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七月始皇帝在沙丘宮駕崩。
趙恩甫和丞相李斯秘不發喪,將棺材停放在能調節冷暖的涼車中。
所到各地上呈餐飯,百官奏報事務與過去一樣,趙恩甫既從車中接受并批復奏事,只有胡亥,趙恩甫及受寵的宦官五六人知道內情。
“沙丘奪權之謀,諸位公子和大臣都有所懷疑。各位公子都是你的哥哥,大臣又都是先帝所安置的。如今陛下剛剛即位,這些公子哥臣子不服,恐怕發生事變。”宦官趙恩甫等到胡亥散了朝會,回到后宮時趁著左右無人,添油加醋蠱惑道。
“那該怎么辦呢?”熊孩子胡亥聽到這里時就急了,他本身就沒有主見,偏偏還要坐上皇位。
“陛下應該實行嚴厲的法律,殘酷的刑法,使有罪的人株連他人,這樣可將大臣及皇族殺滅干凈。”趙恩甫湊近后低聲說道。
“這個計策好,這樣寡人就可以高枕無憂,縱情享樂了。”胡亥喜怒形于色說到。
趙恩甫于是便修訂法律,務求更加嚴厲。到是大臣,各位公子犯了罪,總是交給趙恩甫審訊處置。就這樣有十二位公子在咸陽街市上被斬首示眾,十名公主在杜縣被分裂肢體而死,他們的財產全部充公,受牽連被逮捕的人更是不可勝數。
“大王,老奴定會早日完成任務。”宦官趙恩甫說完之后就居西行拜禮,收起手上泛紅色的小旗幟。
秋季,陽城人陳勝,陽夏人吳廣在斳縣聚眾起兵。
陳勝登上培土駐壇,掃視戍卒:“你們都已經延誤了戍期,當被殺頭。壯士不死則已,要死就圖大事!王侯將相難道是天生的嗎!”眾人紛紛回以響應。
“丞相趙高在望夷宮殺了二世皇帝,害怕群臣將他殺掉,才假裝依據禮義擁立我為王。如今他讓我齋戒,赴宗廟參拜,他來了就殺掉他。”子嬰與他的兩個兒子商量道。
趙高派了幾批人去請子嬰,子嬰就是不動身。
宦官趙恩甫走下馬車,命隨行士卒停在子嬰府邸的門口。
趙恩甫迎面看到一個面色發白的中年人,未等他先出口。中年人用袖子捂住口鼻,干咳幾聲。
“參拜宗廟是重大的事情,大王你為何不去啊?”趙恩甫質問道。
子嬰并沒有回話,反而趁機從袖子中抽出利刃,青銅短劍捅進大趙恩甫的心房。
看道趙高嘴角流出血沫倒地后,讓兩個兒子進來用草席卷起趙恩甫的尸首,并下令誅殺趙高家三族的人以示眾。
夜晚,月明星稀。一處亂葬崗中,一只手推出浮土搖搖晃晃從草席中站了起來。頭發凌亂嘴角有干枯的血跡,手指甲縫隙里面黑色泥土。
他伸出右手,握住心臟部位插著的劍柄。一寸寸的抽掉,劍刃扔在地上發出清響聲。隨時近距離觀察,會發現先前劍刃刺傷的位置,在緩慢愈合。地面上的劍刃已經被腐蝕,感覺用力一捏就會碎掉。
趙恩甫先是掏出紅色小旗看了看,感覺傷口部位有些發癢。把身上穿的衣裳撕成布條進行包扎,并松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為了不被道器殘片的器靈注意到,所以當時看到子嬰動手沒有反擊,反而順水推舟假死脫身。當劍刃刺進肉體的時候,控制肌肉夾住,子嬰慌亂之下也沒有仔細觀察。若不是為了大王謀劃,一根手指都能捏死子嬰。”
趙恩甫假死的時候,聽到子嬰要處決自己隱藏在秦國時收養的家人。差一點忍不住一掌拍死他,從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通過收養的秦國人隱藏身份,時間久了產生些許感情。大宦官趙恩甫想到慘死的族人,就暗暗發誓等事情了解,就把子嬰五馬分尸。
山頂狂風呼嘯,一襲麻衣的中年人不停歇的,朝著身前空中漂浮的旗幟打出發決。
山下襄城項羽的軍隊在屠城,坑殺全城平民。
河面上尸體堵塞河道,劉邦被項羽逼到了死角。漢軍將士在紅色河面上掙扎,趙恩甫大致估算了一下,劉邦的漢軍在這場戰役中起碼死了十幾萬。
宦官趙恩甫看著身前旗幟,旗面上的顏色濃到垂垂欲滴。距離稍微近一點都聞到血腥味,他忍不住打個冷顫說:“皇極功上記載的陣法如此邪門,普通人若是看到旗幟,恐怕一瞬間就會肝膽破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