦。”朱子謙感嘆一聲,其實還是沒有明白。為什么偏偏是座右銘,不可以是座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