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天算還不如我算。
西因士自從自己抽煙被逮個正著后,他的眼皮就拼命跳起來,在此期間他又打了幾個噴嚏,看起來別的時空里有人在想他。
隨著接二連三的身體反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便來了,西因士站定看著眼前幾個直直走向他們的燕尾服服務生。
雖然他和妲斯琪的行蹤這么的來無影去無蹤,被負責機械城安保工作的白芝公館盯上是早晚的事情,但是這個時間點卻有點奇怪。
這三個服務生氣勢洶洶,都不給往來的賓客避讓,他們直直的走到他們面前。
“妲斯琪,你又想干什么?”
這種怪異的現象讓西因士扭頭看向自己的搭檔,妲斯琪恰巧也轉過頭,他們交換了一下眼中的疑惑。
*“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你的主意?”
顯然,這不是他們的主意,是別人的主意。
“借過,擋住辦公了。”
這個聲音讓他熟悉得耳朵起繭,西因士和妲斯琪也讓出中間的過道,在燕尾服服務生身后跟著娃娃臉阿歪。
西因士看著這個娃娃臉男子雙手插著口袋,他燕尾服服務生人墻后面不緊不慢的跟著,在阿歪經過的時西因士下意識神經緊繃。
自己看見紅粉粉末的那一瞬間,阿歪就把自己帶入了他的摩登恰恰女郎面前,他現在格外警惕那些粉末。
“緊張過頭了,呵,我可沒有這么多閑余時間去捉弄別人。”
阿歪察覺到了他的緊張,他嘲笑他草木皆兵,他把他那個紅粉巫術稱為捉弄別人的把戲。
“你們這是要離開自然人會場吧?也好,留下來就不好玩了。”
阿歪跟著燕尾服服務生走遠了,他對他們露出一絲危險的笑容。
“喂,娃娃臉你多大了?不會是未成年吧。”
在這么嚴肅的氣氛里,西因士腦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摩登恰恰不應該是這樣跳的,你進過澀情場所嗎,她們上面是真空的。”
西因士在看那些恰恰女郎的時候就覺得有些怪異,限制級的桃色酒吧在辛達理屢見不鮮。
自西因士第一次進去嘗鮮起,他就記得里面紅調的燈光還有往舞女衣服里填小費的游客,他最記得豹人會所為了招攬顧客,里面女郎清一色豹紋泳衣最后上身還是圓心一點,那些體驗真實刺激極了。
即使日后他被四方公會要求自我檢討閉門思過也好,西因士覺得男人這輩子沒去見識過人生就不夠完整。
所以現在西因士以一個完整的男人的眼光來看待阿歪編制出來的幻境,美輪美奐是真的,但是缺少一點深度刺激也是真的。
于是他西因士然間想采訪一下,阿歪作為夢境主策劃人,對于夢境的編排究竟是出于自己作為男性性趣的羞恥還是夢境內容完全超出自己淺薄的認知范圍?
阿歪的回答是?
不知道阿歪是自己的內心在作祟還是真的預感正中,他覺得在金發青年的語氣中“未成年”隱含他對于毛都沒長齊小屁孩的輕視。
“切...”
看阿歪沒有回答,在身后看,西因士明顯的感覺他的腳步在加快。
總覺得自己戳破了一個男孩假裝成熟得偽裝,西因士心里面嘆息——果然是個孩子,一被訛中臉上的面具快要碎開了。
“不要難過,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西因士還接了一句,無論出于什么原因阿歪心境還不夠世俗,他不是不經世事的小孩就是害羞怕丑的男性。
西因士逼逼賴賴,就是為了挫挫對方的銳氣,畢竟自己已經被殺了風頭讓對方洋洋得意這不符合西因士的做人態度。
不要當雞掰人,要爛一起爛。
西因士在緊盯著阿歪離開這條走廊后,他心里那種緊繃感才褪去,果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著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面的細汗。
他剛才在自然人會場中招后,自己就大膽預言,阿歪這種精神型好手安插在四周都是自然人的會場用意不一般,隨著剛才原本被逮捕的阿歪大方露面,陰謀的味道不脛而走。
“娃娃臉行動的速度好快,真是后生可畏。”
西因士在服務生迎面而來的時候很仔細的打量了他們,這一時的仔細審視就是下一刻的生死存亡機會的把握。
“現在這個時間...可以去能力者會場了。”
西因士抬頭望了一下走廊天花板的浮雕,腦子里面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轉動,是時候去能力者會場報到了。
進入能力者會場檢錄,接著,彩蛋回歸儀式開幕,妲斯琪這個守護者因為那顆彩蛋成為暗中潛伏在會場的彩蛋獵手槍靶,一陣狂槍狂掃...
西因士的腦子開始模擬接下來他們要經歷的大事件,還有不得不面對的突發險情,他的目光移到妲斯琪的發窩上。
說到抗打命硬,最好的應當是神經大條的單體型,接著便是有單體型混合成分的混合型,拘束型在其次,但是妲斯琪不是上述任意一種,這就很難搞。
*“你盯著我干嘛?”
妲斯琪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什么,走吧,去能力者會場。”
西因士搖搖頭敷衍到,雖然保護妲斯琪的人身安全的難度系數低于保護彩蛋,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保護妲斯琪是一件輕松的差事。
......
比起自然人會場安檢的環節繁雜,能力者會場也不逞多讓。
不過,在能力者會場唯幾的好就是西因士不用再裝聾作啞,公交車上差強人意的民眾交流讓西因士對自然人公眾多了份謹慎。
一旦人聽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他們便會滿嘴謊言。
面對對能力者有著認知偏差的民眾,西因士不想惹也惹不起
能力者會場向世界鑰匙能力排行榜前五十名發出邀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僅如此機械城還貼心的為他們安排了——家屬陪同席。
西因士一沒有父母,巴塞勒斯說他們的父慈子孝額度早就透支了,二沒有女朋友甚至連女性朋友都少得可憐,連帶不可能有天降未婚妻這等好事。
他活到24歲,憑著自己出類拔萃的實力,活得干干凈凈。
不過,西因士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如今這樣都要感謝四方公會,如果不是那部《社會公眾人物條例》,西因士也不會越來越害怕參加正常社交,與其說害怕社交不如說自己討厭被公會傳喚去例行匯報和寫檢討。
還是那句話,得罪不起躲還不行嗎。
*“你們這邊視線好多了,正對舞臺,以往參加這種級別的會議我都只能坐在后方。”
西因士看了看在他隔壁坐下的妲斯琪,他再看了眼周圍,之后坐下當做什么事也沒發生。
“這里除了視線好就沒有別的優點。”
西因士吐槽到,世界排行榜上榜上有名的能力者他們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資質審核、傳喚甚至例行檢討。
這一群成年人的日子甚至還不如被管教嚴厲的小孩。
目前為止除了NO.1格雷斯的親屬席是“客滿”外,其余家屬席都是他們的銀發家長。
比起世界政府鼓勵自然人多生優生,四方公會也重視一下前排能力者的婚戀吧...
現在在這個寂靜池塘里,NO.37隔壁突然冒出了一個紅發女人,這就是何等振奮人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