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弋陽前輩后,李天又回到了住的屋子。
探查自身,發現靈氣值已達一階四百點,或許自己靈氣增長速度之快正是這九階譜圖的緣故。
心想著,李天坐到木桌旁,然后從懷中拿出了張一階空間符,這里面存放了他昨日買來制作魂符的材料,總計兩千四百銅。
“土沙,土黃色沙粒狀。”
“木芯,淡綠色粉末。”
“雷光塵,深藍色粉末。”
“水紋,無色液體。”
將這四種材料打磨之后,李天又拿出了數張空白的魂符紙。
制作一張魂符離不開三樣東西:符文、材料、靈氣。
在這個過程中,起決定因素的便是符文,倘若連符文都記不住,那還談什么制作。
一位優秀的制符大師,不單單是修為較高,還應該掌握大量的魂符符文,懂得多種制作魂符的方法。
現在符文已有,靈氣也足夠,所以李天一下制作四張魂符也算合理,只是需要在刻符時多加注意刻刀的力度。
手中拿起刻刀,李天開始在符紙上雕琢,與制作火字符時的感覺差不多,同為一階靈字符,現在制作時消耗的靈氣所帶來的虛弱感遠沒有當初那么強烈。
少時,一張水字符便刻好!并且是一次成功。
李天只是嘴角一微,有了之前三萬張刻符的基礎,他敢說只要是一階字符,制作已經十拿九穩了。
一個時辰后,四種靈字符全都雕刻完成,每張魂符消耗自己差不多五十點靈氣值。
李天看著桌上這四張精致的魂符,成就感油然而生。
正當李天感慨之時,腦中魂符古典突然開始翻頁,在翻到某處后,緊鄰的五頁此刻正散著光輝。
李天看到這五頁魂符,正是自己已經學會的那五種靈字符,古籍上原本由灰色繪制的符文此刻自上而下,逐漸變了顏色,就像是用研磨好的材料染色一般。
頓時桌上的四張魂符旋轉著飛了起來,一張火字符也從李天的懷中飛出。
這五張魂符先是圍著李天環繞一周,接著定格在李天頭頂。
下一刻,所有的符文竟脫離了符紙,隨即一張空白的符紙也飛了出去。
那空中飄忽不定的五色符文開始解離、分割,形成大大小小的符文碎片,慢慢地落到了那張空白符紙上。
一張嶄新的魂符出現在李天眼前。
新生成的魂符符文以火字符符文為主體,在此基礎上四角各取了水、土、木、雷字符符文的一部分,彼此之間又互有連接,這是一個李天從未見過的符文。
在新魂符生成后,原先的那五張靈字符悄然掉落,符文也變的支零破碎。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李天有些不知所措。
“哎呦,五色靈符,好東西。”班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班老,你怎么會出來。”李天道。
“我發現了古典的異常,就出來看看,原來是你合出了張五色靈符。”班老笑道。
“您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李天問道。
“大概是你腦中的魂符古典與你那《異靈訣》產生了共鳴。”班老思索道,“畢竟《異靈訣》有著無限的可能性,什么效果增強、魂符融合、魂符化靈等等原因我也說不準。”
“但是這張五色靈符我還是知道的。”班老繼續道,“老夫先考你一個問題,魂符最大的特點是什么。”
“可制作?”
“不,是可創造。”班老道,“你們現在所有可制作的魂符都是根據理論一點一點探索出來的,這就意味著魂符的種類并不只有三萬多種。”
“這五色靈符曾有人想要把它設計出來,至今沒有一人成功過。”班老道。
“那就是說我剛剛創造了一張新的,整個大陸目前僅有此一張的魂符?”李天道。
“應是如此。”班老笑道。
“那這是幾階魂符。”李天有些激動道。
“嗯..還是一階魂符。”班老道。
李天頓時泄了氣,他以為那么多人曾嘗試過,起碼也得是一張四階、五階魂符才行啊。
“你這表情可不太對啊。”班老皺眉道,“我雖說它是張一階魂符,但是我可沒說他有一階的強度啊。”
“那這魂符的強度是幾階。”李天一聽,似乎還有轉折。
“嗯..三階吧。”班老道。
“行了,班老,你還有啥可是就一起交代了吧,我這情緒來回上下波動也挺累的。”李天一聽是三階,便又泄了氣。
“你這思想也不太對啊。”班老再次皺眉道:“我問你,同樣強度的魂符,一個是一階,一個是三階,你選哪一張。”
“當然是三階了,三階階級高啊。”
“錯,是一階。”
“同樣的強度,三階魂符消耗的靈氣差不多是一階魂符的六倍,這是一種對符修靈氣的浪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李天要記住,如何運用靈氣達到收益最大化才是一個真正厲害的符修,而不是一味追求魂符的階級。”班老認真道。
“我明白了。”李天虛心道。
“那這本魂符古典是怎么回事,我發現古籍中有幾頁,就是我學會的那幾張為何變了樣子。”李天問道。
班老哈哈一笑,道:“你試試在腦海里回憶其中的一張魂符符文。”
聽班老這么一說,李天便在腦海中回憶起火字符的符文。
一張空白符紙隨機飛出,定格在李天眼前,緊接著上面四五道刻痕開始勾勒,轉眼一張火字符便制作完成。
“這!”李天驚訝道。
“魂符定格、靈力空刻、靈力屬性渲染本是五階六階大符師才開始掌握的能力。”班老道:“而你現在就能辦得到,但也只限于你學會的魂符。”
“這魂符古典為何如此之強!”李天嘆道。
“所以我說過,你腦海中的東西一旦出現在世間,必定會惹起大亂。”班老道。
“那我要是把這本書中的魂符全都做上一遍會怎樣。”李天問道。
班老想了想,認真道:“恐怕天底下也只有一人能與你相比了。”
“誰?”
“這本古籍的作者。”班老道。
“我其實有件事一直未曾向班老確認,您是否就是班鳩子大師。”李天說出了心中存在很久的疑惑。
“哼哼,我不是,我只是班鳩子的一個追隨者而已,數百年已過,我早已忘卻了自己的姓名。”班老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