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一會彼此在生活上的瑣碎，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曹凡所在的大廈。
方雯帶隊直接上到頂樓，從電梯出來，正好看到朝曹凡辦公室走的張子凡，張子凡看到他們三人到訪，沒有一點疑惑，他只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然后徑直離開。
方雯跟在張子凡身后，“曹凡人在哪？”曹凡問道。
“要見曹大小姐就跟我來。”張子凡頭也沒回，繼續往前走。
繞過一個廊道，他們一行人進到了一件會客廳，張子凡沒有招呼他們，他們也知道張子凡并不歡迎他們，所以他們很自覺地自行找位置坐好。
張子凡將人安排好地方之后他就朝著會客廳里面的隔間走去。不一會兒，曹凡從里面走了出來，張子凡則拿著那些監聽設備跟在她的身后。
“曹凡。”方雯想先聲奪人，可曹凡氣勢上并不輸她。她根本不給方雯開口的機會，直接開口打斷她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方雯，現在不是沒到拿人的時間嗎？”曹凡的聲音十分自信。
“曹凡，我也不和你多廢話。人，我們要帶走。”方雯同樣當仁不讓。其實，方雯這次只帶來了兩臺車，一臺車還是他們自己要坐的。方雯對這次的任務并不看好。
“王無雙是靈門的人你們知道嗎？”曹凡問道。
“王家的確是屬于靈門的一員。”
“可他所住的酒店房間被人窺視，在郭勝和王霸對王念他們進行襲擊的時候。”
“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方雯表情疑惑道。
“你們不知道嗎？我聽王無雙跟我說你們很清楚這件事才對。”曹凡玩味一笑。
“這種侵犯隱私的事情絕對不能姑息，等事情結束之后我們將立馬對當天所發生的事情進行系統的調查。”方雯很負責地說道。
“可現在問題來了。人是我的人抓的，他因為信任我才把人交給我。現在他受到威脅，我卻拱手把人送走，我沒法給他交代啊。你上次來要人要符箓，我們為了表達誠意，在各方面都對你們進行了妥協。”
“現在不一樣了。我的人被對方監聽，我們必須要給人家一個交代。這次的竊聽事件，我們必然要徹查到底。所以，人，我們暫時還不能放給你們，還希望你們能理解。當然，你們要是愿意做好本職工作，配合我們調查元兇的話，我們將感激涕零。”曹凡略顯誠意道。
“既然曹大小姐執意不交人，我們也不好強求。靈門的門人王無雙此時遇到了這樣棘手的問題，我們自然愿意施以援手。只不過，相關的事宜……”
“相關的事宜自然是要和貴方好好談談。畢竟，這是我們失約在先的。我這邊已經把情況和長老會討論過，此事將由我全權負責。不知方小姐，你需不需要先回去和你的上級報下情況，然后再來和我好好商議商議接下來的問題呢？”
“呵呵，說來也巧，這次的任務由我全權負責。所以，我們就長話短說吧。當務之急，應該是為靈門的王無雙討回公道，至于人的問題，我會給貴方一個滿意的答案。”方雯心里不知道對王無雙進行了多少次人身攻擊，她沒有想到，王無雙做事這么干脆，他前腳剛威脅完自己，后腳就把威脅的事情付出實踐。
真的就是快人快事唄，閃電俠都沒他這么快。方雯心里嘀咕道。
“方雯同志能有這樣的覺悟，我真替咱們老百姓感到欣慰啊。那么，我先代表靈門對諸位的幫忙表示感謝。”曹凡伸出手，說道。
方雯微微一笑，與曹凡相握。
“配合我們的工作才是對我們的最大感謝。”
雙方重新坐回位置上，繼續接來下的談話。
“方雯，不知道你們打算怎么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呢？”
“我們可以組建一個聯合調查組，通過聯合調查組來對這起王無雙被竊聽事件立案調查。我回去會向上級反映，從公安隊伍中借調兩個精明強干的人幫助我們。不知道，曹大小姐對這個提議如何看待？”
“既然你們能有如此誠意，就按你們的方案來進行也不是不行。人的話，我們這里也會抽派人手來配合你們。畢竟，在刑偵方面你們可是老本行啊，不能讓我們的人搶了你們的風頭。”曹凡敲了敲桌子，認可了方雯的提案。
“既然是合作，那自然要有合作的態度。我曹凡別的沒有，就是符箓一大堆。影不是心心念念曹天手里的符箓嗎？在合作期間，我可以提供給各位。”曹凡敲桌子的手突然抬起，做出了一個“一”的手勢對著方雯，她接著道。
“哦？那曹大小姐不是大出血了。”方雯心里意動，她沒有想到曹凡居然愿意給出她苦心研究出來的符箓，這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當然，她也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
“既然是雙方合作，自然是要精誠合作。所以，我希望影能在調查期間給到我們這里一些方便，如果可以的話，那可真的是感激不盡。”曹凡將送桃的意思表達得明明白白。
