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后……
歐陽凌寒向李封詢問道:“那么接下來咱們怎么辦?”
當歐陽凌寒問出這句話以后,她突然間似是明悟了什么似,于是她開始在心中思考自己自從跟面前這個男人在一起之后的種種自己都不曾想到的事情來。
“怎么辦?怎么辦?似乎我跟李封在一起后,問的最多的就是怎么辦?才短短200小時,才短短10天不到的時間好像以前在部隊怎么教別人作戰就已經完全成了上輩子的事情……”
“為什么,會是這樣呢?究竟是我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又或者其實都是……”
這時李封懶洋洋的回道:“歐陽大小姐,你問我怎么辦?哈哈,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能在這艘外星飛船上找到一包煙,哪怕只是一根煙也好啊!”
歐陽凌寒看著爬起來靠坐在飛船墻壁上的那個男人,他依舊微笑著,用那種不以為意的態度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說實話歐陽凌寒真的很羨慕這樣的人。
可惜她可能永遠也做不來這樣的人,因為她的家庭環境不允許她成為這樣的一個人。
三代戰斗英雄,將門世家,世代忠誠,烈士墓碑林,忠勇無雙,中流砥柱……等等早就已經成為歐陽凌寒骨子里流淌著的血液。
她似乎也一直秉承著這樣一種家風家訓和教育長大。
歐陽凌寒爬起來坐在李封旁邊,然后她第一次把頭靠在了一個男人的肩膀上然后說道:“你知道嗎?我是一個來自軍人世家的女孩!”
“嗯!”李封摟住歐陽凌寒的肩膀回道。
李封第一次摟住一個女孩的肩膀的時候,那個女孩的身體已經僵硬了,冷是他那個時候唯一的知覺。
“你知道嗎?嚴格的家風家訓伴我成長,家風家訓早就已經是融化在我血液中的東西,它就像沉淀在我骨髓里的造血干細胞。”
“嗯!”
“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說這是我將來立世做人的本分,也是我以后將為之奮斗一輩子的工作和生活的目標;”
“后來父親去了,母親又跟我說家風家訓是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東西,是民風社風的根基,是社會和諧的基礎。”
“而我們家的家風傳承更多的是忠誠勇敢、仁愛孝道、節儉樸素等品質,它閃耀著無限的光輝和熾烈的戰士品格。”
“因此,我很自豪,我的父親是一位老軍人,母親時常跟我講他身上體現出的作風如何如何優秀,他為家為人民做出的犧牲有多大……”
“從小我就一直都被嚴格的家風要求做到最好,嚴厲的家風家訓和家規從小對于我們家人的影響很深很深。”
“我上大學時母親就說去當兵,去從基層做起,去保衛邊疆,去捍衛家國尊嚴,去犧牲自己……”
“我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再往幾十代也是一名老戰士,參加過很多戰斗據我爺爺說,他們那時候什么都沒有;”
“沒有蓄能電擊槍,沒有脈沖炮攻擊,沒有組裝式盔甲,甚至沒有一把尼泊爾軍刀和一支像樣的長槍。”
“但是爺爺說他小的時候,父親的爺爺一個106歲的老人仍舊會唱很多那時的軍歌,后來爺爺說我也應該記住這些人……”
“于是我從小就是聽著爺爺的歌聲長大的,爺爺很高興,在他臨走時說著一些人的名字和一些模糊不清的話。”
“在一次執行任務中母親負了重傷,我記得小時候她的頭痛,就是因為腦袋上還有殘留炮彈片,她的小腿上也有好幾個子彈留下的傷疤……”
“母親說每處傷痕都是一段戰斗留下來的記憶,母親善良、正直,直率,轉業后也從來不忘家風家訓的教導,以一個兵人的要求,教育自己的子女。”
“母親常告訴我們做人要誠實,勤奮,吃苦耐勞,樂于助人,要熱愛祖國,維護集體利益,國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其實那時我就知道母親說她腦袋里面有彈片,那不可能,她是在騙我,因為早在幾百年前那些只靠火藥射擊的武器已經成博物館里的古董了……”
“可是就在幾天前,我居然真的親眼見到了那種放在博物館里被陳列在游客面前觀賞的老古董,而且我還用它保住了自己的命……”
“小時候母親在醫院我就在醫院里寫作業,背課文,站在醫院病房窗戶前看著別的穿著病號服的小女孩在院子里玩的場景。”
“長大了,我就穿著一身戎裝站在訓練場看著那些戰友們嬉戲打鬧,用身體去扛酷暑嚴冬,用皮肉之傷去換取光榮使命……”
“現在我們用命來進行這場毫無緣由,毫無信仰,毫無光榮使命的戰斗又是為了什么?”
