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指阿紅環視四周,剛才還摩拳擦掌的諸位現在都像吃了蒼蠅般,表情想吐未吐臉色色彩紛呈。
這筆巨額黑錢,是大家眼紅眼熱想大撕一口的漏油肥肉,但是可惜的是自己門檻不夠只能望洋興嘆。
思前想后,在坐各位都替自己不值但有沒有什么好辦法,眼看著到嘴的肥肉撲騰著小翅膀就要飛走了。
大家不約而同有了一個歹毒的想法,既然你發了橫財我沒能分一杯羹,那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想到這里鴨梨姐眼珠子一轉,立刻計上心頭。
“...紅毛,你沒有觸犯規矩吧。”
鴨梨姐瞪著眼睛陰陰的說到,眾所周知錢來得快的也就那么幾個行業,這幾個行業都被在坐金砂島巨鱷握住。
提問,同為賺錢行業,為什么四指阿紅的錢賺得比諸位都多?
“規矩?什么規矩。”
四指阿紅咪咪笑,他環顧四周裝作不知道。
“這還能打馬虎眼?阿紅,有些東西是碰不得的,你心里明明知道。”
聽到鴨梨姐這樣說,老爹心存歹念,按照他對各行各業的了解,最賺錢的一行莫過于是自己在西城的粉檔營生。
奇了怪,明明阿紅不是做粉檔生意的,為什么到頭來入賬數目卻能這么可觀。
老爹也把矛頭指向四指阿紅,就看阿紅后來打算怎么辯駁一二。
“你們都在說些什么?我只是最近搭上了賭馬的快車罷了,三局里面我能操縱一局,最近我可是賺翻了。”
四指阿紅一拍手,等鴨梨姐和老爹都說完了,他才揭開謎底。
“你們為什么覺得我會暗地里違反規矩做那個?”
鴨梨姐說“規矩”,老爹說了“碰不得”,阿紅說了“那個”。
四指阿紅笑意加深,果然眼前這群豺狼虎豹自己吃不到每分每秒都在想著要倒打一耙。
“阿紅,說實在的就算是三局里操縱一局,我也不覺得你短時間可以賺這么多,當然聽這個數目你也不像是偷偷摸摸搞那個的人。”
就在這時,一直少言少語的白烏鴉突然說到。
那個那個到底是哪個?
“棺材佬,你這見風使舵的功力不減反增,上輩子沒投胎之前怕不是個羅盤吧。”
鴨梨姐聽到白烏鴉沒有和她與老爹那般一致對外,立刻尖聲細氣的嘲諷道。
老爹聽到阿紅這邊勢頭不對趕緊調轉話頭,心里還是想著昨天那件事情。
“算了鴨梨,阿紅都說了是押馬,我也覺著如果真的背著我們偷偷經營那個他也不會這么大膽把錢交給我們套。”
看著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倒戈,鴨梨姐這個女人氣得打不過來,她只能不住發出像是巫婆氣惱的怪叫聲。
看著眼前的魑魅魍魎亂舞,四指阿紅用自己的僅剩四個指頭的雙玩味的摸摸自己的下巴。
憑著自己口中的七十億,四指阿紅一口氣摸清楚了老爹和鴨梨目前掌握在手中的家底。
“看來大家一口都吃不下,”
就在四指阿紅打算鳴金收兵班師回朝不去兌換空頭支票的時候,白烏鴉突然插進來的話讓局面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阿紅你的手頭確實有七十億,對吧?”
“這話怎么說?”
白烏鴉突然開口,讓四指阿紅的內心一頓,他不免得細細打量眼前這個早生華發的男人。
“這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只是你有沒有時間等我的答復。”
白烏鴉拿出自己的通訊機敲了敲示意他們以后再聯系。
“好。”
四指阿紅點頭,白烏鴉從業不及老爹時間長,祖輩也沒有鴨梨姐那般祖孫三代這么顯赫,甚至乎也沒有阿紅擴張這么具侵略性。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他是所有人中從精算會計轉正成為金砂島印花檔的掌門人的唯一人。
沒人知道他是通過什么渠道轉正的,也沒人知道在轉正期間他經歷了什么,大家唯一知道的就是——白烏鴉是印花檔的當家人。
“棺材佬,收手罷,這碗肉大家都吃不下。”
鴨梨姐聽到這里,她懨懨的說到,現在大家都眼紅這塊肥肉,既然你吃不了我吃不了干脆大家都不要吃了。
“鴨梨,這世界上沒有你吃不了別人不給吃的道理。”
白烏鴉把自己的通訊機放下,其余的人都在因為剛才錯過了一筆大生意而惝恍若失。
老爹看了眼回歸沉默的白烏鴉,他再看看神經質碎碎念的鴨梨,還有突然間也審慎起來的四指阿紅。
在座所有人看起來都像是把自己的人扔去白沙灘試探他的態度的模樣。
白烏鴉心里在什么打算盤老爹不知道,鴨梨看起來瘋瘋癲癲但是賺起錢來的時候也不見得癡傻,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有意在她下屬面前裝瘋賣傻。
至于阿紅...老爹也不打算細看,四指阿紅就像貓精,橫豎看都在笑無論怎么看都不像心無城府的模樣。
“我也就抹開面子直說了,昨天我那不爭氣的小舅子的打手被西城政府在白沙灘上逮捕了,如果諸位有什么線索請務必告知我。”
老爹思前想后,最后覺著不如就趁著這次機會好好摸索一下,看看這些許久不見的“朋友”最近又有什么動向。
“樂意至極。”
最先發話的還是油滑的四指阿紅,白烏鴉輕輕點頭,鴨梨看著大家都點頭只能嚷嚷著這是讓人協同就范。
......
故事到了這里,那個因為不想惹麻煩的故事主人公反而為此惹了一身腥。
西因士第二天睡醒的時候,他睡眼惺忪的打開手機打算接受清晨第一縷新鮮訊息。
就在他揉著眼睛看手機的時候,四方公會法庭正式受理南方教廷這一起特殊案子,公審的具體時間出爐。
在短短十天半個月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因為彩蛋回歸儀式爆出來的冷門,世界政府對綠色衛士實業的調查還有南部教廷內部仇殺紛爭最終會有怎么樣的公道說法?
——
四方公會成員認證.西因士:你看新聞了嗎?
——
西因士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即使妲斯琪再怎么懶她也該起床了。
——
梅梅妹妹:哪一則?
四方公會成員認證.西因士:四方公會法庭
梅梅妹妹:看了
四方公會成員認證.西因士:你家有電視嗎?
梅梅妹妹:有
四方公會成員認證.西因士:開庭那天我要來你家看直播
梅梅妹妹:為什么要到我家?
——
妲斯琪緩緩的打出一個問號,西因士這個青年,說他社交小白,有時候套路還真是一套一套的來。
呵,男人。
西因士看到這句話撓撓自己的雞窩頭,他走出陽臺看了看爬到隔壁樓樓頂安裝天線的工人。
天線說是提升信號的乖乖,現在愣是隔壁樓之蜜糖自己棟之砒霜。
西因士敲了敲自己反應遲緩的手機屏幕,維修工不會修水龍頭電線桿子還會屏蔽信號,這個狗叼的金砂島。
——
四方公會成員認證.西因士:隔壁樓不知道安了什么東西,屏蔽信號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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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了良久,妲斯琪才收到西因士的解釋,她感慨西因士什么事都碰上了。
——
梅梅妹妹:你一定是沒有去額外繳費,嘖嘖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