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1定是喝醉了

　　劉湘年邊開車，邊留意路邊的飯店。在一個特別漂亮的商場左邊，有一個非常漂亮的迷你煲仔飯招牌，劉湘年用手指給荀歡看，問她這家可以不，荀歡反正覺得只要是煲仔飯，隨便哪里都行。她對吃沒有太多的將究。

　　但是，劉湘年卻遺憾地發現，那個飯店附近沒有停車位。轉了幾圈，發現附近都沒有停車位，心里確實有些不愉快。轉到第五圈時，竟然發現那個店門口有一個停車位，劉湘年心里非常高興，倒車入庫后感慨地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荀歡看到劉湘年這么興奮，這份喜悅也傳給了荀歡，心里也突然豁然開朗起來。成成突然打電話來：姐姐，我發燒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去醫院?

　　成成，你現在在哪里?荀歡焦急地說。

　　我在家里，司機把我接回來了，但是，我發燒了，好難受，姐姐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好的，你等一下，我馬上就過來。荀歡掛了電話，急急地對劉湘年說：我不能陪你陪你去吃飯了，我有事要先過去。

　　荀歡急急地推開車門。

　　劉湘年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干什么，有事我陪你一起去，也好有個幫手呀。

　　荀歡想想，覺得劉湘年說得對，如果劉湘年在的話，一定會好很多。

　　兩個人急急地回來。

　　成成一身無力地躺在地上，用手扶著肚子。劉湘年走上前，二話不說，一把抱起他放到車上，車子疾直朝醫院趕，十五分鐘時間，到達醫院，劉湘年做事麻利，一口氣把成成背到急診，醫生檢查過后，斷定孩子是腸梗阻，最好做手術。

　　怎么辦?荀歡問劉湘年，做手術要親人簽字呀。

　　打電話給他媽媽呀。劉湘年提醒她。

　　荀歡有些手抖，撥電話號碼都撥不準。劉湘年拿過她的手機，翻找道戴女士這個名字，問她是不是這個。荀歡點頭，劉湘年用食指按下去，安慰荀歡不要過于擔心。

　　電話接通了，戴女士說她在另外一個城市出差?

　　那怎么辦?孩子得了腸梗阻，醫生說要馬上進行手術，再延誤時間不好。

　　我……我……很顯然，對方也急得六神無主。

　　劉湘年搶過電話說：要不，讓荀歡在手手術紙上簽字，好嗎?孩子已經痛得受不了了，醫生建議盡快手術，不然的話，怕有生命危險，我剛剛都是闖了幾個紅燈才最快把孩子送進醫院的。

　　我現在飛回去，你們按醫生說法做，我現在委托荀歡給我們簽字，我去機場了，一切就拜托你了。

　　荀歡猶豫著不敢簽字，劉湘年安慰她：沒事，你這是救人命，這手術風險不大，有什么事我給你頂著。

　　荀歡戰戰兢兢地在那上面簽了字，劉湘年墊付了醫藥費，很快，成成被推進手術室，劉湘年和荀歡在外面等。

　　荀歡很緊張，頻繁地在手術室門口走來走去。

　　劉湘年用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說：沒事，他一定會好好地出來的。

　　兩個小時候，成成被推了出來，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因為只是進行腸管粘連松解手術，沒有做剖腹探查加腸段切除加腸管造瘺，所以時間比較短，用了不到兩個小時。

　　推出手術室，劉湘年給他選了個特價病房，成成醒來后一直抓住荀歡的手不愿意撒開。

　　戴女士隨后趕到，一臉驚嚇。看到成成躺在病床上心疼不已。成成對她很冷漠，她問成成：寶寶，你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

　　成成不說話。

　　晚上媽媽在這里照顧你好不好?今天我哪也不去，就陪著你。

　　成成用手指著荀歡說：要荀歡陪。

　　媽媽很快就生氣了，大聲說：不能任性，姐姐有自己的事，明早還要上課呢!

　　成成把臉撇向床里邊。

　　戴女士無奈地嘆口氣。

　　荀歡說：戴姐，不如我留下來一起照顧他吧。

　　劉湘年提醒荀歡：寶貝，你還沒有吃飯呢?

