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梁寬會噴咖啡也早在我預料之中。
不然我干啥,點一杯沒加一點糖的,加濃苦咖啡?
沒見第一批食物我動都沒動么?
就是因為我知道那苦味,連我都受不了。
聽著隔了兩條街的爆炸聲,我知道事情成了。
梁寬他們也一臉驚愕的看著我,好似知道這事與我有關一樣。
在見我面不改色的往回走,都強忍著心里冒出來的問題,跟上我的腳步。
當用完晚飯回屋后,半夜時分大家都睡著之際。
梁寬和嚴振東一同攜手,來到我的房間。
他們關上門后,見我準備好吃的坐在桌子前等著他們。
他們看著桌上,一桌的菜肴和一大壇子酒。
梁寬看見后,沒啥大驚小怪的。
推搡了下愣在一旁的嚴振東說到:“我就說吧,老大是神機妙算。
連我們來找他都能知道,提前準備好了酒菜。”
說著不管嚴振東,獨自走到桌前坐下,拿起酒壇往擺著的大碗里倒去。
正當梁寬準備喝時,嚴振東才回過神來。
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搶過梁寬馬上要喝到的酒碗。
梁寬正準備喝美酒呢!被嚴振東一搶,立馬火冒三丈。
拍著桌子,站起來對嚴振東吼到:“老嚴你是干嘛?要喝自己去到嘛!沒必要搶我的酒喝啊!”
嚴振東沒理在那里叫著的梁寬,把碗往我面前一伸,問我到:“你這是什么意思?想殺人滅口?
如果是,不煩勞你動手咧。俺可以自我了斷。”
梁寬聽見后,立馬愣在那里,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像銹了的木頭一般,僵硬的轉過頭問我到:“老大,你真的要殺人滅口?”
我平靜的看著嚴振東他們,拿起梁寬倒酒的酒壇,滿上酒立馬喝了下去。
對著目瞪口呆的嚴振東說到:“現在滿意了?”
嚴振東發現自己錯怪我了,一臉不好意思的對我說到:“俺看你菜也沒吃,酒也沒喝。
以為你像衙門一樣,利用完人就殺人滅口咧!”
梁寬看見誤會解開,那原本為嚴振東準備的那只空碗拿過來,滿上酒道:“老大怎么會做這種事呢,老嚴你真是杞人憂天了。”
我笑著對梁寬說到:“你要是有嚴振東一半的心思,那我就放心多了,也就不用擔心你被別人套話了。”
說完招呼還不好意思坐下的嚴振東坐下,別一個人杵在那里當個棒槌。
當大家吃開后,一邊聊著收集到的信息一邊吃著酒菜。
果不其然,衙門又打算各地賠償來止住這場風波。
慈禧這個女人,只圖一時享樂,卻把大好的江山一點點的拱手送人。
也知道了當時負責談判的洋人們,個個都有很高的爵位和超級大的關系網。
再加上衙門一提督,這下雙方總成了死仇,不會再各地賠償了吧!
想到這里,端起桌上的酒碗就對著梁寬說到干了。
說完一仰頭,咕嘟咕嘟把酒喝完。
當我把我傍晚時的想法和計劃都說出來后,嚴振東才知道梁寬為什么會那么驚嘆的以為我是孔明再世了!
原本以為我只是去探聽些情報而已,沒想到是打算把洋人高層和衙門一鍋燴了。
可是嚴振東聽到我以為這樣,就能萬事大吉后。
皺著眉頭對我說到:“你也許不知道慈禧的膽小,只要她沒死。就必定會割更多的土地,來止住洋人們的怒火。”
我放下拿起的筷子對著嚴振東問道:“都這個樣子了,還能講和?”
嚴振東嚴肅的點了點頭,對我說到:“慈禧她只求今生過得精彩,完全不顧后人們的死活。
所以這種事她一定做的出來,而洋人那邊。
洋人們只要利益足夠,怕是那些貴族能聯合起來把國王趕下臺,就更別說那些已經死去的侯爵貴族們了。”
我聽到嚴振東的話后,仔細的思考了起來。
把歷史中慈禧做過的事一連串起來,知道嚴振東說的沒錯。
慈禧為了安定富足的生活,割地賠償是最可能的操作。
而洋人那邊,我比嚴振東要明白。
在利益足夠的情況下,他們別說把國王趕下臺了。
直接要他們篡位殺了國王一家都沒問題,只要你的利益值得讓他們這么做。
我聽完后,決定進京把慈禧這個禍患除掉。
但是在這之前,我把要遣散他們的想法說了出來。
嚴振東他們聽后,把筷子放下來問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到:“不全是,我決定進京刺殺慈禧。”
他們聽后,很是吃驚。
這和當初的荊軻刺秦,根本沒什么兩樣,都是一去不回的事情。
嚴振東拿著碗思考了良久,遲遲拿不定主意。
而梁寬一聽,立馬對我說要和我一起進京。
嚴振東在深思熟慮后,皺著眉對我說到:“算我一個吧!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我面帶笑著對他們說到:“呵呵,你們真的確定嗎?要知道不管成不成,都是誅九族的大罪。”
梁寬大咧咧的坐在那里叫到:“我是孤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九族在那里,他們到時候能幫我找到,還得感謝他們。”
嚴振東聽后,拿捏了好久才說到:“俺家就剩下一些遠房親戚咧,他們只要不主動自己暴露,就應該是安全滴咧!”
