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第一小隊除了愛麗絲,還有另一個近戰法師,戰士被調走,愛麗絲倒下,他提著法杖沖了上去,文逸甚至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返還的能量已經足夠一百,文逸趕緊舉起十字架:“護甲祝福。”
但是文逸看著那落下的巨大鐵斧,他真的能扛得住嗎?
突然,巨魔身上亮起一陣黑光,是蘇大隊長的削弱,減弱敵人的力量。
只是法師還是被一斧砍飛,護甲祝福又是瞬間破碎,他連滾三圈,掉到了壕溝里。
不過文逸現在知道了,這一道道壕溝的作用。
人類的身形不管是在壕溝里跑,還是在兩道壕溝間隔的地方行動,都很方便,但是對于巨魔的巨大體型,卻是相反,下去了上不來,上來了站不穩容易掉下去。
巨魔想去追擊,卻因為壕溝的阻隔,沒法過去,周圍的游俠還在不斷地射箭,巨魔把斧頭高高舉起:“哇哄!”
“快退,是地裂斬!”
斧頭砍到地上,一道無形的氣浪從空中沖去,沿途大地裂開,翻騰起尖銳的土錐,而目標,是木吉。
文逸趕緊舉起十字架,剛剛破碎的護甲祝福,帶來大量的能量返還:“護甲祝福!”
木吉被土錐擊中,倒飛出去,危急時刻他雙手交叉護在胸前,避開了要害。
“哄!”巨魔轉向文逸,怒目而視,翻過壕溝朝著文逸沖來,文逸掉頭就跑。
“哄!”背后又傳來一聲巨魔的吼叫,文逸回過頭,一個舉著石塊的巨魔砸碎了拒馬,跨越進來,同樣看向文逸。
前有猛虎,后又來餓狼?
文逸趕緊跳下壕溝,準備朝著后方跑,就聽到頭頂傳來聲音。
咯咯咯!
一只獅鷲從天而降,就是開學時看過幾個導師們騎著的獅鷲,穿著金色的板甲,利爪抓向舉著石塊的巨魔。
巨魔也不躲閃,石塊照著獅鷲砸了過去,身上被抓出三道深深的爪痕,而獅鷲也被砸飛,落到了地上。
舉著鐵斧的巨魔隨即沖來,一斧砍向獅鷲的翅膀,哪怕翅膀上披著板甲,獅鷲還是發出一聲尖銳的悲鳴,抬起前爪,朝著巨魔抓去……
文逸看獅鷲和巨魔只是勢均力敵,現在的能量也不夠使用技能,趕緊沿著壕溝跑,愛麗絲剛剛摔到壕溝里,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咳咳。”在嘈雜的戰場上,文逸聽到微弱的咳嗽聲,趕緊跑過去,果然是愛麗絲,她身上的白光暗淡,胸口血肉模糊,不斷向外冒著血,愛麗絲躺在壕溝里,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
這要怎么辦?文逸也不知道啊!生命祝福不像護甲祝福會被擊碎,現在效果還沒結束,吊著她一條命。
對了,黑星有給一瓶治療藥水。
文逸趕緊掏口袋,小心地給她灌下去。
“咳……”
文逸趕緊捂著她的嘴,自己就這一瓶,你可別咳出來了。
壕溝里還有不少的被子,文逸趕緊抱來幾張,把她小心移到被子上,身子一移開,地上一大片都是鮮紅的血跡,文逸也顧不得那么多,血液流失,她的手腳一片冰涼,文逸給她蓋上被子,剩下的,希望你命大一點吧。
爬出壕溝,外面的戰斗還在繼續,舉著石塊的巨魔已經倒在地上,毫無動靜,舉著鐵斧的巨魔還在跟獅鷲搏斗,雙方狀態都很不好,周圍的游俠沒幾個還站著,半蹲或干脆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兩只手都在顫抖。
文逸抬手給獅鷲一個護甲祝福,看向不遠處的主戰場,側翼才三四十個巨魔攻入,而正面戰場有幾百個巨魔,文逸幾乎看不到還站著的戰士,但巨魔也油盡燈枯,后方的連弩兵依舊射出一只只箭矢,收割著殘存巨魔的生命。
應該要贏了。
有臨近的小隊解決完敵人,過來幫忙,集中火力下,戰場上還站著的巨魔越來越少。
文逸跳下壕溝給愛麗絲補了一個生命祝福,治療藥水似乎已經發揮功效,她的胸口已經不再流血,但是想要恢復,還是需要更好的治療。
蘇大隊長很快出現,她也是一身血污,不知道在哪戰斗。
“背上傷員,撤退,地精即將抵達,數量不是我們能阻擊的,馬上沿來時的路撤退。”
所有人沉默不語,這算是勝利嗎?
互相背起傷員,拿上武器背包,向著昏黃的森林撤退。
主戰場的戰士們也背著,互相攙扶著走過來,人人帶傷。
貝薇薇背著愛麗絲,文逸幫她拿著背包和法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回頭看了一眼戰場,士兵們也在快速打掃戰場,準備撤退。
文逸看著遠處,黃灰色的草在涼風的吹拂下,泛起層層波浪。
第一波的巨魔,就把陣地沖垮,后面的浪花,什么時候又會抵達?
走了五六公里,蘇大隊長停下來:“原地休息。”
高強度的戰斗后,帶來的是強烈的疲憊感,終于能夠休息,許多人一下子癱坐到了地上。
文逸應該是最輕松的人之一,除了用的技能比較多,文逸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旁觀。
但是沒人說文逸的閑話,一方面是太累了,沒力說。另一方面,文逸用的技能次數是被很多人看在眼里的,足足六七次的生命祝福和護甲祝福,能量一次消耗三十點,那就是減少了近兩百點的能量上限,這樣的付出,實在不能說文逸沒有出力。
文逸看著隊伍后方的戰士們,也不知道安德森還有黑星怎么樣了。
拿出水袋,把最后一點平陽寶參水分給周圍的人喝。
有些時候,真的很難用價值去衡量所做的事是否正確,一千銅子的治療藥水,價格不菲的平陽寶參水,但在現在的環境下,文逸已經不想去計較它們的價格,能有用,能幫到別人,這就夠了。
文逸也能理解,為什么在危難關頭,有這么多人愿意去奉獻,有一分熱,發一分光。
雖然同在這場戰役里,但文逸覺得自己并沒有做什么,看著前線的戰士,士兵,看著身邊奮戰的人,文逸只能盡力做著自己能做的事,向他們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