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
三日后蜀中飯館。
“你們聽說了嗎,唐家千金可要與筱國聯姻呀。”
“嗨,聽說這是早就定下的娃娃親了。”
“什么娃娃親的,我看那唐傲就是怕了筱國,平常仗著自己兵強馬壯不可一世的樣子,原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家伙。”
“你這話在這里說說就行了,畢竟出了這里外面還是人家的天下。”
“那是,出了此地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呀。”
二人說完便舉杯喝了起來。
香滿樓是蜀中的第一大飯館,也是不少人高談闊論之地,因為在這里有個不成為的規定,在這里面的事出去就當沒發生過,如果你不聽,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絕對活不過第二日。
“喲,客官里面請。”
宣吵中一穿著灰色衣服帶著面罩與佩劍走了進來,雖然幾人有意偽裝身份,但是身上與生俱來的氣質在人群中還是特別的顯眼。
不過在這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而能進來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所以眾人也只是漂了一眼便繼續竊竊私語。
“有勞掌柜請幫我們開一間雅間。”
“姓名,銀兩,擔保人信物”
掌柜頭也沒抬只是淡淡的說著。
“劉海。一百兩。”
男子拿出一個盒子放到柜臺隨即報了幾個名字。
在這個地方名字可以隨便報,沒人在乎真假但是擔保人的信物卻不能有假,必須是一些貼身之物或者是可以證明身份的物件,因為這個就是日后追究的東西。
“一百兩,只能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時辰,地點,暗號。”
掌柜將寶盒遞如后面的小門里,里面有專門驗證之人,如果你的信物不夠分兩或者是假的,那直接就趕走。
“一個時辰足以,明日子時天橋,撥開烏云晴天日,山高水清見牛羊。”
掌柜的點了點頭便將銀子收了。
“告辭!”
男子拱了拱手便轉身準備離去,而剛轉身便撞上了進門的黃軒。
“對不起對不起。”
黃軒正四處張望好奇這個酒樓怎么這么奇怪呢沒想到撞到了人連忙拱手賠不是。
“嗯?你沒事吧。”
黃軒見男子看著自己不說話還以為撞傻了呢。
“黃兄,你怎么來了也不通報一聲呀。”
“你認識我嗎?”
男子見黃軒滿是疑惑的樣子,一把拉著他往外走。
至于黃軒為什么會三日后才來這里,還是只身一人,那就要從三日前說起來,前天已經掌握皇封的黃軒便準備起身前往蜀中,但是太后非要派人保護自己,可是自己過來一是結交朋友招兵買馬,二來是看一看這個唐家堡的,如果被太后一直監視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不過自己也不能反駁太后的好意,便點名要劉燕等人保護,太后也沒有多想就同意了,不過黃軒當然不會傻到真的帶劉燕一起,雖然之前經過幾日相處有些感情但是這么大的事還是要小心駛得萬年船。
黃軒以鎮壓山賊的名義派他們跟自己去殺山賊,而自己跟著他們到那邊后又以太后另有安排的名義自己一個人溜到了蜀中。
經過了兩日的顛簸這剛到蜀中想去吃個飯呢,又被莫名其妙的給人拉走了。
“兄弟,兄弟,你要帶我去哪呀。”
黃軒一邊跟著走一邊悄悄念氣封印術將內力聚集到手指,隨時準備出手。
“黃兄不要害怕,是我呀,丁義平呀。”
男子走了一會見沒有人注意便拿下面罩露出面容。
“原來是丁兄弟呀,你為什么這般打扮。”
“此事說來話長,黃兄先隨我回家吧。”
黃軒雖然有些好奇,但是自己畢竟一個外人管的太多也不合適,說不定人家就喜歡這樣呢,搖了搖頭便準備隨他過去。
“讓開,讓開,都給我滾一邊去,敢擋了我家少爺的路,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都給我滾開。”
只見從街對面走來一幫人,蠻橫無理,見人擋住他們的路就拳打腳踢,街上的人見了他們早就躲得遠遠的。帶頭之人是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兒
順著往去只見他身穿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云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云寬邊錦帶,烏黑的頭發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發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云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云寬邊錦帶,烏黑的頭發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發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囂張跋扈富貴華麗至極。