看他們都那好決策后,我把手輕輕的啪嗒~啪嗒~敲著桌子。
把腦海中的計劃過了一遍兩遍,直到感覺沒有錯漏后,才把計劃的前半部分說了出來。
我對著梁寬他們說到:“你們和我兵分兩路,從兩處不同的地方進京。”
說完手一揮,從空間里拿出兩個大提琴的箱子。
一邊打開箱子一邊對他們說到:“這是兩把狙擊槍,下面是二百發子彈。
以你們的水平,只要占到高處。
居高臨下的射擊,對方很可能會被一擊致命。”
說完我把他們此行的目標告訴他們。
你們只要攻擊沿路上,比較有名或者勢力強大的洋人貴族。
使他們不要成功的和皇城那邊的慈禧,談成割地賠償。
說完不放心的囑咐道:“你們沿路上一定不能見著洋人貴族就殺,要今天殺這個城的,明天殺那個城的,這樣就不會被追查到了。
而且你們記住路線不能走直線,那樣很容易知道你們要前進的目標。
中間要隔個一兩座城在動手,要他們以為你們是隨機殺人,這樣的殺法最難被抓住位置。”
說完我花了一晚上的時間,讓嚴振東理解了什么是游擊戰術。
至于梁寬就算了,他雖然聽進去了。
但是對于戰術戰法,還只是一知半解。
再加上他年輕沖動的性格,實在不好辦。
說完又拿出十根金條和一千塊大洋給他們,好讓他們當路費和打點路上的不便。
在天剛微微亮時,梁寬他們人手提著個大提琴的箱子離開了房間。
白天我們都很晚起床,直到傍晚才一起在府里吃完晚飯。
吃完又很快去睡覺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最后難得的機會了。
以后在路上,得時刻緊繃著那根弦,提防任何可能出現的意外。
第二天清晨,我把嚴振東他們送出了大門。
對著梁寬一在囑咐道:“你一路上一定要聽嚴振東的話,絕不可魯莽行事,知道嗎?”
梁寬都快被我念叨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敷衍的對我回到:“哎呀老大,知道了知道了,放心我一定會聽老嚴的話的。”
我見梁寬這漫不經心的樣子,擔心的目送著他們離開。
他們走后,我又過了三天清閑的日子。
這三天我除了吃飯和日常必練的基本功外,就在空間里好好理理我的東西。
要知道以前都是一堆堆的放著的,我趁著這段時間把他們分門別類。
順帶把所有彈夾檢查了遍,沒滿的壓滿。
所有槍啊火箭筒之類的都一路排好,全部上膛裝了彈藥。
我得確定里面的槍必須拿出能打的那種,不然不小心拿出把快沒子彈,又或者沒彈夾的槍就倒霉了。
在那種分秒必爭的時刻,怕沒等我換槍就被殺了。
別不信,在認真檢查過后。
查出來零件損壞不能用槍支37把,彈夾沒滿和直接沒彈夾槍支346把。
更不要提一些沒保養好得重新保養之類的,其他一大堆不同問題的問題槍支炮彈。
最最主要的是,我帶過來的上千塊仿古懷表才賣出(典當)十個。
如果在去京城前,還沒全部典當完。
等我殺了慈禧去新世界時,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在第四天清晨,我又來到了寶芝林見到了師傅。
在和師傅談了一個時辰(現在兩小時),都沒有說服他去香港避難。
無奈只好把買的莊園地契給了師傅,讓他有個別人不知道的避難所。
師傅本來打死都不收,最后我拿十三姨的安慰嚇唬師傅,才終于勉強讓師傅把地契收下。
真搞不懂這一對小年輕,明明互相愛慕,為什么卻不肯捅破這層窗戶紙。
又強行把十三姨拉去莊園,擔任里面的女主人。
起初十三姨打死都不去,搞的我差點都要用強。
還好我最后靈機一動,對十三姨說到:“那是我為師傅準備的莊園,你去做那里的女主人不就是~”
我把事情點到即止,十三姨好像也想到什么害羞的事情,嬌羞的陪我去莊園看看了。
到了莊園后,把十三姨介紹給眾多下人。
告訴他們這是莊園的女主人,以后會常住這里。
又帶十三姨了解莊園里,都有些什么。
最后和十三姨來到庫房,十三姨看見庫房中三大箱銀元驚呆了。
目瞪口呆的問我到:“曉生,這~這是~”
我笑著對十三姨說到:“十三姨,這是給你們兩的賀禮。
那時候我不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真是很遺憾。”
說完拿出準備好的三間店鋪的契約,給十三姨說到:“這些店鋪每年都能賺些錢,正好可以維持莊子里的正常運轉。”
交代完后,灑脫的對十三姨揮了揮手。
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踏上了去京城的路上。
一路上遇見貪官或者禍害一方的洋人,都會停留半日左右殺完就走。
一路上也遇見不少不平事,滅過好幾十個山寨的山賊土匪,也殺過不孝子或者壞人惡霸。
貪官和洋人就殺的少了,自從殺了十幾座城的貪官洋人后。
一個個都跟孫猴子一樣,不是重重保護就是躲在家里不肯出門。
我也趕時間,就放過他們一馬。
在經過三個月的見義勇為和懲奸除惡后,才終于來到京城。
比我預計的晚了一個多月,不過梁寬他們也還沒到。
因為我在路上有過風聞,聽說他們正被官兵和洋人們追捕著呢!