　　戴女士很不好意思地對荀歡說：荀歡，要不，你先去吃飯，洗澡，然后幫忙去我家里帶些洗漱用品過來。

　　劉湘年開車帶帶荀歡出去，因為過了飯點，都已經沒有正餐吃了，只好隨便找個面館將就，這一番經歷又讓荀歡想起父親生病的時候，王丁和他爸爸照顧自己的事情。

　　哎，荀歡漸漸地嘆口氣，感覺到自己已經越行越遠，再也回不到起點了。有些時候，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是安排好一樣，不按自己的套路出牌。

　　別嘆氣，有我在。這幾天要去江蘇出差的，我已經安排別的同事去完成，你就放心吧。劉湘年緊緊地抓住荀歡的心，讓荀歡感覺很寬慰，卻又感覺很愧疚，以前依賴王丁，現在依賴劉湘年。好像在不同的時期，都需要依賴不同的人。

　　而這一點，讓荀歡恨自己不夠強大。

　　所以，成成出院以后，荀歡就進入了緊鑼密鼓的訓練當中，這一生，她想為自己活一次，僅僅依靠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借力。

　　報名后的第一輪集訓，選在太原，為期一個星期。怕劉湘年跟著，上了飛機，荀歡才給劉湘年發短信。

　　氣得劉湘年一腳踢在工作室的凳子上。但是，因為擔心荀歡，他還是叮囑她：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有陷阱。希望她長點心，保持一雙慧眼，不要太被動。

　　這次一起去集訓的模特有九十多個，交的費用差不多用光了荀歡兼職的學費。

　　第一天去報名的時候，領頭的用非常不屑的語氣對荀歡說：你是來做模特的嗎?

　　是呀，荀歡老實地回答。

　　你看看你穿的那些衣服，地攤上淘來的也沒有這么難看吧，還有你腳上的雙鞋，土得都掉渣兒了，一點審美感覺都沒有，怎么走出你自己的范兒。

　　荀歡很不服氣，集訓訓練的是教程，管我自己的衣服什么事兒。

　　有經驗的模特告訴荀歡，進來訓練的時候，需要進貢給那個領頭的，不然的話，好的衣服好的設備好的訓練機會都輪不到你，拍攝的鏡頭，都是別人的靚影，一般找不到你。

　　荀歡不相信她說的話。

　　她骨子里認為，大家都在一起，學什么都是公平的。

　　第一課，老師安排的是熱身運動。

　　即頭，脖子，肩膀，胸，腰，胯，腿部，腳踝，腳后跟，腳趾等等的全身運動和整理運動。幾十個模特集中在一個偌大的廳里面。教練一個個拉進拉出排隊，顯然，荀歡被安排在最后排的最邊上，有時都聽不到教練的口令，只能緊緊盯著前面的人的動作慢慢跟著節奏做。

　　教練也不關心后面的人做得怎么樣，只在前三排的模特面前轉來轉去。

　　緊接著，掛墻十分鐘的拉體行運動，三面墻被排得滿滿當當的，荀歡又一次被擠到角落邊還有一個大垃圾桶在那里放著，感覺一陣一陣的臭味傳入鼻孔，荀歡只好憋住氣，盡量不換氣，才會感覺舒服一點點。

　　教練滿場轉了一下，點名批評13號（荀歡的號碼），不是在練形體，感覺像是在憋氣，一張臉通紅通紅的。

　　所有的模特都爆發出笑聲。

　　荀歡不知道她們為什么笑，那么大一個垃圾桶，臭臭的，不癟住，誰受得了。

　　教練看出荀歡的表情，嚴肅地說：13號你出來，表演一次下你的舞蹈基礎練習，形體拉腰前后側方位。

　　為什么是我?這么多人。荀歡感覺特別被針對一樣。但是，教練的話不得不聽。

　　荀歡的舞蹈基礎，說白了，也只是個半桶水。小學的時候學過一點點，初中也沒有怎么接觸過，高中一心歸門上名校。可是，現在跳舞人家只看她的專業水平，沒有人會在意她是哪個名校出來的。

　　荀歡簡單的表演了自己學過的舞蹈基礎，被教練批評得體無完膚。還當面質問她：你確定你不是來這里搗亂的吧。

　　荀歡就納悶了：我雖然沒有進過正規的模特隊，但是，學校里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冠軍搖籃教練，怎么會好差呢，在這個教練的嘴里，自己仿佛一文不值一樣。

　　沒有人理解和在意荀歡的心情。將近一百個模特，個個身材高挑，有顏有料。她們開心地練著舞蹈，隊形演練，單雙流水，團扇手勢及基本動作。

　　十厘米的高跟鞋穿在她們腳上如履平地。

　　剛剛穿上高跟鞋，后腳氣泡，然后破皮，潰爛。痛得動一下就會鉆心一樣的疼。

　　一天訓練結束，累得都要趴下，最無奈那雙腳，絲襪脫下去的瞬間，肉都給扯下來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有人敲門。

　　荀歡踮起腳尖去開門。

　　嚇了一跳!

