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永暢覺得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但飛快地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卻沒能找到。
“不知您來這兒,所為何事?”
“是這樣的,我們現在在尋找一些有潛力的人,已經列出了名單。名單上有一些不能確定的,需要實際考察考察,而我負責易家易響知。”
這名單的事情,自然是真的;但考察易響知,卻是他信口胡謅。
不過這話的確很有用,易永暢的眼睛亮了。
他回憶起來,之前是聽說有這么一回事,碧溪上要收一些潛力好的人去“加訓”,因為是全國范圍內選拔,整個臨陽市也不一定能出一個這樣的人才。
當時也沒聽到易響知有可能入選的消息,這時候有這種喜事,哪怕廖銳還在邊上,他的嘴角也開始止不住地上揚。
“別通知他,我想自己去看看,眼見為實。”張誠說完,便起身準備往外走。
易永暢連忙點了點頭,指了一位保安:“你把這位先生送到易響知家的別墅去。”
等到了易響知家的別墅外面,保安離開了,廖銳用他的靈覺隨意查看了一番。
別墅里倒是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就是這別墅外面……
那易永暢像是有些好奇,在不遠處找了個墻角蹲著,偷偷朝著這邊張望。
他大概通知了一些人,注視著這兒的人像是越來越多,張誠不再停留,敲了敲門。
易響知正將一塊異石拿在手中,便聽到樓下傳來的敲門聲。
他沒有在意,畢竟家里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易子言會給他們開門。
沒想到,沒過多久,他的房門也響了起來。
易響知有些疑惑,站起來走了過去,打開了門。
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的人站在門外,打量了他兩眼。
“你好。你就是易響知?我是張誠,臨陽碧溪上負責人。”
這樸實無華的名字跟介紹,讓易響知摸不著頭腦。他不記得自己跟這樣一個部門打過交道。
“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嗎?”易響知問道。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奇怪之處,看這樣子,這人是沖著自己來的,能夠到達這兒,要么是境界很高瞞住了家族里別的長輩,要么就是經過了他們的同意。
“能進去坐坐嗎?”張誠問道。
易響知點了點頭,將張誠帶到了他的書房。
書房根修煉室挨在一起,易響知總覺得,張誠在有意無意往修煉室里看。
他暗自笑了笑。
還好他平時警惕性很高,只要是離開修煉室,會把所有東西裝到丹田里面去。
“我想要談談,關于修煉石的事情。”
易響知更加警惕了。
“我跟你透露個秘密,臨陽市將會有大災,碧溪上正在努力提升實力,想要將這事兒挺過去。
“但是,按部就班提升實力很慢,就這樣坐以待斃,恐怕來不及了。
“我們需要很多的修煉石,不僅僅是丹長境的,還有更高境界的。當然,我們會給你讓你滿意的東西,用來交換。”
易響知有些意外。
還以為這人是沖著修煉室的那些修煉石去的,沒想到人家直接想著更高境界的了。
但是,易響知自己只有丹風境,想要更高境界的修煉石,真的辦不到啊!
話說回來,臨陽市將會有大災,這也算是個秘密?誰知道真假!
不過,既然這人看起來來頭很大,就不得不小心翼翼將他忽悠走。
“實不相瞞,給我提供修煉石那人,我也很久沒有見到過了。他只是將修煉石交給我,讓我幫他保管幫他掙錢,偶爾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新的修煉石放到我能發現的位置,連錢都沒有拿走過。”
易響知覺得張誠好像沒有相信,但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這人怎么問都不改口。
沒想到,張誠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希望你有機會見到他的話,替我們轉達一下我們的想法。剛才告訴你的秘密,希望你不要對別人透露。告辭。”
說完,張誠起身出門,剛離開別墅,身影一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莊園外,一輛車飛快起步,朝著郊外開去。
還在路上,張誠就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匯報工作。
“廖邊,我去觀察過易響知了。”他說道。
廖銳的聲音自手機中響起:“他怎么說?你發現什么端倪了嗎?”
張誠將他與易響知的話大致復述了一遍。
張誠覺得,易響知這么敷衍的拒絕,廖銳肯定聽出來了,但他卻沒多說什么。
“知道了。讓你觀察他周圍有什么異狀,你有什么發現?”
張誠的面色變得古怪起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在他的修煉室里,流露出了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聽著張誠拖拖拉拉的講話,廖銳問道。
“我覺得那味道,就像是蒸包子;但其中又有些糊味,就像——就像把蒸到一半的包子拿去用火燒了……”
不是他想拖拖拉拉,是這話的確難以說出口。
去探查這件事兒,算是張誠接到過的最高級指令,甚至由廖銳親自下達;但就得到了這么個結果,張誠有些臉上無光。
手機里陷入了沉默,過了好幾秒,才重新傳來了聲音。
“我知道了。不要輕舉妄動,正常辦公。”叮囑了幾句,他掛斷了電話,接著便叫了幾個人進他的房間里面去。
“你們,給我查,有什么東西,是烤包子的味道。”他吩咐道。
屬下看著他,一臉懵逼。
廖銳想了想,又補充了幾句:“那東西很可能跟異石、修煉石之類的東西有關。你們仔細翻閱現有的古籍,看看有沒有什么異石制作時會發出這股味道,再自己去燒個包子聞聞,那味道跟什么東西比較像。”
而臨陽市的張誠,讓徑直往辦事處開的車子拐了個彎,到一間包子鋪前面,停了下來。
拿著新買的包子,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生了堆火,他拿了一個包子穿在棍子上,也烤了起來。
“就是這個味兒,沒錯啊,只是他烤得更糊一些。那小子,究竟在做什么?”他一邊吃著剩下的包子,一邊喃喃自語,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