估計他們也是聽說我還沒到京城,所以才沒有那么急的趕過來。
只要我在京城做些大事,他們應該會聞風而至。
我找了家還算不錯的客棧住了下來。
主要是這客棧夠高,比普通酒樓要高個兩層。
是個很高的制高點,只要慈禧趕出來就一槍崩了。
接下來的七天里,前三天在各處茶樓酒肆和青樓楚館中度過。
后四天中,一天一家的滅了四家貪官滿門。
之后又花了七天時間了解信息,和個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期間用在路上賣光懷表的錢,打點了下來搜查的十幾波官兵。
不過那打點的錢,相對于空間中新多出來的一座銀元山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在我又陸續出過幾次手后,梁寬才終于找了過來。
梁寬一見我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著對我說到:“老大我該死,我該死啊!
如果不是我連累了老嚴,他就不會受這么重的傷了。”
我看著越來越多的圍觀人士,一把拉著梁寬走到自己的房子里。
在我仔細詢問過后才知道,在快接近京城時,梁寬聽見一個超級壞的洋人的事。
不顧老嚴的攔阻,硬是要去殺了那個洋人。
結果中了洋人的圈套,差點全被搭進去。
就連嚴振東在救援的時候,不小心被打了兩槍。
雖然最后梁寬他們逃了出來,但來到京城外時,嚴振東已經快不行了。
梁寬只能把老嚴藏在,城外五里的一處破廟之中。
然后換了身乞丐衣服,混進了城里來找我。
我聽完后,馬上帶著梁寬去買了許多身衣服。
又讓他洗好澡換好衣服后,帶著我去城外找老嚴。
一路上在我金錢開路下,很輕易就出了城。
不一會就來到了那座破廟前。
梁寬正要帶我上前,被我伸手攔住了。
梁寬剛想說話,被我用手勢止住了!
我悄悄蹲下來問梁寬到:“梁寬啊!你們自從受傷后,有沒有在被一起圍截攔阻過。”
梁寬也蹲下來,小聲的回到:“有啊,只不過都被我躲過去了。”
我沒好氣的對梁寬說到:“那是他們有意為之,目的就是要你把我引過來。”
梁寬聽后,自己在仔細回想當時的經過。
的確有好幾次快被捉到,但又好巧不巧的逃了出來。
梁寬臉色難看的自言自語到:“難怪老嚴在廟里就一直對我說,要我找到老大就別回來。
就當他已經死了,原來是因為早就發覺了洋人的陰謀。
可是我梁寬是這樣一個見機就跑的小人嘛!”
梁寬聲音越說越大,最后猛的站起,拔出腰間的手槍就要和他們同歸于盡。
還好我見機的快,一把拉住梁寬把他摁了下來。
我努力壓著還在掙扎的梁寬,低聲的對著梁寬吼到:“你小子想干嘛?還想不想救老嚴了?”
梁寬聽見后,立馬停止了掙扎。
疑問的對我說:“老大你還有辦法救老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老大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
我看著心情激動的梁寬,沒好氣的對他說到:“看你這副要上去拼命的傻樣,只會沖動能成什么大事?”
我指著不遠處一顆最大的樹,對著梁寬說到:“看見那顆樹沒,我們從那顆樹后面爬上去。
我居高臨下的在樹上射擊,你就在樹上保護我。”
梁寬聽后又蒙住了,在樹上還怎么需要怎么保護啊!
我看見蒙圈的梁寬說到:“你個傻憨憨,他們萬一發現我們這處藏身之地,就需要你來守護我的安全。”
梁寬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和上次炸洋船一樣啊!
這是個輕快的差事,只不過是把發現并追尋過來的人都殺死而已。
訂好計劃后,我帶著梁寬飛快的爬上了大樹。
看來學武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現在身手矯捷。
我從空間拿出那把傳說中穩定性最強的大鳥(連發狙擊槍,和正規的一打一拉式的狙擊槍來說,穩定性和準頭都差一點點。),瞄準著一個個敵人。
還好我那熱成像的狙擊鏡沒換下來,不然又得裝,麻煩死了。
也許你們會說直接用這個狙擊鏡不就好了,畢竟那么好用。
我特么要神吐槽,這只是找目標好用。
瞄準性質和清晰度差好遠好不,通常誤差在目標點的十厘米范圍內。
我先用熱成像望遠鏡前后看了下,發現都圍在破廟的周圍。
想等梁寬找人進去后,好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