　　門口竟然站著劉湘年。

　　他風塵仆仆，一臉疲憊。

　　見面就說：也不告訴我地址，也不留下模特公司的名稱，害得我一頓找，定位了手機才能夠找到這里。我擔心你不知道模特集訓的規矩，空著雙手過來，即不帶止血貼也不帶防曬霜，還不帶錢，這里的收費很貴的，你袋子里所剩無幾了吧。

　　荀歡突然很感動，一頭扎進劉湘年的懷里。

　　現在的她才明白：其實，有一個人依賴挺好的，干嘛要時時逞強呢。

　　劉湘年雙手合抱著荀歡的腰說：寶貝，不如我們去外面轉一下吧，我在頂樓訂了幾天的房間，這幾天都可以陪你。還有，你們的教練是我朋友的同學，跟他聯系過了，讓他關照一下，女孩子，臉皮薄，別說得太重。

　　荀歡聽了，覺得劉湘年考慮得真周到。不過，心里也有一點點擔憂，忍不住問他：你一周都在這里的話，公司怎么辦?

　　放心，我有遠程遙控，公司里也有人，沒有關系的。

　　外面夜色闌珊，燈光溫柔迷人，劉湘年牽著荀歡的手，漫步在公園的草地邊。偶爾有行人從身邊走過，也有小攤販在扯著喉嚨奮力叫賣。

　　哥哥，買束花給姐姐吧。一個幾歲的花童拉住劉湘年的衣角，祈求他買花。

　　劉湘年看看荀歡，笑著從袋子里拿出零鈔。花童嘴巴很甜：祝哥哥姐姐早生貴子。

　　劉湘年捏了捏荀歡的手，一臉壞笑：荀歡，她祝我們早生貴子，你看看，我們是不是考慮生一個?

　　荀歡也使勁捏他的手，調笑道：是不是要跟爺爺奶奶他們那樣，死勁生一堆孩子，大的叫大毛，二毛……八毛!

　　你那不是生小孩，是存錢，生一個存一毛，還帶利息。劉湘年的幽默細胞也不少，說起笑話來也是笑死人。

　　荀歡用手拍他：你準備生一個存一萬嗎？大的叫劉一萬，劉二萬……劉八萬?

　　劉湘年被荀歡的話笑得直不氣腰，差點笑岔氣：存一萬太少，你怎么不說叫劉一億，劉十億……劉千億……

　　倒你手里，這心貪得。都趕上葛朗臺了。

　　來吧，你狠狠地倒吧。劉湘年把雙手打開，作了一個平鋪的姿勢。

　　荀歡立在那里格格地笑個不停。就是不動。

　　劉湘年一個神操作，一把抱起荀歡，一張嘴就要湊上去。

　　荀歡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幾下。

　　誰呀!劉湘年有點掃興。

　　不知道呢!荀歡拿起手機放在手心，輕輕劃開屏幕。

　　原來是一條短信：荀歡，我真的好喜歡你的，原諒我好不好?我說錯話了。

　　信息是王丁發來的，劉湘年盯著屏幕看了一下，又看看荀歡。

　　可能他喝醉了!荀歡還是解釋了，雖然只有一句話，但卻能看出，現在的荀歡，是站在自己這一邊，不然的話，她一定會躲到一邊看信息，看完也不解釋，覺得沒必要呀。

　　劉湘年這樣想，心里就舒暢很多。原以為王丁先入為主，但是，他也因為自己對荀歡好點，恃好而驕，一作再作，這樣那樣，想起一曲是一曲，應該成功地將荀歡作出了自己的世界，本來荀歡心存永遠的感激和愧疚，估計現在都所剩無幾了。

　　要不我們去拍個大頭貼!劉湘年提議。以前唐嬌麗就愛拍大頭貼，每次晚上出來都要拍那個，還喜歡取公仔，但手氣卻壞到爆，有一次取了一百個硬幣，硬是沒有取到一個公仔，氣得她又急又跳，最后，還是劉湘年親自出馬，花了二十個硬幣，才套得一個公仔。

　　不想玩那樣的游戲。太幼稚!其實，我想去坐旋轉木馬和空中飛椅，碰碰車之類。荀歡說的這些，都是小孩子玩的。

　　劉湘年知道，荀歡在找回自己的童年。

　　劉湘年說得沒錯，荀歡很小的時候，聽到同桌說起旋轉木馬，森林火車，過山車……心里特別的羨慕。但是，她卻沒有機會體驗一把，那種懷念在骨子里生根發芽。

　　游樂場人不是很多，劉湘年買了全場票。

　　荀歡坐上旋轉木馬，用手抓住那個柱子，劉湘年坐在荀歡的后面。幾個游客分散著坐在不同的地方，管理員喊大家坐好就啟動了開關，木馬旋轉著向前，荀歡會過頭來看劉湘年，發現他正拿著手機在拍視頻。對著他的鏡頭做了一個鬼臉，荀歡想，如果時光倒流，五歲的時候，能夠這樣坐上旋轉木馬，那得多開心呀。這時，手機的信息聲又想起來。

