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外,眾人目睹在夜空中一個接著一個炸開的煙花,如癡如醉。不少人甚至來回奔走,大呼神跡!
漢元帝舉杯邀祝,眼望“天佑大漢”四字,心中亦不禁生起萬丈豪情!
“這小矮子今次倒鼓搗出個好玩意兒,搏了滿堂彩!”蕭墨的臉色依舊陰沉,惡狠狠地說道。
蕭玉書在對戰結束后,便由族中高手馬不停蹄地送回長安。可那只斷指即便能夠接續,也斷不可能盡復舊觀。他這一生,拿捏動轉都無法似從前一般自然流暢了!
每當念及此事,蕭墨便覺有三千業火中燒五內,他不甘道:
“父親,咱們就這樣放過那個混賬小子?”
蕭望之放下酒盞看了兒子一眼,又回轉頭去瞧那場中的篝火,冷聲道:
“技不如人,你待如何?”
“那我蕭族的榮耀,祖輩的驕傲就這么...”
“住口!”蕭望之疾言厲色道,“蕭族的一切,還輪不到你來評判!我自有主張。”
“是!”蕭墨有些畏懼地低下頭,在父親看不到的地方,他咬牙心道:
“父親,你老了!”
...
“四統領,你晉入淬靈六層了?”軒轅界內,蕭寒驚訝又羨慕地驚呼道。
“呵呵,托公子的福,前兩天僥幸而已。”
寇遙的修為本就在淬靈五層巔峰,雖然這一領域的晉階要比融氣境困難得多,但他迭逢大戰,又得軒轅界靈氣濃郁的臂助,終于順利突破,進入淬靈境中期的最后一個大關,再往前一步,便可稱為淬靈后期的高手了!
寇遙謙虛一陣,斂去笑容道:
“公子,淬靈境的感覺如何?”
“爽歪歪!”。
“什么?”寇遙一愣。
“呃...唔...此境界果然強大,較之融氣境可謂天差地別,戰斗時我能感覺到與天地道氣的呼應,那是一種隨心所欲的感覺。”蕭寒一口氣說完,覺得舌頭有點發顫。
“那便是了,憑公子的天賦,相信不用多久,定能正面與我相戰!”寇遙這話并非奉承之語。蕭寒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這段時間兩人相戰不止,最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年輕人居然在進入淬靈境后,依然有跨階對戰的能力!按照他的估計,此時蕭寒的短時戰力,恐怕已接近淬靈三層了!
“不管怎么說,咱們正義的大家庭實力越強則越能應付不可預知的未來,敵人可不會停下來等我們!”
寇遙鄭重地點頭,他可是深受其苦,險些連命都交代出去呢!
二人再談幾句,蕭寒想起軒轅界內的另一個人,當然如果還能把他稱為人的話。
“陵蛇,這段時日,心情可好?”
“......”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基本方針想清楚沒?”
“......”
面對陵蛇的沉默,蕭寒微微一笑,他湊近那團血肉,悄聲道:
“蕭玉書公子讓我向你問好呢!”
“......”
走到遠處,寇遙皺著眉道:
“這人死不開口,眼看生機將息,似乎已無大用了。”
蕭寒暗自撇撇嘴,心道你把人舌頭都割了,他開個屁的口啊...
“四統領不必擔憂,我已得到答案了。”
“什么?”寇遙見蕭寒神色自信,詫異道。
“我說出蕭玉書的名字是想看看陵蛇的即時反應,他倒也真穩得住,面上不露一絲一毫的破綻,但他身后的地靈根卻輕輕收縮了一次。”
“求生欲!”
“不錯!”蕭寒揚起嘴角笑道:
“人的表情語言皆可作假,但內心深處的思想和欲望則不能。陵蛇聽到蕭玉書的名字,下意識便有了生存,解救這樣的念頭。這是來自靈魂的吶喊,連他自己都毫無察覺!”
“原來如此,公子手段真是讓人目眩神迷!”
“四統領別再夸了,要是讓小雨聽見,又該笑我魯班門前弄大斧啦!”
蕭寒與寇遙笑說,心中卻另有所想。蕭玉書的身份應當算是暴露了,蕭墨那張老臉一看就不是好人,可蕭族在此事中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或者說蕭望之是否就是那個幕后的執棋人?現今黨爭這副拼圖找到了第一塊關鍵之物,不知接下來的難題是否能迎刃而解...
...
“老大人。”黑暗中一個黑影對著另一個黑影微微躬身。
“唔,辛苦了。”一個并不算蒼老的聲音回答道。這聲音中正平和,聽在耳里讓人的心不自覺平靜下來。
“不敢言辛苦,是老大人神機妙算!”
“哦?蕭家那小子果然敗了?”
“慘敗!”
“呵呵,剛過易折,小戰神三個字便注定他走不了多遠。”
“大人說的是,那這枚棋?”
“不急,暫且留住。”
“是!”
“他信嗎?”那老大人話鋒突兀一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問道。
“回大人,遵您吩咐,小心隨意,不深不過。況且有蒙在鼓里的輕愁做掩護,他應當感受到了我的善意。只是...”
“只是這盤棋下到現在,咱們已穩居上風,為何還要節外生枝,去拉攏一個初出門戶的少年?”
“大人明見,在下確有此惑!”
“我本以為那上官丫頭死后,棋面便不再有變數,哪知自從那姓蕭的娃娃出現,變數似乎比以前還要大了。”
“在下不明白。”
“陵氏三兄弟,皆死在千獸林中。”
“什么!”問話人語氣震驚。那三人合擊之時,甚至連自己都不是對手,竟一同死在了那蠻荒之地!
“好了,老夫不宜久留,接下來的事情就按部署進行吧。”
“遵命!”
很快,一陣輕微響動后,兩人分從兩個方向消失不見。原地只留下無盡的黑暗。
...
上官文推開蕭寒的房門,當下便皺起眉頭。自己的掌上明珠正在給蕭寒捏肩捶背!
“咳咳!”他忍不住咳嗽一聲。
“見過祭酒!”蕭寒趕緊起身道。
“你說得對,繡衣司司首確然有問題。他去見了一個人。”
“祭酒可看清那人是誰?”
“未曾看清,那人太強,我不敢靠得太近,也沒聽見他們說了什么,但看韓玄靈恭敬的模樣,必不是一般人物。”
“這樣啊...”蕭寒自顧自說著,突然看了上官聽雨一眼,道:
“小雨,該你抖機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