“不知道曹大小姐是想要我們怎么給你們行方便？”方雯謹慎問道。
“既然是精誠合作，大家自然是要有個態度。我想知道，方雯同志，你手上有多大的權力？”
“你要多大？”方雯問道。
“至少要有能保證說出來的話是真話的權力。”曹凡一語三義。
“這不過是雙方合作最基礎的條件，算不上問題。”方雯擺擺手道，她沒有直接回答曹凡的話。
“可能是我小人度君子了，畢竟我愛之前因為種種原因被人坑過，現在做事總要長個心眼。”曹凡一臉平平無色，語調里卻充滿歉意道。
“能理解，當初我們因為證據不足還誤將你當作兇案嫌疑人，這方面我們是存在失職的。”方雯知道曹凡想說什么，她把她隱藏在話里的意思表露了出來。
“當初就是因為組織里面跑進去了老鼠屎，這才導致我們雙方的合作中斷。現在可好了，因為王無雙的事情，我們又能站在同一條船上。方小姐，你覺得，我們這次上的船是不是比上一次的要好上一些？”
曹凡的問題接踵而來。
“特殊現象研究所的高級技術顧問兼無影人計劃的最高負責人，曹大小姐在組織內部可還是一個極具聲望和討論熱度的名人啊。”方雯恭維道。她并沒有打算順著曹凡給出的桿子往上爬，畢竟，誰知道上面結的是蜘蛛網還是爬著一條毒葉青。
“虛名，虛名而已。”曹凡在方雯面前總算是感受到了被人瞻仰的滋味。這種滋味，讓她暫時忘記了王無雙那張倒霉臉。
“既然是要合作，曹大小姐也愿意為這次的合作下血本，關于那些靈人的問題，我這里自然要給你表個態度。那些靈人，我可以一個都不要，但是那個還躺在ICU的曲寬，我希望能由我們的人來接管。”方雯終于說出了她今天來的目的。
“只要曲寬？”曹凡想了想，她不記得王無雙要她留那個精神殘疾的廢人，所以，她對方雯的表態表示驚訝。
“沒錯，就一個人。”方雯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既然是合作，人在哪又有什么問題。我們隨時歡迎你們來這里對他們進行審訊。”曹凡將方雯伸出來的手指包住。
“在現在這個特殊時期，我們可以讓你們靈門繼續行使你們對待靈人的舊制度。可是，如果對方是普通人的話，我希望你們能遵守法律法規。畢竟現在，還是一個法治社會。”方雯甩在曹凡的手，當仁不讓道。
曹凡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讓一步反而適得其反，她也就沒有繼續去深追方雯為什么如此堅持要走曲寬的問題。畢竟，曲寬能不能都是一個問題，她更在乎的，是能通過王無雙這個事情，能從對方這里拿到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看管他的人，我們可以撤走一些。但是，在王無雙這個事情沒有查明結果之前，你們不能帶走他。畢竟，他和那個組織之間的關系我們還沒有查明，他為什么阻擾曹天我們也并不知曉。事情沒有查得水落石出之前，所有的事件參與人都有安裝竊聽器的嫌疑。”
“自然，我們只是想保障公民的權益，維護治安穩定，并不是想和你們產生什么不必要的沖突。”方雯知道曹凡松口，她也松了一口氣。至少，她沒有死抓著人不放。
“既然這件事我們已經敲定，那就繼續談下一項事宜吧。”曹凡也不想在繼續拿王無雙的事情出來賣慘。“聯合調查小組成立之后，我想在小組內分出一個專門的資源管理小組，我們用這個小組來管理特殊物件的使用情況。”
“你這是打算把影的監管權移交到調查小組身上？”方雯單眉一挑，問道。
“自然不是，這個小組的權力不會大過你們新成立的特殊倉儲部門，找書苑 www.ｚhaoｓhuyuan.cｏm 這個小組只不過是應對當下情況所做的對策。你總不能指望著上面的人來指揮基層的工作吧？這樣做的話，不但時間跨度大而且效率極低。”曹凡解釋道。
方雯皺著眉頭，沒有直接回答。
“你仔細想想，人家組織隨時能拎出一個像曲寬這樣的格斗高手，我們特別組的成員有哪個能單槍匹馬打過對方？更何況，我們靈門作為民間力量，手無縛雞之力更沒有你們的長槍短炮。別說什么單打獨斗了，我們就是磕著碰著也折騰不起。”
曹凡知道方雯不愿意打包票答應下來這件事，也不想把影剛要來的權力在自己手上削弱。所以，她更加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闡述事情的利弊，爭取能打動現在還能做主的方雯。
“這個……”
“難不成你可以調動警力二十四小時保護我們的生命安全？還是你能打包票，保證那個組織不會再派類似曲寬這樣的人來阻擾我們的調查？”
“你可曾聽王無雙說過，他當時趕來解圍的時候，正好被一個武功比他高出一截的人阻攔，如果不是王無雙一心想逃，那人也急著殺死王無雙，王無雙根本可能鉆到空子逃出人家的手掌心。”
“王無雙差點被殺？”方雯不敢置信道。
“現在，王無雙將竊聽器拆除。這不但是讓對方的意圖暴露，也是讓王無雙置于生死之間。我知道，王無雙有時候是很煩人。可不代表他就該死，如果我們這個調查組不能為他爭取自保能力的話。我們還成立它來干嘛？現在就可以解散了。”曹凡正義凜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