　　荀歡一手抓住那個柱子，騰出一只手來看手機。

　　還是一條王丁發來的信息：荀歡，你真的生氣了嗎？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是，我真的有點想你。

　　荀歡看完信息，心里覺得很奇怪：莫非是真的喝醉了，上次他還說只是可憐我，成年人要對自己的事情負責，那語氣那神態那表情，她今天還記得。怎么突然又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到底是什么意思，哪一句話才是真的?

　　劉湘年知道荀歡在看信息，也猜測到是王丁發過來的。他喜歡這樣，他喜歡自己打敗王丁得到荀歡的愛，而不是他驕傲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對他吶喊：耶耶耶，是我主動放棄荀歡的，你給老子對她好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多么俗套多么幼稚的劇情，劉湘年不喜歡，不論在生意場上，還是在感情上，他都愿意接受正當的公平的挑戰，而不是被人憐憫一樣高喊：你個廢材，是我讓給你的，如果我不讓給你，你根本就得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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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歡根本沒有回信息，也沒有刪除信息。

　　也是，憑著一點點恩惠，就以為可以任意操縱別人的人生，這8種想法應該是不對的。

　　要是這樣的話，剛剛開始幫助別人的時候，其實內心是有想法的，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玩完基本的簡單的游戲后，輪到了坐過山車。

　　劉湘年雖然長得牛高馬大，但是，卻有點點輕微的暈高。

　　他本來不想去坐過山車，但是，看到興致勃勃，不好佛了她的興致。

　　兩個人坐在第一排，荀歡選的，因為她覺得第一排的風大，夠刺激。而且，荀歡喜歡挑戰這種空中倒掛懸空的感覺，坐在第一排跟坐在后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剛開始，劉湘年還能適應，但是，隨著坡度加大，速度加快，過山車在空中盤旋倒掛，劉湘年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似的，有那么兩秒鐘的時間，就像整個人要死了一樣，過山車才不管劉湘年的感覺如何，依舊更瘋狂得顛簸，劉湘年緊緊地閉上眼，等待死亡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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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鐘后，過山車降臨地面。

　　劉湘年轉暈過去。荀歡解開自己的帶子發現劉湘年沒有動靜。嚇得尖叫：不得了拉，快來人呀，我男朋友暈過去了。

　　值班的管理員急急地趕過來，醫務人員也過來了，他們幫劉湘年解開帶子，背他出來，放在鋪好的毯子上，給他做心肺復蘇。

　　荀歡嚇哭了：湘年，湘年，你別嚇我，別嚇我，我害怕!湘年!

　　工作人員邊搶救邊說：不能坐過山車的人，就不要逞強迫自己坐，有些人坐一次過山車就沒有緩過來。一看這小伙子就是恐高類型的，為了搏女朋友的歡笑也是拼了，小命都不保了。

　　另一個人在一邊附和：這樣只要愛情不要命的舉動太嚇人了，等你自己緩不過氣，看看誰來愛你的人女朋友。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得荀歡都無地自容了。

　　劉湘年迷糊中，聽到荀歡在叫他，好像還聽到她在哭，努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一幫人圍著他。

　　還好!醒來了!工作人員重重地噓了一口氣。

　　荀歡見劉湘年睜開眼睛，心里激動的不行，一步沖過去，用力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兩個人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離開。

　　怎么回事?劉湘年問荀歡。

　　你暈過去了呀!荀歡告訴他。

　　哦，是不是剛剛坐過山車暈過去的，怪不得我感覺特別的難受，好像心臟就像飛出去一樣，整個人都控制不了了。

　　剛剛嚇死我了!荀歡現在還心有余悸。

　　嚇什么?我不是好好的。

　　怕你不醒來!荀歡說。

　　那么緊張我嗎?劉湘年摸摸她的鼻子。

　　荀歡不說話。

　　我還以為你是鐵石心腸，剛剛讀高中的時候，我去找你，你都沒有眼睛看我，整個心里都是王丁一個人，是不是?

　　荀歡不說話。

　　哎，那時候，我真是妒忌他呀!劉湘年嘆口氣說。

　　妒忌他什么?荀歡不解地問。

　　妒忌他得到你的心!劉湘年醋意彌漫。

　　現在呢?