“丁兄,這個人是什么來頭,天子腳下竟然如此囂張跋扈。”
“噓,此人乃三皇子的門客張渲,聽說他精通練丹之術,不僅私底下認唐傲為義父,還仗著是三皇子的門客早囂張跋扈慣了。”
丁義平雖然有對這個人十分的厭惡,但是對方卻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至少現在不能惹。
“張兄好久不見呀。”
丁義平拍了拍黃軒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沖動連忙上去拱手。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滾開。”
開頭的那個仆人狐假虎威的仗著自己的主子的威風眼睛都高過頭頂了。
“在下丁義平見過張兄。”
丁義平并沒有動怒,而是平淡的對后面的張渲說道。
“我說你是沒有聽到是嗎。”
啪!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攔丁公子。”
張渲一巴掌把正要動手打丁義平的仆人給扇倒了,緩緩走到丁義平面前。
“原來是丁兄弟呀,失禮失禮了。”
“張兄客氣了,這是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張兄玩的開心點。”
張渲雖然打了下人但自己的眼睛也是高高在上,看都沒看丁義平,說話也是淡淡的,好像扇的不是下人而是丁義平。
而丁義平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從腰間拿出一袋銀兩送給他。
“丁兄客氣了,改日再聊,我忙著呢。”
張渲拜了拜手便靜止的從丁義平和黃軒身邊走過。
“行了走吧,銀子我代替我家公子收下了。”
那個倒地的仆人已經站起來拿過丁義平的銀子轉身跟上張渲。
“呸,狗仗人勢的東西,不知道只是又去禍害哪家的姑娘呢。”
見他們離去,眾人怨聲載道議論不止。
“兄臺,你們這話是什么意思。”
黃軒一臉的疑惑不解連忙問道身邊的人。
眾人瞬間安靜了,面面相覷隨即都轉身離開了。
“你是什么人,丁公子的朋友?”
見眾人離開一個乞丐樣子的男子卻徑直走向黃軒。
“這…”
黃軒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說是還是不是,丁義平看出黃軒的為難連忙發聲說到:“沒錯,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要害怕。”
“既然是丁公子的朋友,那告訴你也無妨。”
黃軒不由得有些好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為什么這些人如此恨張渲,丁義平剛才巴結他,眾人都對他有戒備,這個乞丐卻對他客客氣氣的呢。
“你不用好奇,丁公子可是大善人,經常救急我們這些窮人。”
“原來如此。”
黃軒不由得大呼一口氣,剛才還以為丁義平也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呢,原來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兄弟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這家伙無事不出來,而每次出來不是聽說哪里有金銀財寶就是哪家的姑娘漂亮。”
“沒錯,他每次出來都是占不到便宜誓不罷休,都是敢怒不敢言呀”
旁邊賣燒餅的老板也搭上了一句。
“這次準是又看上了哪家的閨女了,唉,天子腳下如此囂張跋扈放蕩不羈真是造孽呀。”
黃軒聽他們的說辭不由得怒火中燒,想不到這個蜀國如此混亂不堪民不聊生,天子腳下就如此,其他的地方還不是更加的混亂。
“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就沒有人可以治的了他嗎。”
“黃兄莫要激動,世間不平之事千千萬,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是了。”
丁平義看著一臉憤怒的黃軒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著,言語中也是不甘。
“那是我沒有遇見,今日竟然遇見了,我不能就這樣當做沒看見。”
黃軒說著就要去追上去,丁義平連忙拉著黃軒的衣袖:“黃兄不要意氣用事呀,莫要多管閑事。”
黃軒一臉憤怒的看著丁義平,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貪生怕死。
“哼哼,閑事,這個閑事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