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顧偉驚訝地看著趙凡，笑著說道，“你小子背身單打沒學會，這背身防守倒是無師自通啊。”
趙凡撓著自己的后腦勺笑了笑，顧偉則高興地撿了球跑到底線，說道：“你小子是塊料子，剛才那手不錯，現在，再來防我！”
從春城龍嘉國際機場到京都國際機場大概兩個小時的行程，春城大學籃球隊一行人龐大的身軀蜷縮在窄小擁擠的座位上，昨天被顧偉練了一下午的趙凡此時困得不行，沉重的腦袋不時往下垂去。
“哎，不是，我看電視上人職業球員都是包機的啊，我也不奢求包機，那也橫不能全擠經濟艙吧......”李凱不自在地將坐在座位上的屁股挪了挪，“而且，咱們還坐一塊兒。”
“哎呀，咱學校也沒那么多經費啊，我給你算算啊，從春城到京都，就算提前訂一張票也得五百吧，咱們連上教練十三個人，這就六千五了，這一場比賽一來一回就一萬三了。”劉川在顧偉和趙凡的夾縫中探出腦袋對著另一邊坐著雙人座埋怨的李凱說。
“還有。”顧偉接茬道，“咱們一個賽季光是東北區的常規賽就要跟其他五所大學各進行一場比賽，六所學校勝率前四進入排名賽，三場排名賽后的前兩名晉級全國大賽，全國大賽八支球隊，咱們分別要進行八進四，四進二，隨后爭奪全國冠軍，也就是最少要打五場，最多要打十一場比賽，而全國大賽是必須去京都比的，其他比賽按照一半一半的概率，咱們一個賽季光是坐經濟艙都最少要花三萬九，多的時候要花十萬塊呢，這還沒算住酒店的費用呢。”
“我去！”趙凡不知什么時候清醒了過來，面對這高昂的數字不自覺地感嘆出聲。
“哎，顧偉，你別唬他們了，一會兒他們真信了可咋整？”教練笑著說道。
顧偉也笑了笑，李凱恍然大悟道：“隊長，你逗我們玩兒呢？”
“哎？可是我算著這數沒問題啊。”趙凡說道。
“嗨，這事兒是這么地的。”劉川解釋道，“你看啊，東北區六所大學，除了咱們春城大學還有什么？”
“有剛剛被咱們打贏的水木大學，還有咱們接下來要去打的京都大學，好像還有春城師范大學，好像......”趙凡用力回憶著，但實在再難說出來了。
“還有盛京大學和哈城大學，這兩個城市離我們很近，坐動車就行，也就一百來塊錢兒，至于春城師范，都不用出城，租輛大巴幾百塊錢兒就夠了。”劉川笑著說道，“而且，全國大賽期間大家是都在京都住酒店的，不用頻繁往返，參加全國大賽的機票錢和住酒店的費用由Cuba官方報銷，也就是說我們一個賽季其實運氣好的時候就兩千來塊就能搞定。”
“兩千多？”趙凡驚道，“我們球隊往期戰績這么差的嗎？”
“去你大爺的。”劉川一巴掌拍到趙凡頭上笑罵道，“你看啊，常規賽，兩場客場，一場打春城師范，一場打盛京大學或者哈城大學，才一千多塊吧，排名賽，除了水木大學和京都大學外一定還有一個東北大學跟咱們一起進來吧，假設咱們正好客場打春城師范，當然，這基本是做夢，因為春城師范就幾乎沒進過排名賽，這樣的話咱們也就兩千多塊錢的路費啊。”
“哦。”一邊的李凱緩緩點著頭琢磨著，突然他好像想到一個問題，隨即問道：“誒，那咱們這兩千多塊從哪出啊？”
“當然是咱們校隊的經費里啊，你平時用的籃球，你穿的球衣，還有咱們籃球館的設備維護，都是從經費里來的。”劉川轉頭看向李凱笑著道，“至于經費，每年學校都會給撥，如果球隊成績好了，我們還有‘小獎勵’可以拿。”
“這么爽的？”李凱疑問道，隨后探著腦袋問著遠方的趙凡：“嘿，趙凡，咱馬上就回京都了，你還回家看看你爸媽嗎？”
李凱話聲結束，卻沒有人回答，眾人看向一邊的趙凡，只見趙凡靠在椅背上，腦袋朝天，張著嘴已經打起了呼嚕。
“大家好，您現在收看的是BBTV5，現在為您直播的是第21屆Cuba大學生籃球聯賽東北區排名賽第一場，由京都大學主場迎來春城大學的挑戰，我是今天的解說員于嘉。”一個帶著黑色圓框眼鏡的男人操著低沉的嗓音說道，他的整張臉喜怒不形于色，總是擺出一副別人欠他幾百萬的樣子，此人不是于嘉還能是誰，“今天我們請來了楊毅楊指導為大家解說比賽。找書苑wｗw．zhaoｓhuyuan.com ”
“哈嘍，大家好，我是楊毅。”于嘉身旁，一個頭發精短老是擺著一副奇怪的笑容的男人說道，他的臉上也帶著和于嘉一樣的眼鏡，不過鏡框是方的。
“先說陣容。”于嘉說著，拿出一張單子，“京都大學這邊，給到的首發陣容是控球后衛劉澤宇，得分后衛張寧，小前鋒祝銘震，大前鋒王少杰和中鋒時炎炅昊。”
“春城大學這邊，首發陣容是，王凱，劉川，趙德浩，顧偉和...”說道這里，于嘉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眼前的名單，在確定沒有問題后咳了咳嗓子說道，“...和趙凡。”
楊毅看著一邊于嘉鐵青的臉，立刻眉開眼笑，說道：“呦，這個趙凡聽著耳熟啊，于老師。”
于嘉本來就郁悶的臉更加鐵青了，他緩緩道：“額，春城大學的新人，一個新人。”
“哦，是嗎？”楊毅把自己聲音的分貝提高不少，“哦，我想起來了，昨兒晚上殳海殳指導好像發的微博上提到過，誒，我記得他好像，他好像還貼了一張鞋的照片來著，您說怪不怪？”
“呵呵呵嗯，是挺怪的。”于嘉露出讓人可憐的慘白面龐。
“誒，于老師，您給我介紹介紹這個趙凡唄。”楊毅笑著說道，“我這人沒殳指導那么好的記性和知識面，我完全不知道他。”
于嘉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說道：“趙凡是春城大學物理系大一學生，在今年的三月份才剛剛被選入籃球隊，迄今為止只打過一場比賽，七投三中，命中率百分之四十二點九，是個新手。”