　　現在也妒忌，那小子說，還要跟我公平競爭，最后讓你選擇。

　　為什么要這樣?

　　怕你以后后悔呀。

　　這時，荀歡的手機又傳來信息的聲音。

　　荀歡知道是王丁發來的，所以沒有看。

　　看呀，為什么不看。劉湘年鼓勵她。

　　荀歡劃開手機屏幕，王丁的信息就那樣出現在兩個人的視線下面：荀歡，聽說我給你種的那棵梔子花長得老高了，昨天特地讓李早年去那里給我拍了一張照片，我發給你。

　　然后，一張梔子樹的照片就上傳到荀歡的手機上。

　　荀歡看看手機，又看看劉湘年。

　　劉湘年沒有說話，只是一把把荀歡抱在懷里，一張嘴就緊緊地貼了上去。

　　第一次，他把手從荀歡的衣領處伸進去……

　　荀歡顫栗一般立在那里，有點意亂情迷。

　　荀歡，劉湘年喊她。我們結婚好不好?

　　可是，我還有夢沒有實現呢!

　　什么夢呀?

　　模特夢，復仇者聯盟的夢!

　　為什么?

　　因為有了復仇者聯盟，才有了更優秀的我，才能遇到如此優秀的你。

　　這是什么邏輯?

　　如果我是一個小學畢業的三無人員，你會愛上我嗎?

　　不會!我怕我說的話，小學沒畢業的人理解不了。

　　但是，我差一點就成了那樣的人。

　　為什么沒有成為呢?

　　因為有人幫了我。

　　是王丁嗎?

　　是的。

　　那我是不是得感謝他。

　　間接地來說，你是得感謝他。

　　我才不感謝他!

　　為什么?

　　他把我女朋友的心都偷走好多年!

　　胡說!荀歡用眼睛盯著劉湘年。

　　劉湘年不再說話。

　　只是緊緊地牽著荀歡的手。

　　如果我一定要實現我的夢想，你會等我嗎？

　　等多久?不會等一輩子吧，我希望不要等太久，我會憋瘋的。

　　荀歡笑他：怎么憋瘋?

　　你懂的!劉湘年含糊其辭。

　　那就讓王丁等算了，你解放吧。荀歡逗她。

　　再不老實，我今天就把你那個。劉湘年說完用身體碰一次荀歡。

　　荀歡驚跳著彈開。

　　劉湘年轉移話題：荀歡，做模特這么辛苦，你已經考入名校了，前途無量，為什么還要堅持走這條路?你看看，皮膚都隨著絲襪扯掉了。好痛得。

　　也想過放棄，但是，如果現在放棄的話，以后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你要建復仇者聯盟，我可以出錢給你建呀，建道館也可以，就算是做慈善一樣。劉湘年想說服荀歡放棄模特夢想。

　　我，其實不想做寄生蟲，那樣的話，一點意思也沒有。一個女人活著，就像一只寄居蟹一樣，寄養在男人身上，有什么意思呢。

　　但是，這個男人愿意呀，有什么關系。

　　怎么會沒有關系，你為社會做一份貢獻，我也做一份，就是兩份。你做一份貢獻，我還消耗掉一份，那就等于沒做。差別很大的呢。

　　劉湘年點點頭，覺得也是那么回事。

　　這時，荀歡的手機又傳來信息聲。

　　荀歡打開手機，又是王丁發來的信息：荀歡，找書苑 www．zhａoshuyuan.com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劉湘年在一旁插嘴說：荀歡呀，這信息的稠密程度，比我還瘋狂呀，我看我得加緊進度了。

　　荀歡狡辯：他今天可能是喝醉了，我都好久沒有收到他的信息了。

　　我今天也喝醉了，荀歡，晚上，可以摟著你嗎？劉湘年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既然喝醉了那就喝點醒酒湯吧，我可不會照顧喝醉的人。荀歡巧妙地把包袱頂回去。

　　劉湘年知道荀歡的態度，感嘆地說：萬里長征還剛剛開始，慢慢熬吧。

　　說得好像你過得很痛苦一樣，荀歡有點生氣了。

　　哎!你哪里會理解我的心呀。劉湘年嘆口氣說。

　　理解理解。荀歡牽著他的手說：不如我們回去吧。

　　回頂樓還是小樓?劉湘年的眼里冒出閃閃的星光。

　　你回頂樓，我回小樓。荀歡強調說。劉湘年的褶褶星光，一點點地暗淡下去。

　　有什么辦法呢?

　　劉湘年覺得荀歡這樣矜持，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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