“就在剛剛我看著那些蟲子為了保衛自己的腦蟲而拼死戰斗的場景讓我不知所措,讓我覺得以前執行的那些任務只是在做城市清潔工……”
“嗯!”李封麻木的回答道。似乎在這次歐陽凌寒脆弱,凄涼,不知所措,迷茫的傾訴中他已經變的麻木起來。
事實上李封早就已經覺得自己變的麻木不仁了,似乎他也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麻木不仁的生活。
“你呢?你上過戰場嗎?”歐陽凌寒忽然向李封問道。
“沒有!”李封低下頭淡淡的回答道。
歐陽凌寒突然撥開李封摟住她肩膀的手站起來走到駕駛座旁冷冰冷的說道:“我以為我們倆的關系已經足夠好,我以為我已經足夠坦誠了……”
李封依舊蹲靠在飛船墻壁上苦笑著說道:“沒有,大小姐,我們也只是在星系外圍進行過幾次大型的探索任務罷了,你所說的那種戰爭早就被淹沒在歷史洪流中了!”
說完李封也站了起來,他伸了個懶腰,然后發現歐陽凌寒正在用一種可怕的殺人般的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他趕緊用兩聲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
“只是在星系外圍進行過幾次大型的探索任務罷了,據我所知現在進行星系外圍任務就是拿命在探索,更何況普通人類連在星船外面都無法生存吧……”
“等等天怎么突然黑了……”
就在歐陽凌寒話還未說完的時候,就這時飛船外圍突然間就變成了一片黑暗的世界。
李封先是愣了數秒,然后才對著飛船吼道:“規避,規避,那不是天黑了,是會飛的蟲子,是腦蟲派出來的蟲子!”
“防護罩,防護罩,把防護罩打開,升空,升空,快點甩掉它們,甩掉它們……”歐陽凌寒這時也反應過來對著飛船顯示屏大聲吼道。
李封一把拉住歐陽凌寒的手臂冷靜的說道:“凌寒穿戴盔甲,裝備武器,準備戰斗,把能帶著武器裝備全部都帶上,飛船應該有應急救生倉!”
歐陽凌寒看著窗外密密麻麻如同下著雨點的飛行蟲子咽了口唾沫說道:“蟲子,這些蟲子突破不了飛船防護罩,可是一但腦蟲不惜一切代價使用對空星球級防御炮,只要一炮就能摧毀飛船防護罩!”
李封抓住歐陽凌寒的胳膊冷靜的說道:“可是,這是艘小型運輸飛船,飛船上應該沒有裝載對地,如果蟲子使用對空防御炮我們只能用救生倉把危險降到最低保住命!”
“可是,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離開這里完成試煉考核任務……”
李封氣結,他一把摟住歐陽凌寒的腰,幾乎是把她生拉硬拽著拽到了飛船窗口怒罵道:“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那些都是蟲子的星球級防御炮塔!”
“它們的對空防御網不是為了打我們倆這種小蚊子,也不是為了打飛船外面那些像蝗蟲一樣的小蟲子,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那些落在森林,山澗,山谷,和蟲子防御炮塔周圍密密麻麻的尸骨……”
“吼……”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一道火焰柱已經燒焦了一大半那些黑色的飛行蟲群。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是龍嗎?是龍嗎?是傳說中的的火龍嗎?”
“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不可能,不可能,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龍這種東西存在!”
歐陽凌寒眼神冷的像北極冰川,面孔猙獰可怕,她掐住李封的脖子嘶吼著,質問著。
李封無奈打暈了莫名陷入歇斯底里狀態中的歐陽凌寒,他將歐陽凌寒像裹粽子一樣給她裝備上了飛船中全部能為她裝備上戰斗物品,然后他抱住將歐陽凌寒躲進了飛船急救倉。
地獄之中從不缺乏像蟲子這種殺戮機器,因為它們可以為了任何一塊可用的能源礦脈而發起無端的可怕戰爭。
但是地獄之中也它們這些蟲子們害怕的東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盡管它們已無魂,盡管它們比自己族群中最恐怖的蟲神數量還要稀少。
可是它們最大的特定就是暴躁易怒、充滿殺意、無情無魂、毫無種族感而且無法預料,它們最大的平生愛好就是破壞和毀滅。
一切無論以美好或惡意,他們都會破壞,無論是它們自己的事物奕或者包括同類的,它們都會毫不猶豫進行破壞并以此為畢生樂趣。
它們經常入侵其他異域,并且會帶去毀滅與恐懼。混亂就是它們最高原則,對于它們來說,相比較于那些仍舊守序的地獄怪物物而言,它們也是這些家伙的毀滅者。
住在這片無盡深淵地獄中的更加強大的怪物們來說,它們則是棄子,是一堆壞了的臭豆腐,吃也不是,賣也不是。
但這些以本能抗拒秩序者的家伙,數量卻巨大的出奇。也強大的恐怖,即使是地獄之王恐怕也得為它們讓路。
除非它們被某種更加強大兇殘的同類所統治,否則它們絕不可能團結,也不可能有計劃的行動,上一刻的想法,下一刻就會被自己紛亂的腦袋推翻。
它們都是強大而力量恐怖的地獄怪物。
就連一向蠻橫無理蟲族在面對它們口中那充滿死亡威脅的火焰時,也要顫栗,也要恐懼。
它們有一個令人崇拜而又恐懼的名字“火龍”!
“火龍一族,最恐怖的歷史是,是它們曾經在某個時空節點世界中,大舉入侵,并最終征服了那個世界,建立了一個強大的火龍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